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舒受不了她这么说话,耳根不由自主地发麻,往前躲了一下:“别靠这么近。”
“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我好伤心的。”
听见这句话,她一个“滚”字已经到了嘴边,却轻轻抽了口凉气——迟雨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颈侧,一吻过后,用嘴唇慢条斯理地磨。
是试图撩拨她欲望的吻法,显然也很有效果。迟雨轻笑一声,一只手从腰间探入,另一只带着她的手,从浴袍覆盖的部位向下抚摸。
孟云舒不由自主地缩起脖子,比起如何挣脱,她更担心这小混蛋在她遮不住的部位留下什么痕迹:“我明天出差……”
“嗯,要出差,所以呢?”
“你……”
“家门,是不是没有录我的指纹?”
说到“指纹”,食指和中指冰凉的指尖在她裸露的腰间按了按。
“告诉你,嘶……你别得寸进尺!”
“这就得寸进尺了,难道我要等你出差回来才能进门吗?还是说,你想带我一起出差?”
“你先起开。”
“云舒……”
孟云舒的手一顿。
迟雨用外表将性格中的攻击性隐藏得很好,她声线又低又缓,和之前故意恶心人时那种矫揉造作的语气截然不同,就像几个小时前,在她耳边低语时一样。
叫了“孟律”,叫了“云舒”,叫了“姐姐”,还有一些更加难以启齿的称呼。
稍一回想,孟云舒耳根又开始发麻——她现在不仅怀疑迟雨脸皮比城墙还厚,还怀疑自己是不是清心寡欲寡出毛病来了。
迟雨有意逗她,换了个称呼:“姐姐?”
孟云舒咬紧后槽牙磨了磨,转过身,扯着迟雨胸前的浴巾往前一拽。迟雨猝不及防,贴了上去。
“留下,可以。”她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迟雨的脸,“明天——不对,今天,我六点起床七点去机场,几点叫你起床?”
空气有一瞬间的寂静。
“得了吧你,小屁孩,该早睡早起的年纪就乖乖早睡早起。”孟云舒把她一推,没好气地说。
本来也没有想留下的意思,迟雨识趣地退后,一把捞住被她扯松的浴巾,笑得花枝乱颤:“孟云舒,你也太不禁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