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上楼看看。 ” 江惟才睁开眼,看到眼前面红耳赤的安思意同样一脸的情欲未退。 他只犹豫了一秒,就把安思意抱了起来,最后亲了亲他,往楼上走,“好,听老婆的。” 番外二 安思意没见过那么干净的屋子。 他跟在江惟后面进了门,手里拖着一个缝着不止一个补丁的帆布行李袋,觉得自己不像昨天才刚和江惟结婚。 像第一天来和城里主人报道的乡下佣人。 江惟把车钥匙往玄关一放,换了鞋,就解着外套往里走,只当家里没他这个人。 安思意对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转过身,轻轻地关上了身后的门。 安思意在这里的每一秒都呆得很不自在,觉得自己仿佛一个格格不入的错误。 坐也不是,站也不说,见到江惟不说话也不是,说话更不是。 傍晚的时候,门铃响了,来了一个生鲜外卖。江惟接过袋子,关了门,顺手合上打了一下午字的笔记本,就去了厨房。 安思意也终于不尴不尬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心里想要过去帮忙。 可江惟并没有理会他。依旧是蹙着眉,自顾自地开始做菜。 安思意猜测他是第一次下厨。至少,对做菜这件事很是陌生。 且不说他家连一件围裙也没有,江惟就穿着成套的藏青色丝质家居服。仅有的调味料是盐,炒菜时候连抽油烟机也不知道开。 这就导致三菜一汤要么寡淡无味,要么咸得发齁。半生不熟的没有,盘子里星星点点的焦黑倒是不少。 江惟把一个菜盛好,安思意就眼疾手快地端上桌。安思意做家事很利索,很熟稔,江惟把最后一道牛肉海带汤端出来,安思意已经盛好了两碗饭,摆好了两幅碗筷,正老老实实站在桌边等着他。 江惟看着他,心里觉得哪里怪怪的。安思意这样子,显得他好像封建时代的军阀。 于是他过去把汤放下,把安思意的椅子拉开,再把一脸不明所以的他按着肩膀坐下,才自己坐回了对面。 一顿饭吃得很沉默,是无话可说,也是一言难尽。 但安思意还是很给面子地吃掉了三分之一。 “江惟。”他把筷子在碗上面整齐地摆好,自己也坐在端端正正,双手放在腿上,看着江惟,很小声,也很诚恳道:“我会做饭的,以后我来做饭吧。” 闻言,江惟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抬眼看了过去。 “你不是过来做保姆的。”江惟的语气很硬,很不中听,没有任何温度,让安思意想象不到昨晚他们还在酒店床上激烈过。“——管好你自己就好” 安思意垂下了睫毛,温驯地点了点头。心里有些难过地想,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是过来干嘛的。 少时,又偷偷去看江惟吃饭的样子。 他应该也是觉得不是那么美味,但还是很有教养的,一口一口,至少把碗里的米饭都吃完了。 不知道平时一个人是怎么过的。是吃公司的食堂,还是楼下便利店的三明治。 一定没好好做过一顿饭,安思意心想,也没有好好吃过一顿热饭。 吃完饭,安思意想,晚饭是江惟做的,那碗怎么说也得他洗吧。 他很自觉地抱着一大堆碗筷率先进了厨房,仔细倒掉残渣,又发现江惟家里没有洗洁精和百洁布。 安思意愣了愣,把碗放下来,正准备捋起袖子,身后响起了端着另外半堆碗进来的江惟的声音:“用这个。” 安思意顺着江惟的手势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像是橱柜或是烤箱一样的机器,却镶嵌在料理台上。安思意没见过,更不会用。 他看了看,不知道作何反应。心里生出一些局促,最后,还是为难地转头看向江惟。 江惟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自己把碗筷放进了洗碗机。 夜里,安思意一直挨到了江惟也洗完澡,才硬着头皮,去找他说这件事。 “江惟。”他有些扭捏地站在还在客厅沙发上翻阅文件的江惟面前,低着头,声音细如蚊蝇,“我睡哪里啊。” 一天了,江惟没给他安排,他也不好意思说这件事,连行李袋也还留在玄关。 江惟家一共两间房,一间开着门,白天江惟一直在办公,没怎么进去过。另外一件却俨然紧闭着。 其实当时的安思意认定了那间是江惟的房间,不想让安思意靠近才一直锁着的。并不知道那是一间常年无人居住,为了保持整洁江惟自己也不多走动的客房而已。 江惟深叹了一口气,像是对安思意很不耐烦。 他头也没抬一下,只沉声说:“你说呢。” 当然是那间空空如也的客房,不然呢。 说完,他听到安思意安静了一下,像是在思考。随口低低哦了声,过去拖着和他本人一样简陋的行李袋进屋了,应该是听懂了自己的意思。 安思意心说这间客房果然也很干净,甚至像是提前准备好的。 椅背上有和江惟同款的浴袍,地上有音响和加湿器之类的生活用品,整间房间还是朝南的,安思意觉得很是受宠若惊,心里还有一点暖。 安思意环顾着,一点点往里走,心里有点不舍地想,这件太大了,太好了,等会还是去和江惟说自己住另外一间好了。 结果一转头,正对上刚进屋的江惟。 安思意有点看不懂他的眼神,因为他眼里有明显的不敢置信,和某种不可理喻。 他们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一会儿,一个念头在安思意心里呼之欲出,意识到什么,安思意脸一下子红了。 “明天再理。” 可江惟已经拎着他,把他一路拽上了床,心里想着明天一定要和安思意说清楚,让他回自己房间睡,休想恬不知耻地赖在这里。“今天太晚了,我要睡了。” 安思意被江惟用和昨晚一样的力度扔在了床上,很快关了灯,且并没有发生他以为的那种事。 这一夜安思意睡得很沉,像是喝醉了。 躯体很是昏沉,思维却一直维持着一丝清醒。 迷迷糊糊间,像是有一个熟悉的怀抱拥住了他。安思意疑问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嘴唇就被湿润地贴住了。 很热,很窒闷,叫也叫不出,但也很舒服。他们又做了一次昨晚那种事。 醒来他仍是四肢酸痛的,但枕边人却不在。 安思意一下子醒了,睁开眼,爬起来,拖鞋也没穿,逃似的下了床。 卧室和客厅的窗帘被他拉开了,外面白蒙蒙的一片,像是蒙着一层厚厚的雾,什么也看不到。家门怎么也撞不开,屋子里怎么找也只有他一个人。安思意觉得自己被困住了,困在一个没有出口的盒子里。 没有一个人听得到他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