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接它。】 店长:【好的。】 谭希晨约的是全身洗护套餐。 套餐中包含洗澡、修毛、剪指甲,连清洗牙齿都包含。这一整套下来,感觉白球都变得不一样了,直接送到拍摄广告现场都没有问题。 谭希晨接走了白球,看着外面的天空,突然特别想柏庄。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要马上去见柏庄,而且是想立马见到的那种。 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直到他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才反应过来,今晚柏庄就会下班回家,他们也就能见面了。 他突然出现会不会很奇怪? 谭希晨眉头皱了起来,他得想个理由,让他的突然出现,不那么奇怪。 正当他想着该用什么理由时,手机响了。 他拿出手机一看,是【打工魂】将合同发过来了。 让他看一下合同,没问题就找个时间见面,把合同签了。 合同条款很细致,也很专业。很多平常容易理解的大白话,变成法律条款就变得极其拗口和严肃,仿佛已经不再是原来简单的意思,还有更深层的表达。 他意识到这些条款需要找一个比他专业的人帮忙看一看才行。 他眼睛顿时一亮,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他等会儿就用这个理由。 出租车后座的门被推开,男子牵着狗狗下来。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他已经非常熟悉,径直走进大楼,走到一处无人的接待处坐下。 掏出手机,他蹙眉盯着某个聊天框看了半天,没有直接表明来意,而是编辑了让人害怕的——在吗? 当然在,除非这人出了意外。他也很快意识到这一点,撤回了那条【在吗?】改成【我在你们公司楼下。】 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发完信息,他坐在位子上又开始研究起合同。 柏庄上次说,他可以直接上楼,但他并不想这么做。 因为前台接待者肯定会问他是谁,他就需要表明身份才能进去。 但他并不想受到过多的关注,柏庄应该也跟他一样。 他想着。 柏庄并没有看到信息,因为他的手机落在了办公室。 “叮”的一声,电梯门自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两名高大的男子。 其中一个男子突然停下,侧身抬手,欣赏地拍了拍柏庄的肩膀,“我爸果然没看错人,有你在公司的业绩增长率远超出了预期。” 柏庄瞥了眼肩上的手,毫无痕迹地躲开,但男子又跟了上来。 柏庄再次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奈何男子没有发现柏庄的不喜,哈哈大笑后,突然停下,语气变得低沉,惋惜道:“我一直很看好你……” 男子今年27岁,是K.L集团的继承人,性别男,爱好男。 男人之间不用说得多明白,他相信以柏庄的智商,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第一次见到柏庄时,就看出对方跟他一样,这也是他第一次表明态度。 柏庄自然听懂了他的意思,瞬间皱眉,立即往后退了一步,肩上男子的手依旧紧跟着,柏庄脸色一沉,正打算开口表明自己的态度,一道不悦的声音却是打断了他的话。 “他不喜欢你碰他,你看不出来吗。” 柏庄眼底划过一抹意外,侧头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谭希晨站到柏庄的右手边,见男子因为自己的话,将手从柏庄身上拿开后,脸上的不悦这才消散了些,但还是用一种警惕和不满的目光看着这名男子。 男子看着突然出现用不善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谭希晨,疑惑地看着谭希晨,又看了看柏庄,“这位是……?” “廖总,这位是我老婆。”柏庄介绍道。 因为这个称呼,谭希晨侧头看了他一眼。 被称为廖总的男子明显感到意外,他没想到柏庄居然已经结婚。 他尴尬地点了点头,“原来……” 又道:“既然是你的……老婆……那你们聊,我还有其他事情,先走了。” 柏庄深沉的眼眸盯着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说完,廖总转身走了。 直到那人走远,谭希晨才将瞪人后背的目光收了回来,转头瞪着柏庄。 他深深地盯着面前的男人,明知道自己是gay,而且是已婚人士,难道不知道要跟其他人保持距离吗? 居然让那个男子摸他,就算只是摸肩膀也不行! 柏庄疑惑地不明所以,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发现没有任何问题,再次抬眸看着谭希晨。“?” 谭希晨突然越想越生气,酸意越来越重,不满地“哼”了一声,突然转身,牵着白球回到刚才的休息区。 柏庄扬了扬眉,虽然不解,但还是抬脚跟了上去,站在沙发一旁:“你怎么在这里?” 闻言,谭希晨抬眸蹙眉,“我不是给你发信息了吗,你还问我。” 柏庄沉默了一会儿,说,“手机放在办公室了。” 谭希晨:“啊?哦,哦……这样啊。” 谭希晨尴尬地摸了摸白球的脑袋,因为刚才那个男子摸柏庄,导致他刚才口气冲了点。 柏庄看着一旁的白球,已经猜到谭希晨今天带白球去宠物店洗澡。 谭希晨:“哦,对了。”既然没看手机,那由他来说也行。 柏庄再次将目光移到他身上,“?” “我给白球接了一个广告,一个狗粮的广告,是……” 他自豪满满地将事情的原委全都告诉了柏庄,说完,他眼眸铮亮地看着柏庄,毫不掩饰等着被夸奖的表情。 柏庄也很配合地夸奖道:“很厉害。” 得到了夸奖,谭希晨感觉自己轻飘飘的,都快飞起来了。 “合同条款你能帮我看一下吗?” 谭希晨委屈地说,“好多条款好绕,我很多都没完全读懂是什么意思,而且怕条款里面有什么漏洞我不知道,如果签了,到时候有问题的话,我……” 柏庄点点头:“嗯,把合同发给我……发给何助理,我很忙。”突然紧急改了口,然后不自然地转身看向一旁。 闻言,谭希晨蹙眉,抬头望向柏庄,嘴巴微张,想说点什么,可是半天过去,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眉宇间越拧越深。 其实这份合同他可以花钱找一个律师帮忙看,但之所以跟柏庄“求救”,只是给自己过来找的合理理由。 也是一种示好。 话说回来,柏庄的话其实没有任何问题,但却让他感到难受。 难道忙到连帮他看一眼合同的时间都没用吗? 他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已经好几天加班了,以前都没有这样过。 突然的沉默,让谭希晨心头涌上酸涩,鼻尖酸酸的。 谭希晨:“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