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都一愣,“我不太想买哎……” “大哥,别急着拒绝,你听我说,你从外面进的啤酒一瓶一块二?,我这里,比他们外面的都便宜。”霍铭城挡住温拾。 “便宜?便宜到哪里去?”一块二?进价成本,都是整个京市统一的,经理撇嘴,“小兄弟,你卖的歪货?” “不啊,绝对是正品出厂,外面卖你一块二?,我每瓶让你五分,你要五十箱往上,我还免费找货车给?你运,怎么样?” 这等大便宜,经理来了兴致,坐到了他俩的卡座里,“你这真?是真?的?” “当然。” “可怎么这么便宜,快过期了?” “我姓霍。” 大约没有哪个从酒厂进酒的商户,不知道京市最大的酒厂印着霍家的名字,尤其是酒吧这种缺了酒就不成的地界。 霍少爷把身份一摆,又真?心实惠,就算库房里还存着三十箱,经理也要买。 这买不止买实惠,还买霍家的面子?。 “五十箱,就五十箱,现在签单!” 五百箱瞬间变成了四百五十箱。 且经理预付了一半货款当定金,另一半明天货车到了,再结。 一箱提成五块八,五十箱二?百九,霍铭城直接从货款里点?了出来,递到了温拾面前,“说好的,给?你。” “这根本不是我卖出去的,哪里能要,你留好吧,不过,你真?厉害。”温拾就当陪霍铭城出来玩了,不过,霍铭城倒是真?有点?本事?,虽然和狐假虎威也差不多。 不过本身人?的出身,也是资源的一种,霍铭城利用自?己的资源,利益最大化,也没什么错。 “不行,我就帮你卖五十箱,剩下的,都要你自?己谈,跟我就没关系了。” “我不是这块料……” “老师,你签合同了。”霍铭城掏出那张白?纸黑字的合同,晃了晃,十分恶劣,“不卖不行。” “……” 温拾没办法,硬着头皮被?霍铭城推进了另一家店,只是他真?没霍铭城那般的底气,模样又好欺负的很,还是靠着霍铭城谈成的。 “没事?,这种事?,慢慢就练出来了,再说,他们问你酒是从哪来的,提霍家就成,提了这个,他们怎么也得买。” “这不就是逼他们买吗?” “怎么是逼,这是你情我愿的事?,而且出去看看,京市就没有卖一块一毛五的洋啤,他们才是占了便宜。更何况,你以为这些经理真?的会如实报上去吗?给?店里老板讲的都是一块二?,那五分全揣他们自?己裤兜里了,都得乐开花。” 霍铭城对社?会的黑暗面洞悉的简直不要太清楚。 温拾受教了。 磕磕巴巴的温拾最终还是遇上了个好脾气的老板,恰巧他们店需要酒,没等霍少爷的低价策略上线,就直接点?头签了十箱。 五十多块拿到手,温拾还是高兴的,至少卖出去了。 “高兴了?有成就感吗?” “有。”温拾点?头。 “下周末我还陪你出来,这五百箱很快就卖完了。” “你不读书吗?” “读书?”霍少爷撇撇嘴,“读啊,上完课出来呗,老师,你一个人?,还是有点?不成。” 两人?坐进返程的车,霍铭城从后备箱顺出一瓶洋啤,力大如牛单手撅开了盖子?,“老师,尝尝吗?” “我不喝酒。”温拾没喝过酒,但是他觉得这玩意应该不怎么好喝,闻着都有股苦味。 “这个度数不高,没有白?酒那么辣,小麦精酿,回甘有香味,你真?的不尝尝吗?”霍铭城诱惑道。 “不尝。”温拾摇摇头。 “都开开盖子?了,那我喝。”霍铭城扭头就要喝,温拾忙扑上去,“你还是学生啊!” “学生怎么了?”霍铭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拿筷子?尖儿沾白?酒尝了,酒量杠杠的,别说这一瓶了,喝一箱除了有点?肚胀,真?屁事?没有。 “这东西?小孩子?喝脑袋会变笨吧?”温拾依稀记得,青少年不宜饮酒。 虽然霍铭城已经十八了,但温拾觉得他还在长身体。 “那老师你喝。”霍铭城把瓶口对准了温拾,“你尝一口,真?的喝不醉。” 温拾没办法,接过抿了一口,果?然是苦的,味道也怪怪的,好像有气,但是和汽水里那种气泡还不一样,涩的要命。 他脸一下就皱起来了。 “不好喝?” “嗯。”何止不好喝,简直难喝死了,温拾极少对食物嫌弃到这个地步,只要是能吃能喝的东西?,在他这里都是宝。 但现在,黑名单上出现了第一种东西?,洋啤。 霍铭城耸肩,“那我喝。” 温拾抱着酒瓶,“算了,你不要喝,你回去还要背知识点?。” 霍少爷挑眉,眼看温拾抱着酒瓶子?咕嘟咕嘟。 温拾屏息像是喝药一样喝这瓶洋啤,全靠告诉自?己,这难喝的东西?原身是小麦,不喝下去,就是浪费粮食。 眼见一瓶下肚,紧张盯着温拾,期待他发酒疯模样的霍铭城扑了个空。 因为温拾眼神清明,逻辑顺畅,连霍少爷随口问的文常知识点?都对答如流。 “老师,你酒量不错啊。” “不知道,从前没喝过。”温拾只觉得肚子?有点?胀,“你到家之?后记得好好背,下周我会出卷子?考你。” “知道了知道了。”到了霍家大门,霍少爷垂头丧气下了车,跟坐在车里的温拾告别。 而一路往宋宅赶的温拾,渐渐的,觉得眼前有点?发晕,脑子?咕嘟咕嘟,像浸在了水里。 怎么回事??车里的东西?,好像飞起来了。 —— 一整天都坐在书房里闷不声的宋五爷总算邻近傍晚时?出了屋子?,站在花园里,任由那大尾巴的公孔雀在他身边左开一个屏,右开一个屏。 五爷根本不带低头看孔雀的,孤身站在枝影横斜的长廊间,犹如一副世间绝迹的画。 双胞胎离的远远的,周斯年道:“舅舅在思考人?生吗?” 周斯言翻白?眼,“当然是在等小舅舅了。” 刚刚霍家打来了电话,说温拾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可算回来了,我都要无聊死了。” 温拾出去了一整天,周斯年在家里待的实在无聊,真?是十足想念。 而站在外头的五爷,更是如此。 好不容易他有一整天待在家里的时?候,温拾却压根不在家。 告诉自?己不要嫉妒,不要埋怨,温拾是去做正事?,是去补课的宋庭玉还是控制不住他的心绪。 大门外传来车子?驶过的声响,捧着两瓶子?高级白?酒的温拾下了车,有礼貌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