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颜!],[谁说精灵种没有凝聚力?],[时隔多年,精灵十二军团长终于再度聚首!],[惊!翡翠王庭里竟然有这个!]…… 感觉每一个都能写出一大篇,看来今晚又是一个头秃的加班夜了! 所有人痛并快乐着,却没有一个人会后悔来,甚至已经能想象出事后那些没能抢到资格的同行后悔得捶胸顿足的模样了。 同时进入这里的还有十二军团的士兵,除了已经到场的军团长以外,几乎每个军团都出了一部分精锐。 他们分批涌入会场维持秩序,所有的记者都被拦在道路两侧,精灵种的属臣代表允许呆在离王种稍近一点的地方,但依旧至少要相隔半个大厅的距离。 众人只觉得自己的眼睛要看不过来了—— “你看这里的墙壁是不是全是苍穹翡翠和月皎翡翠做的!?还是我看错了?我记得苍穹翡翠已经在市面上绝迹百来年了吧,现在它次一等的替代品铜湖翡翠,上次在黑市难得出现了一块,都被炒出天价了,但是、但是……” 后面一人抽气接上:“但是这里的地板都是用苍穹翡翠铺的,好的,我腿已经开始软了,有没有人扶我一下?” “空间磁盘还有吗?我光顾着拍那位殿下了,摄影机里快没空间了都!” “你们看这些士兵腰间挂着的枪?精灵种肯定又研制出新武器了!大新闻啊!”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只恨自己少生了一双眼睛,要是像深海种里面的重环章鱼人,每一根触手上都有一只眼睛就好了,那样岂不是能够放肆沉迷! 这庞大的队伍,随着安东在前方移动,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移动,涌动的人潮颇为壮观。 最终,安东抵达了最上方的大殿。 感谢精灵种强大的身体素质,要是换个普通人类来,估计走到四分之一就已经开始举旗投降了。 随后,安东一眼就看见了大殿正中央那安静摆放的王座。 那王座不知为何竟依旧纤尘不染,上面装点的枝叶按理说至少一百年没有换过了,居然还是苍翠欲滴的样子,整个精致华美非常,有一种自然的浩瀚与美感。 王座之后是一扇巨大的玻璃窗,上面万花筒般绚丽的颜色在阳光的照射下五光十色,投射出目眩神迷的光来,与王座相得益彰。 就在这时,安东感觉到手上的藤蔓叶子,轻轻“啪嗒”拍了他一下。 下一秒,宫殿头顶的天花板突然打开。 “那是——!”人群中发出惊呼。 大开的天花板之上,露出了巨大的母树伞盖。 原来这座翡翠王庭最终通往的地方,竟然是在精灵母树之下。 缠绕在母树枝干上的耶梦加得懒洋洋地探头过来瞧了一眼,没管那些吓得不敢出声的人类,看到是安东站在那里,便又懒洋洋地躺了回去。 与此同时,这一幕也被无数频道实况直播了出去。 数不清的人看着那个站在巨大母树之下的金发少年,此时的镜头能够清晰捕捉到他仿若神赐的容颜,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流转着与母树闪烁的树叶如出一辙的生命辉光。 遥远的边境地带,正在飞速前进的萨恩星里,路锡安眸光沉沉地望着这一幕,看不出在想什么。 “首领他是不是心情不好啊?”前一位将领由于重大失误已经被撤职,如今新上任的将领远远地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小声询问旁边前辈同僚。 那位同僚回答:“不会吧,我觉得首领现在心情挺好的啊?” “不不不,你们都错了。”另一个更有经验的前辈意味深长地开口,“首领他是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高兴呢。” 对着两脸懵逼的两人,前辈啧啧叹了口气,拍了拍他们的肩:“你们以后就懂了。”所谓又爱又恨嘛,不冲突。 也是因为他们的这位领袖自从上位后一路称霸边境,虽然有些小挫折,但大体上顺风顺水。 这次的滑铁卢显然带来了不小的影响,但也成功让他们的首领清醒了不少,于是开始重新审视起一直以来的行动,甚至暂缓了继续出战的脚步,引得不少人都倍感吃惊。 前辈将目光放到那屏幕上令人惊艳的少年上,眯了眯眸子:看来此事还与这位精灵王种关系匪浅呢,可惜他们的领袖偏跟谁较劲似的只字不提,伤也自己受着,嘿!实在有趣! 与此同时,千千万万一同看着这一幕的观众都放轻了呼吸,一脸沉醉。 瑰丽的森林,绝美的金色精灵……这可不就是梦里才会有的场景吗。 而这时的安东感觉到了什么,他缓缓将目光落到无垠的母树之上。 只见母树忽然摇动起每一根枝干。 “哗啦啦——” 千千百百缕风被掀动。 母树上每一片树叶都微微抖动起来,于是,每一片树叶与之相连的精灵同时若有所感。 就在世界树庭乃至现场的精灵们倒还好,那些正在遥远其他星球乃至战场的精灵感觉更加强烈,就好像母树生怕他们不知道,所以特意使用了加倍的刺激一样。 正在某处驻守的精灵们齐齐浑身一震,瞳孔骤缩,随即像是被猛地灌入了无穷无尽的力量,将一场本来需要更长时间的小规模战斗飞速结束。 他们收起武器面面相觑,“这难道是……?” 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他们终于确认了什么,直接将膝盖落在尚未打扫的战场上的沙尘里,一手抚上胸口,神情狂热又虔诚地向世界树庭所在的星球遥遥致意。 而母树之下,安东伸出手。 他的头顶自母树上洒落无数星辉,那些光点凝聚到他的手心,最终化作了一顶美丽的王冠。 少年手捧冠冕,静静伫立,仿佛等待加冕的国王。 第10章 时间仿若静止。 那一瞬间安东仿佛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他抬头看了看乌压压的枝干与茂密的树叶,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上心头。 ……这大概就是沉重的母爱吧。 安东沉默了一会儿,但实际上外界也只才过去两三秒而已。 众人都屏息凝神地望着世界中心的少年,几乎以为自己今日就将见证一个伟大的时刻。 然而—— 安东:快快快!得找个理由还回去! 少年将王冠虚虚地托举在空中,缓缓开口:“谢谢您,母亲。今以此冠,告慰先代诸王!” 救一下!有没有人救一下?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安东倒是很想扑上去直接抱住母树充满安全感的粗壮枝干,然后喊:“妈,难道我不是你最爱的孩子了吗?我不想接flag!” 他将王冠朝上托了托,祭祖是他能够想到的唯一与此景相配的理由。 而在远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