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眼神看向他,挑眉。 沈棠之耳根泛着红意,手指按压着暖榻上谢慈的衣尾:“君子宴上曾见人吹笛『吟』舞,在下擅长吹笛,小侯爷见多识广,不知道可擅舞?” 谢慈闻言道觉得这确实算个新花样,他微微挺直了脊背,再没了将才那副软骨头的闲散模样,他微微抬着下巴,自得道:“那不简单,小爷之前时常进红楼,看都看会了。” 沈棠之唇边涌上几分意,眼神中的爱慕难以自持。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和谢慈这般平平坐的轻松度日,能看到这人对自己,自己玩乐做伴。 简直像在梦中。 谢慈身下榻,本打算重新穿好怀袜,但地面上铺了地暖,上面还有一层暖融融的地毯,穿不穿都一样,谢慈本就个嫌麻烦的人,索将怀袜也一并脱下,赤着脚站在浅灰的地毯上。 肌理流畅白皙的脚腕俏生生的站在地毯上,像某种被供奉来的传世珍宝。 沈棠之不可抑止的将视线落在对方的脚踝上,层层叠叠的暗『色』拥挤、包裹着欲望,从眼底铺陈开来。 他闭了闭眼,手指不易察觉的轻颤着,薄唇对上玉笛,慢慢吹奏了来。 谢慈的身条很软,也不知道这娇养的小侯爷怎么练出这副身子的,曲线柔软有度,面如桃李,粉唇轻抿,尤其引人注意的他透粉的、圆润的脚指,比塞进贡的粉珍珠还好看。 这无疑一种视觉盛宴,沈棠之却又觉得这一场无声无息的折磨,他就被溺死在其中,却甘之如饴。 笛声骤停,沈棠之没拿稳玉笛,那修长的笛身摔在地面,断成两截。 他心慌意『乱』,企图用层层叠叠的衣衫掩盖住异样的、突兀的反应。 谢慈没注意到,只以为这人没拿稳玉笛,这若从前谢慈指不定上两句“没用”“这都拿不稳”,但因为现在对对方奇异复杂的情绪,谢慈只稍稍扭头,脸上还有些未散去的红晕:“算了,就到这吧。” 沈棠之抿唇,稍长的睫轻颤着,他没话,只伏下身,将谢慈之前蹬开鞋袜拾来,他的一边膝盖半跪在地上,头一抬,能看到谢小侯爷那张春花秋月般的面容。 对方懒散的坐在暖榻上,乌黑的发顺着衣衫的弧度流淌而下,垂在锦绣的被褥间,此时的谢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更像某种摄人心魄的精怪。 沈棠之不敢多看,他低下头,『露』出脆弱的颈部,像任由主人鞭打训斥的劣犬。 他双膝及地,驯服的垂头,手掌轻而有力地抬谢慈的脚腕,他熟练的将柔软丝织的怀袜套上,口唇间的呼吸有些重。 他心中告诉自己,克制。 别那样孟浪,别像个真正的、该被进笼子里的野狗,控制不住兽类本身的欲·望。 他为谢慈扣好一粒扣子,压抑的呼吸才缓缓放平。 沈棠之刚身,下颌处却被身前的人轻轻触碰,他顺着对方的力道抬脸,眼神中混『乱』的痴『迷』。 他无所遁形的在心上人面前显『露』出这番难看的痴态。 沈棠之有些难堪的,他知道自己有病,可违抗本其困难,就像他无法掩盖自己喜欢对方的任一个瞬间。 谢小侯爷的声音一直都很好听,轻微的冷风从窗口卷着帘窜入室内,这风似乎将谢慈的话语都吹得飘飘忽忽的。 沈棠之听见纨绔对他:“沈棠之,你不特别喜欢我啊?” 沈棠之没话,却也并不动弹。 谢慈却轻轻俯身,伸手拍拍他的脸,声音轻慢:“话啊。” 沈棠之抬眼看他,喑哑着嗓子:“。” 谢慈眼神落在他的腰间,似乎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但他很快又转开眼,掐着沈棠之的下颌,继续审问犯人似的:“你见到谁的脚都想跪着『舔』吗?” 沈棠之的眼『迷』晕晕的,耳中似乎能听到心跳的轰鸣,纨绔分明如此恶劣的审问他,甚至侮辱的拍打他的脸,沈棠之却觉得更兴奋了。 他哑着嗓子,眼中『露』出狼的渴望与贪婪,他慢慢道:“不,只对你这样。” 谢慈轻轻“唔”了一声,松开手,右脚又不老实的将布鞋蹬开,就这么踩在沈棠之的胸口。 不可否认,沈棠之个矛盾又勾人的家伙,对方一面端方如玉、儒雅低调的夫子,一方面心甘情愿当他的狗。 谢慈也分不清此时自己究竟伪装纨绔居多,还本身属于任务者谢慈的欲望被激的居多。 006被他在核心中切断视听,谢慈一直觉得006还个没长大的孩子,这种事,嗯,还别被对方看到的好。 谢慈感觉到沈棠之眼中的渴望,却只纵容似的将脚尖朝上,停在对方的心脏处。 沈棠之试探的轻轻垂头,牙齿咬上纨绔薄透的怀袜。 谢慈个很懒的人,甚少下地走路,这双怀袜上非但没有任异味,甚至还透着一股清浅的甜香,谢慈身上的香味。 勾魂摄魄的,叫沈棠之神魂颠倒。 沈棠之的呼吸越来越重,面上都泛出晕红来,他的眼角红极了,氤氲的水珠从其中染出,暧昧至极。 他的舌尖猩红,巨大的欲求彻底将他的理智淹没。 沈棠之开始不满足于谢慈的脚踝,他像一条阴险狡诈的毒蛇,顺着纨绔漂亮的小腿蜿蜒而上。 他剥去谢慈的衣内衫,吻细密的落在谢慈的胸前,像怎么亲也亲不够。 『潮』湿暧昧的气氛似乎能拉出丝来,就在沈棠之控制不住的想更进一步的时候,谢慈轻轻抵住了他的胸口。 一瞬间,好像所有的暧昧都静止在这一刻。 纨绔黑而长的发散在锦绣花『色』的被褥上,像水墨金卷开出的墨莲,可他的眼尾红的,眼睑也红的,漂亮黑眸中洇出水痕与雾气。 他像受了极大的委屈,小声的对沈棠之:“沈棠之,你别这样,我怕。” 沈棠之定定的看着,果然停下动,他哑声问:“谢慈,你喜欢我。” 谢慈垂眼,此时他收敛了一切的张扬跋扈,像有些『迷』茫的小兽,漂亮修长的指抓着身下的被褥,他:“我不知道。” 沈棠之轻轻诱哄似的吻了吻他的唇,低声问他:“这样呢,你会厌恶吗?”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