秦越鸣见他乖乖不动了,分开他的膝盖,托住他的后臀抱在怀中,像抱着个大孩子似的。
两人的脑袋仍旧顶在一起,秦越鸣吻他的嘴角,轻声说:阿叶,你的血也是甜的。
叶思栩哭得彻底懵了,脑子不大好使,只是觉得他怎么力气这么大,能抱着自己走动也不累。
秦越鸣堂而皇之地抱着怀里的小东西,穿堂入室,用脚踢开叶思栩的房门,将人送进去,又把他搁在床尾,单膝点地地蹲在他两腿间,手指揉揉他的耳垂后头的皮肤:傻了?
叶思栩涣散的眸光聚焦在他脸上,哽咽着问:你干嘛?我
秦越鸣揉着他的后颈,漆黑的眼眸盯着他:阿叶,说你喜欢我。
叶思栩觉得这个发展趋势,有点不受控制。他抹一把眼泪,低声任性地道:我不喜欢你!我明天要走,我不要住在这里了!
刚说完,眼前一黑,秦越鸣再度吻住自己。
这一次他没来得及合上嘴咬他,叫他灵活的舌尖挑开自己的双唇,shun吸自己无所适从的、柔软的舌头,越发过分地、tian得发出啧啧的水渍声。
叶思栩羞愤难当地推他,锤他,抬脚就想踹他,但力气太小,被他轻而易举地化解。
呼吸慢慢从轻喘到重喘,最后到彻底没办法呼吸,口鼻之间都是秦越鸣,被他死死地卷着舌狠狠地shun。
叶思栩感觉自己缺氧两眼昏花的同时舌根发麻。
秦越鸣感觉怀里的身体明显柔软下来,才慢慢含住他柔软娇嫩的舌尖,轻轻抵着玩。
等怀里的人迷迷糊糊地依着自己,秦越鸣才问:明天还住这里吗?还不喜欢我吗?
叶思栩睁开氤氲的双眸,满脸通红地喘息,别扭地推开他,低声薄怒道:不喜欢。
为什么?嗯?秦越鸣托着他的后背,压进怀中,理由呢?
你叶思栩愤恨地瞪他,道,你这么会亲别人,你一定谈过很多恋爱。我不要喜欢你!
真幼稚。
也真可爱。
秦越鸣低头,热气喷在他面颊上:夸我亲得你舒服了?是这个意思?
叶思栩不知道他怎么回事,自己都要羞死了,他还说这种话。他捂着受伤的嘴角,别别扭扭地道:你走开!我要我要睡觉了!
秦越鸣揉他的脑袋,在他嫩生生的面颊狠狠上吮一口,松开时,脸颊的肉还弹了一下,他捏一把,在一愣一愣的叶思栩耳边轻声道:我没有亲过别人,只亲过你。
骗人!叶思栩怒目而视,缓解自己的尴尬。
秦越鸣同他大眼瞪小眼:阿叶,我要是亲了别人,你会吃醋吗?
你快走!叶思栩绝望地推他。
秦越鸣不是没看到这兔子居然起反应了,年轻人,呵。
不过他要是戳穿他,恐怕他以后都不会理自己了。
于是秦越鸣起身,熟视无睹般揉他的脑袋:既然你不喜欢我,那从今天开始,就学着喜欢我吧。阿叶,可以吗?
不可以!叶思栩又羞又恼,你快走快走。
秦越鸣强势地抬着他的下巴,同自己对视,郑重其事地道:不要说你不喜欢我的话,也不要说你要离开我的话。我也会难过的,阿叶。
叶思栩怔忪地看着他,垂眸冷对的秦越鸣这样的具有压迫感,而他的眼眸中又似乎藏着深深的愁苦与无尽的悲伤。
我也会难过的
多么像是一句无望的念白。
叶思栩呆呆地看他踏出房间,垂眸间,手指尖揉住自己的唇。
所以,他是因为喜欢自己才亲自己的吗?
可是,这一切是真的吗?
他砰地一声往后倒在床上,几乎不敢闭上眼,眼前光怪陆离,似乎陷入某种晕眩中,晕陶陶地不能自拔。
接吻的触感与拥抱的温暖,还萦绕在周身。
叶思栩仿佛在做梦一般。
第31章
叶思栩浑浑噩噩地睡了一晚,糊里糊涂。
根本没想过两人的事情如何越来越荒唐。
他想要质问秦越鸣,怎么能把自己的初吻夺走,而且明明他很会接吻,还说没有亲过别人。
难道他是无师自通的吗?
就算自己喜欢他,他也不能这样乱来。
隔天一早叶思栩将时间拨早了半小时起床,洗漱完出门时才七点半不到。
他不想看到秦越鸣,晚上甚至想要回家住。
刚打开房门,就被抱着双臂站在房门对面的男人吓一跳。
叶思栩的脸色精彩极了,一边因为被打了青肿一片,一边儿惨白,两只眼睛也又肿又无神,眼底满是震惊和惶恐。
三秒后,满脸浮上害羞的红痕。
秦越鸣今天照旧一件黑色开司米毛衣,中领,黑色的长裤。
叶思栩心里想:黑漆漆的,难看死了。
可他又因为碰过好几次那件开司米毛衣,对它的温度心知肚明
但是现在我为什么要想这些?叶思栩苦恼起来,手指尖无意识地蹭过裤子中缝,他踏步欲要直接越过秦越鸣。
秦越鸣低眸,眼底里满是笑意,看他别别扭扭的小样,手里也只是往常的包,并没有立刻打包要走的意思,才稍微放心下来。
他手臂一横,拦在叶思栩面前。
叶思栩皱皱眉,还没等启唇问话,便被秦越鸣握住手。他面红耳赤地挣扎起来:不要!
秦越鸣推他靠在墙壁上,看他同受惊的小仓鼠似的,眼睛瞪的圆溜溜,身体则软软地贴在墙壁上。
他单手按在叶思栩的耳侧,微微低下头,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哑着嗓音道:阿叶,我昨晚一夜没睡。
似乎是感冒了,又似乎是嗓子发炎了。
叶思栩蹙着眉心:那不他嘀咕一句,那不应该去睡觉吗?为什么起这么早?注意着肩膀上的力道,他下意识地挺了挺腰,板正肩膀,似想要托住他。
阿叶。秦越鸣的耳鬓蹭过叶思栩的肩颈和耳朵,温暖而柔软的触感叫人舍不得松开他,阿叶。
叶思栩被他这么一蹭,鼻息间是他须后水淡淡的香味和开司米毛衣裹住的胸膛的温度,双膝渐渐发软,恨不得要伸手抱住他,但强忍着理智,冷言冷语地道:我要去剧院了。今天今天排练很重要。
我知道。
秦越鸣喷在他耳垂处的温度,实在是潮热甜腻,咬字又慢,每个字都仿佛是在唇齿间千万次反复吞吐,最后才轻飘飘地吐露出来。
叶思栩咬着牙才能忍住从心间涌起的莫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