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这个病骨质会比较脆弱,真的摔不起。
“不会,我哥是讲道理的人。”裴昱说着,又不是很确定地顿了顿。
“没关系,他要是不讲道理,我保护你。”
那怕是会让知远气上加气。
“谢谢阿昱。”盛淮轻笑。
“今晚我和安安睡。”裴昱换了话题。
好多天不跟崽一起睡了,他有点儿想念崽软团团的小脸蛋。
“不行。”盛淮拒绝。
“为什么?”裴昱顿下来。
“有他在,你休息不好。”盛淮继续扶着他走进房间。“而且他去上了幼儿园,谁知道身上带了什么病毒。”
他的口气,幼儿园俨然就是一个病毒窝点。
“那我以后都不能跟安安睡了?”裴昱发愣。
“等你好了再跟他睡。”盛淮摸摸他的头,放水让他进去洗澡。
裴昱洗完澡出来,听到房间有清脆的音乐,顺着声音,他模模糊糊看见桌子上有什么在旋转。
“音乐盒?”他不是很确定地问。
“嗯。”盛淮点头,“给你解闷儿。”
“谢谢,盛淮哥。”裴昱喜欢一切会转的东西,很感兴趣地伸手把音乐盒拿起来,捧到自己面前,试图看清楚。“是个旋转木马?”
“是。”盛淮把东西从他手上抠下来,“别离那么近,当心扎到眼睛。”
他说着,看他一眼,忽然伸手解向他睡衣扣子。
裴昱呆了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按住他的手:“哥,你干什么?”
他看不清,反而没了平时不敢跟人对视的毛病,一双漂亮大眼,茫然看着盛淮。
“不干什么。”盛淮被他看的
心痒,但声音很是淡定,“你扣子扣错了。”
“哦。”裴昱松开手,脸红了红。
“你想到哪儿去了?”盛淮继续动作,笑着问他。
“没,没想哪儿。”裴昱结结巴巴。
盛淮失笑:看来也不是完全不懂。
“我平时,不穿,有扣子的睡衣。”裴昱磕磕巴巴,抱怨着衣服不好。
“是我错了。”盛淮含笑给他扣好扣子,整理了下衣领。“明天就给你换掉。”
“不用。”除了扣扣子他不习惯,衣服质量挺好的,贴身穿也没什么不舒服,不过,盛淮哥什么时候离他这么近了——
他看不清,直到盛淮说话,才察觉他气息就在他耳边。
他耳朵痒了痒,不由歪歪头,伸手想抓。
“阿昱。”盛淮抓住他的手,鼻尖克制不住贴向他软软的脸颊,几乎就要碰到他。
奇怪,他只是歪歪脑袋,却像在勾引他……
“怎么了,盛淮哥?”裴昱开口,声音也近在盛淮耳边。
盛淮攥了攥他手指:“没怎么,刚想起来……你还欠我一个亲亲。”
他说着,不待裴昱反应,嘴唇贴近他脸颊,克制地轻吻了一下。
好软。
再多担忧不安,都于这一刻稍得慰藉。
“太,太快了。”裴昱被亲完,愣了半天,忽然出声。
“什么?”盛淮声音沙哑。
“我还没做好准备,你就亲了。”裴昱下意识说道。
他感觉痒痒的,但那种感觉还没抓住,就瞬间没了。
一定是盛淮哥没等他做好准备就开始的原因。
“那……我重新来?”盛淮眼神深了深。
“好。”裴昱没觉得哪里不对,老实巴交点头。
盛淮于是重新“请示”,获得“批准”后,重新亲上来。
这次他“慢”了许多,先用鼻尖耐心碰了碰裴昱脸颊,逐渐靠近他下颌,几乎贴着他唇角,轻轻啄了下。
“这次可以了吗?”亲亲完,盛淮哑声问。
可以了。裴昱点点头,抬手摸了下唇角,这次他感受清楚了,不但痒,还有点儿麻……
“手上有细菌。”盛淮按下他的手,自己的手却忍不住,摸了下他脸颊。笨蛋,好乖。
“爸爸。”两人各自出神时,洗过澡的盛时安敲敲门进来,“爸爸,讲书。”
他怀里抱着本绘本。
“我给你讲。”盛淮看了眼裴昱的眼睛,微微蹙眉。
“不要。”盛时安满脸拒绝:他找爸爸讲书是因为缺人讲书吗,是为了跟爸爸待一会儿啊,舅舅怎么连这点时间也不给他!
“爸爸还需要修养,讲话多了喉咙会疼。”
“那我给爸爸讲!”盛时安立刻答。
那倒也行。盛淮不是不通情理,点头答应下来。
盛时安这才高兴了些:“爸爸,上床。”
他说着,爬上裴昱柔软的床,摆好枕头,等他坐上来。()
裴昱果然坐上来,盛时安往他身边凑了凑,又看一眼盛淮: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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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淮抽抽嘴角:“只讲一本,讲完回房去睡。”
“我知道。”盛时安点点头,用眼神催促他出去。
不过,等他真的出去,盛时安却没有给裴昱讲书,两人窃窃私语,秘密谋划起什么来。
隔天是周六。本该去录节目的日子。
裴昱没逞强,老老实实向节目组请了假。
盛淮担心他无聊,但他上午在二楼自己房间忙活了半天,弄了一身颜料,下午又和盛时安看直播、玩拼图,一副开开心心、充充实实的模样。
反倒是盛淮自己,明明居家办公,却过得比在公司还受冷落。
傍晚时分他忍不住,第不知多少次从书房走出来,看着趴在地毯上找拼图的一大一小直皱眉:“洗洗手,该吃晚饭了。”
偏巧李婶这时走出厨房,要找什么东西,顺路高声拆他的台:“先生,饭还没好!”
盛淮神色一僵,刚要说话,门铃响了。
张伯不知在做什么,他只好亲自去开门。
门外站着黎星和孟归。
两人都穿着正式,衣冠楚楚,不过,黎星手里捧着个礼盒,孟归手里却捧着盒文件。
“你们这是?”盛淮微微蹙眉。
“生日快乐,淮哥。”孟归嘻嘻哈哈开口。
“我回家顺路给你送文件。”他走进玄关,张望一眼客厅,晃了晃手上的文件盒。“我蹭顿饭,这个就当礼物了。哥你不厚道啊,过生日请黎星哥不请我,好兄弟比不过白月光是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生日?
盛淮眉头蹙得更深,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冒出一道声音:“什么白月光?”
裴昱手里握着片拼图,从沙发后爬起来,神色古怪地看着孟归。
嘶……他看着客厅空空荡荡没个人影儿才开玩笑的啊!
怎么还打埋伏呢!
孟归笑容僵在脸上,战战兢兢看向盛淮。
哥,饶命!
以他火眼金睛旁观这些天,哪儿看不出来淮哥一颗心都吊死在小嫂子——啊不,吊死在裴昱身上了。
他就是奇怪他为什么会请黎星,怕他一时糊涂行差踏错,才一定要蹭这顿饭的啊!
绝对没想破坏他们夫夫感情!
盛淮冷冷扫他一眼,眼神让他很害怕……
“没什么白月光,我瞎说的!”孟归立刻看回裴昱,真诚至极解释,“我们经常会开这种玩笑!”
“没错。”黎星嫌弃地和孟归拉开距离:他在想什么?他和盛淮,对彼此都没有过一丝感觉。
“一个玩笑罢了,认真说起来,阿昱你才是我的白月光。”他神色轻松看向裴昱。
说的是真话,以玩笑之名。
谁是谁的白月光?裴
()昱半懵半懂被绕了进去,半天理解不过来,张伯却在二楼如约释放了气球彩带。
“生日快乐。”黎星看了眼盛淮,递上礼盒,眼里带着淡淡嫉妒。
“谢谢。”盛淮接过来,怔了怔,回头看向裴昱。
“舅舅生日快乐。”盛时安从沙发后面绕出来,也送上一个小礼物。
盛淮低头看他一眼,接过礼物:“你们搞的鬼?”
什么叫“搞的鬼”……笨蛋舅舅,高兴傻了?
盛时安不满地撇撇嘴。
舅舅可是又沾了他的光。
他画上画了想和爸爸一起过生日,爸爸才想起舅舅生日快到了,才跟他商量用舅舅生日凑合一下。
盛淮完全不知道他只是被拿来“凑合”一下。
他看向裴昱,眼睛里盛满光:“阿昱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他从来不过生日,连张伯他们也不知道他生日是哪天。
“领证时看的。”裴昱记性好,看一眼就记得了。
他答完话,看一眼张伯。
张伯笑眯眯下楼,手里抱着只画框:“先生,这是裴先生送您的礼物。”
盛淮受宠若惊接过来,再次看向裴昱,眼神无限温柔:“谢谢阿昱。”
“生日快乐,盛淮哥。”裴昱说着,揭开画框上的蒙布。
“很好看。”盛淮不等看清就开口——他已经充分吸取教训。
“不好看,瞎画的。”裴昱古怪看他一眼,手指移开,露出画框右下角的签名。
眼睛时好时坏,画儿他确实有一部分是凭感觉瞎画的。
但这个签名,他可是趁眼睛好时仔仔细细签的。
“阿昱怎么会是瞎画,你要是肯画下去,油画上造诣一定不输插画。”黎星再次略带嫉妒地看一眼盛淮。
小师弟多久没画过油画了?
当初他转行,导师捶胸顿足,他就是不肯提笔再画……
盛淮神色也很复杂:这个签名,他认识啊!
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