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救命这是我最讨厌的情节。】
【看吐了,我果然永远都没法和白嫖怪和解。】
师瑜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疲累拖拽着身体,往深渊下陷,越陷越深。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走进来,接着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灌进来什么东西,味道苦涩得叫人反胃。
他不知道自己被呛得咳了多久,等呼吸重新平稳下来,方才有了睁眼的力气,视线里映入一席青衫。
有人在他头顶道:“醒了?”
师瑜抬眸看着眼前的青年:“向小公子?”
向言朝放下参汤碗:“师大人,久仰了。”
刚刚喝下的补药也仅仅够吊命,师瑜眸光扫过他身后的狱卒。
向言朝回头:“你们两个出去。”
狱卒一愣:“可是殿下,我们……”
向言朝手指轻轻弹了一下旁边空下来的瓷碗。
狱卒话音一滞。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属下告退。”
第47章望帝鸟雀
师瑜注视着那两人离开,问了句:“现在离你父亲登基过去多久了?”
“半月有余。”向言朝半跪下来,手扶着他的腰让他靠坐在墙上,平视着他的眼睛,“师大人,多余的话可以去掉了么?”
师瑜没什么力气地咳嗽两声:“盛远棠还没回京?”
“已经下召,在回来的途中,估计到时也就这几天。”
“这江山你父亲已经拿到了,你作为他的嫡系继承人,现在就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要什么得不到?”
向言朝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师瑜轻声道:“我当初让狱卒给你带话,有一半只是出于赌。可你真的来了,说明盛远棠于你而言分量应当不小。他当初是被成帝一纸诏书打发去边关,严格来说也算是前朝的官员,偏偏还是曾经跟先帝出征一心忠于朝庭的将军府里长大的,学的都是主辱臣死以身殉国。如今帝位更迭,你忧心你父亲不肯放过他,忧心他接下来在朝中难做?还是忧心他不满新帝,忧心他宁死不屈?亦或者忧心他即便平安无事地通过的帝王考验,依然跟你生出隔阂?”
其实很简单,就三个方向,要么重心在作为生父的新帝,要么重心在作为朋友的盛远棠,要么重心在自己。
向言朝抿唇不语,手却不自觉攥了起来。
“若新帝真的不愿放过他,便不会召他回京,大可以直接派人去边关赐他一杯鸠酒;若他不满新帝,也不会答应回来,在边关就能以死明志,再不济直接领着手下人反叛,也比到皇宫里玩刺杀来得实在;至于他和你的关系,”师瑜安静地望着他,“他周围的至交故友这么多,若没有造反一事,他真的记得你是谁么?”
那片刻充斥的情绪是什么,向言朝来不及分辨,对方便再度出了声:“他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