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喜欢谢慈啊?” 薛至磕磕绊绊的没回,好半晌才小声说:“喜欢也没用啊,他不喜欢我,他又不喜欢我,他跟好多人说了只是把我当兄弟,兄弟就兄弟,我也只把他当兄弟啊。苏秩多温柔多好啊,跟他没什么两样,连喜欢的东西都一样,他不给我喜欢,我就喜欢苏秩也一样!” 他的声音太小了,当时场内声音太大,大家都没听到两句,只以为醉鬼是在顺着他们的话胡说。 但大家都知道,薛至不是真的对谢慈毫无意思。 这两人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可惜看不清自己的心,这种感情上的事都得自己去想明白,谁说都不管用。 薛至手上的青筋都露出几分,他努力克制着心中涌动的怒火,敲了敲敞开的门板。 谢慈抬眸,一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薛至心下酸涩,想,说什么没时间跟他一起出来吃顿饭,怎么有时间陪别的男人呢? 但他又没什么立场说这种话,毕竟他最多只算是谢慈的发小而已。 周遥山看到薛至的时候面色依旧波澜不惊,只是看着谢慈的眼神多了几分别样的意味。 薛至倒是大大方方打招呼:“阿慈,怎么出来吃饭也不叫我一个,对了,这位是?” 谢慈抿唇,只觉得刚吃下的东西噎的他难受,他道:“···这位是周氏的董事长。” 周遥山,薛至倒是听过这人的大名,也知道这人身上的标签,商场新贵,手段狠辣,性情古怪。 对方长相很好,只是脸色苍白的像墙面,连唇色都发白,整张脸上唯一浓郁的色彩或许就是那双墨黑的眼睛,偏偏又有些空洞,看得人心底发慌。 薛至移开眼神,走到谢慈身边坐下,他的动作太过自然,好像是被邀请来的一般理直气壮。 谢慈却愈发的坐立不安,他生怕周遥山会说出什么不该说出的话,所以这是他第一次恨不得薛至立马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道:“阿至,我们下次再聚,你先走吧·····我跟周先生还有些事务要谈。” 薛至看着谢慈的表情,自然不好为难他,既然在谢慈口中听到了这人只是无关紧要的答案,他也就放心了。 他从来不觉得谢慈会欺骗自己。 周遥山却轻轻幽幽道:“没关系,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务,已经谈完了,薛小先生应该还没吃晚饭吧?你跟小慈关系很好,我们一起吃顿饭也没什么关系。” 他说话的语气有些奇怪,好像谢慈是他的什么人一般,他以主人一般的姿态在邀请薛至。 薛至听得心里不舒服。 薛至心里不舒服自然也不会让别人好过,在接下来的谈话中,他几乎认定周遥山喜欢谢慈,薛至知道自己不能堵着人家的嘴不让人说话,但他能一直将阿慈的眼神吸引过来啊。 谢慈到底是在意他的,两人又是好久没见了,聊的难免就多了些。 这样看来,周遥山就像是被人排除在外的人一般。 只是在末了的时候,周遥山淡淡的直起身,对谢慈道:“该回去了,我送你。” 薛至当然不甘示弱,他立马道:“不用了吧,我跟阿慈家就住在一起,我送他更方便一些。” 周遥山什么都没说,他的眼睛很黑,只是静静的看着谢慈,谢慈明白他的意思。 谢慈在这一个月中明白了很多,包括其中的一条,永远不要拒绝周遥山,不然他有的是办法玩他。 谢慈恐惧于他的那些手段,几乎是下意识的妥协。 “阿至,不用了,就让周先生送我回家吧。” 薛至从来没想过谢慈会拒绝自己,所以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愣住。 “阿慈你········” 只见他那位昔日对他百依百顺的好友对他歉疚的笑笑道:“阿至,你先走吧” ===第11章 第一只备胎11=== 寒假说短不短,说爱上书屋的时候了。 一切好像又恢复了正常,薛至再没看到过周遥山。 那天谢慈的选择到底还是叫薛至产生了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薛至拍拍自己的脑袋,他总觉得面对谢慈,自己的理智似乎很容易崩垮,居然会因为担心谢慈不再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朋友而去嫉妒另一个陌生人。 阿慈明明告诉过他,他永远都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 谢慈对他从未说过假话,薛至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安逸的生活总会叫人觉得乏味,薛至的室友便问他追了苏秩这么久怎么还没追到手。 薛至到底是被薛家保护的太好,他的骨子里有一股少年意气,仔细想想也是,苏秩是他第一个恋爱确认的对象,居然一直到现在都没追到手。 薛至也问过谢慈的意见,谢慈笑笑说,喜欢就去争取,没有人会一直等着另一个人。 他说话的语气分明是一贯的耐心和温柔,可薛至却总有种抓不住情绪的感觉。 薛至向来将谢慈的话奉为至理名言,很快就开始筹备表白的事,甚至他还拉上谢慈一起,让对方帮自己记录下这个‘第一次恋爱’的重要时刻。 那真是晴朗又美好的一天,春日泛滥的湖水波光粼粼,心有所属的青年终于同他追求许久的心上人告白了。 薛至手捧着苏秩最喜欢的鸢尾玫瑰,他穿着薄厚适宜的卫衣,暖意融融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身后是幽谷与群山,身侧是浅蓝色的湖水,一切都刚刚好,叫人产生一种怦然心动的错觉。 这曾是谢慈幻想中的,最美好的时刻。 只可惜,他心心念念、一起并肩多年的心上人,终于还是松开了他的手,走向了别人。 世事总是这样叫人无奈,就比如暗恋,就比如他和薛至总是棋差一步。 谢慈想过,如果他不是那样患得患失,顾前顾后,是不是他也有一线机会? 但没有如果,谢慈专注的看着苏秩接过薛至手中的花,或许目光中存着几分自己都没注意到的虔诚。 就这样很好了,最起码,薛至是幸福的。 苏秩微笑着接过花,他笑得很好看,毫无阴霾,可偏偏视线对准了薛至身侧的谢慈。 给人一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