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来参加宴会。”何程运端着酒杯,坐到三人沙发的边上。 “什么啊。” 李承也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坐到另一边,“柏总老婆回娘家了,这才同意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柏总老婆回娘家的事?”何程运八卦地看向他。他们都知道柏庄跟男生结婚的事情。 李承说:“问柏总助理啊。” 何程运:“哦,原来这样,难怪能让向来准时下班回家陪老婆的人来参加宴会,而且还喝了这么多酒。” 俩人目光落在柏庄手里的空酒杯。 柏庄轻轻抬眸看着两人,李承和何程运跟他结识多年,所以才敢如此调侃他。 其实一些比较重要的商务宴会柏庄都会参加,只是大部分的宴会都是像今天这种,参不参加都不是很重要,他就会让下面的人代为参加。 柏庄没理会他们的调侃,盯着手机,一整瓶白兰地又下去半瓶。 宴会的时间才过去一半,何助理就收到信息,立马开着车等在宴会大楼外,没一会儿,柏庄从里面走出来,上了车。 见后座的人坐好,出于习惯,他问道:“柏总,是直接回家吗?” 已经这么晚了,也不可能回公司了,说完,何助理没等后面的回答,立马启动车子,正要往柏庄家的方向开去,却听到后头的人说。 “不回去,狗都不在。” “啊,啊?”何助理愣在原地,他知道柏总家养了一只萨摩耶,好像是谭希晨养的? 狗都不在?是跟主人一起回娘家了? 何助理正想询问:不回家,那要去哪? 忽然眼角余光扫过后排,见男人耷拉着脑袋,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仿佛已经醉得没法回答他的问题。 何助理蹙眉想了半天,重新启动了车子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第36章 “赶”出家门 谭希晨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听到手机在响,走到床边,拿起手机一看,眼底划过一抹疑惑。 这个时间点,何助理为什么打电话给他? 谭希晨不解地接起电话,还没开口,何助理先他一步。 “谭先生,您父母家是哪一栋楼?” 闻言,谭希晨拧起眉心,更加不解,问道:“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 何助理扭头看了眼后座,柏庄脑袋靠在皮椅上,眉头紧皱似乎不太舒服,“柏总在商务晚宴上喝了不少酒,需要有人照顾,我把他送过来了,但是不知道您父母家具体是哪一栋楼,您可以下来接一下吗?” 谭希晨:“……” 他说了一个门牌号,何助理立即说五分钟后到,麻烦他出来帮忙搀扶,柏总的体型,他一个人没办法搀扶。 谭希晨换了衣服下楼,在客厅遇到正在闲聊的父母,见他下楼有点意外,问了才知道,柏庄要过来,还喝醉了。母亲连忙进了厨房,开始准备解酒汤。 谭希晨还没走出门,就看到一辆车停在门口,何助理正在将人从后排扶出来,奈何喝了酒的柏庄不太配合,费了半天劲,都没将人弄出来。 正好在这时,何助理突然看见穿着睡衣走出来的谭希晨,立马投来求助的目光。 谭希晨走上前,看着车内醉得不轻的人,鼻尖闻着从车里散出来的酒味,皱了皱鼻子,说,“这是喝了多少酒?” 何助理摇了摇头,晚宴的中间他肚子饿,拿了一些食物,找了个角落吃东西,根本不知道柏庄喝了多少酒。但是他跟在柏庄身边这么久,还没见过他喝醉过,所以他一直以为柏庄酒量很好,根本不会醉,没想到是没喝到点。 谭希晨看着只能容纳一人宽度的车门,说,“我把他弄出来,然后你帮我把他一起搀扶进屋。” 何助理点点头,听从了安排,“好的。” 谭希晨研究了一下以什么姿势最容易将喝醉的人弄出来后,然后弯下腰,钻进后座。 其实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一个人能单独把强壮他许多的柏庄弄下车,但相比之下,他个子比何助理高,这个艰巨的任务也只能是他来了。 他原以为喝醉的人不会配合,谁知道柏庄却出奇地配合他的动作,他轻松地将人从车上弄下来,而且没费多大力气,更不需要何助理的帮忙,一个人就将柏庄弄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躺在床上喝醉的男人,嗅着男人带回来的酒味,将他香喷喷的床弄得也有酒味,心情变得不美丽了。 可是就算心情不美丽,还是给人脱掉鞋子袜子,扯掉领带,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又任劳地进入浴室,拿来一条湿毛巾,给人简单擦了脸。 付青妤正好在这个时候端着解酒汤进来,让他等会给柏庄喝,然后出去了。 谭希晨看着紧闭双眼醉酒的人,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他根本没法喂啊。 将解酒汤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谭希晨捏起上衣一角,递到鼻下,难闻的酒味直冲颅顶。 谭希晨迅速拿了套新睡衣,转身进入浴室,很快,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冲了凉,换了新衣服,没了难闻的酒味,总算舒服了。 谭希晨从浴室里出来,差点被突然坐在床沿边的人吓|死,好在反应过来是谁后,拍了拍胸口,皱眉说:“醒了就把解酒汤……” 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放在床头的那碗解酒汤已经见底。他的眉头微蹙,视线再次回到柏庄身上,柏庄此时也正在看他,没有表情,也不知道酒醒了没有。 “解酒汤你喝了?”谭希晨问。 “……” 见男人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谭希晨又说,“你今晚睡在这里。” “……” 还是没有回答。 谭希晨蹙了蹙眉,沉思片刻,迈步上前,柏庄的视线随着他移动,在看到谭希晨拿起枕头时,一直没有什么情绪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眼底一闪而过的微光,起身拦住了谭希晨的去路。 “你去哪?”柏庄低头盯着他手里的枕头。 “今晚我去跟我弟睡。” 谭希晨说完,就要从另一边绕过去,却被男人又一次挡住去路,头顶传来男人霸道的声音。 “不许!我不许你去跟其他男人睡觉!” “……” 谭希晨无语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他真的醉得不清,“他是我弟,亲弟!我们小时候都睡一个被窝的。” 只见柏庄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但你们现在已经成年了,你还跟我结婚了,就算是弟弟,也不行,你只能跟我睡觉,我们才是合法的,要睡也是我们一起睡觉。” 逻辑清晰,口齿清楚。 谭希晨猛地瞪大双眼,发现了不对劲。 “你刚才在骗我?你没醉!”几乎是肯定地说:“你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