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结婚以后?” 秋词没回答,红着脸在他脖颈间蹭了蹭。 结消退了,季虞按住他的腰抽身下床,带出一滩粘哒哒的液体。秋词趴在床上并拢双腿,有点羞怯地把脸埋在胳膊里。 季虞说结婚,他紧张得心脏都加快了,身上也莫名的燥热。 “怎么了?”季虞握住他的脚踝把他往床沿拖了拖,并拢的双腿略微分开了,秋词轻轻呻吟了一声,又夹紧了腿根。 “秋词?”季虞站在床边,有点新奇地看着他。除了刚在一起的时候,秋词这几年很少有这样羞涩的时候了。 他顺着脚踝往里,摸到他紧挨着的大腿,那里的肌肉微微颤抖着,他的手指抚过,那双腿便颤巍巍地打开了一条缝。季虞于是摸到了他腿根还淌着精液的穴口,有些粗暴地把食指和中指插了进去。 “啊——”秋词昂起头呻吟了一声,他情不自禁地夹住了季虞的手,伸手摸到自己翘起来的阴茎上下撸动。 “秋词。”季虞又叫了他一声。 “唔——”秋词呜咽了一声,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在叫他。胳膊也遮不住满脸潮红,他抬起腰夹住季虞的手,又放开:“唔……季虞……季虞……” 他呻吟着说:“干我……干我……唔……快点。” 季虞掰开他的腿,一下子撞了进去。灿金色的瞳孔亮得惊人,秋词什么时候有这么这么主动的时候? “秋词,”他近乎有些爱怜地俯下身摸了摸秋词的脸:“小词,你假性发情了吗?” “唔?”秋词意识不清地冒出一个疑问的音节,随即被他兴奋而粗暴的动作撞碎在空气里。 晨光大亮,秋词醒过来的时候,颇有些头晕眼花。一半是饿的,一半是累的。 “季虞!”他哑着嗓子叫了一声。没人回应,季虞不在房间里。 “唉。”秋词叹了口气,艰难地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 怎么会突然假性发情呢?他难为情地想,之前季虞易感期的时候也内射过,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那么……那么失控! 都怪他突然说什么结婚,我太紧张了!秋词捂住脸。微凉的触感贴在脸颊上,他诧异地抬起手指看了一眼,一个银色的指环套在了右手无名指上。 什么时候?秋词吓了一跳。翻过手来看,正面是一颗深海般浓郁的蓝宝石,周围簇拥着几颗钻石,闪得他眼睛痛。 秋词猛然坐起身,扶着腰靠在床头,想把戒指拿下来仔细看看,半天没能拔掉。 季虞带着早餐进来的时候,接受到了他怨念的眼神。 “怎么了?”他问,把早餐摆在餐桌上。 秋词披着睡衣下床,一瘸一拐地坐过去,把手指递给他看:“弄不掉。” 无名指都被他粗暴地弄红了,季虞无奈地捏着他的手指吹了吹,在戒指侧边按了几下,戒环自动断开了。 “有机械锁。”他解释说:“防止不小心脱落。” 秋词问他:“什么时候给我戴上的?” “早上,你睡着的时候。” 秋词紧张地眼神乱晃,结巴道:“那……你应该先征求我同意。” “你同意了。”季虞打开一笼蒸饺,老神在在地说。 “什么时候?”秋词一点印象都没有。 “早上。”季虞说:“我说‘要不要结婚?’,你回答:‘要,要。’” 这个禽兽,那时候他假性发情,脑子里除了要还有别的吗?居然那个时候求婚?秋词愤愤地瞪他。 季虞吃完一个蒸饺,擦了擦嘴角站起来。把放在桌子上的戒指捡了起来单膝跪在了秋词脚边:“再来一次?” 秋词低头看他。 “结婚好吗?”季虞问。 明明做好了心理准备,秋词还是感觉到一阵眩晕。他想起四年前的时候,那时候他一点自信也没有,AB这种组合,谁知道他们最后能走多远呢?秋词总有一种“过一天是一天吧”的心态。 大三的时候谢淼问他和季虞的打算,他支支吾吾说不上来。毕业的时候谢淼又问了一次,那时候他两门专业毕业考,还在准备考研,压力太大了,忍不住崩溃地哭了一场。从那以后家里就不多问了,别人问起来也只说年纪小不考虑结婚的事。 其实他也明白,AO之间的吸引力远胜AB,谢淼是担心哪天季虞突然爱上哪个Omega了,就和他分手了,结婚了起码还多一道保障。 秋词不这么想,如果一个人不爱你了,婚姻根本牵制不了他要离开的脚步。起码他能看到的未来里,季虞每一步的人生计划里都有他——那才是他对这段感情自信的来源。 季虞说考研,先住着他爷爷的房子,然后他们工作几年再买自己的。 按他的规划,秋词觉得结婚这种事起码应该在研究生毕业后再说。 结果在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一天,普普通通的餐桌旁,季虞突然就求婚了,他甚至还刚吃了个普通的蒸饺。 果然不应该对他有任何浪漫的期待。 跪了几分钟,秋词不说话,季虞有点不高兴了,皱着眉牵起他的手咬了一口。 “嘶。”秋词轻轻抽了口气。 “我在求婚。”季虞说:“别走神。” “嗯……嗯。”秋词羞赧地点点头。 “你同意了。”季虞说着,把戒指戴在了他手上。“卡崩”一声,那是戒环牢牢合拢的声音。 两个人无声对视了十几秒。 秋词无语地给了他一脚,踩在他的膝盖上,把他轻轻踹倒在地毯上。 季虞顺势向后倒,手撑在身后,眼睛笑得眯起来。 下午的时候季虞收了个短信。 “你要去顶层看一下吗?”他躺在床上问道。 秋词正在阳台晾衣服,闻言“啊?”了一声。 “顶层有个泳池,”季虞翻着宣传册,懒懒地说:“听说景色不错。” 秋词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正常,但他一时也不敢掉以轻心:“说什么呢?你易感期还没过。” 再说他这一身痕迹,好意思去泳池吗? 季虞歪着头思考了一下,说:“我想看看顶层视角的海。” 他最擅长顶着面无表情的脸胡说八道,违不违心秋词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说:“那我带你去?” “累。”季虞果然说。 秋词无语:“那你想怎么样?” “你去吧,”季虞说:“拍视频回来给我看。” “好吧。”秋词半信半疑地换了身衣服,带着相机出门了。 他一走,季虞恹恹地把宣传册丢下了床,冷着脸走到了阳台。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秋词就回来了。 季虞有点讶异地看着他,秋词戴着口罩,手里拿着相机,长袖长裤,看起来有点像狗仔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