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有话要说: 第23章 (倒V开始) 顾恩泽不想说假话,于是就不说话,杜康也只是激动了这么一瞬,等到他们走到车边的时候,两个人的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平静,平静得像是两潭死水。 司机在开车,车上其实也不是什么好聊天的地方,杜康的电话不断,他索性接通了一个电话,边咳嗽边和对方讨论工作,顾恩泽一开始在用光脑看闲书,看了一会儿,收到了一条微信——他演过的耽美剧组的副导演纪兰问他:“档期空着么?” “空着的。” 顾恩泽回了消息,对方也秒回了消息。 “明天来我这儿试个戏,地址和剧本一会儿发你。” “什么题材” “都市爱情剧,你来试男二的戏,不过人设不太好。” “片酬多少?” “两个月,一百二十万,不包税。” “蔚蓝星拍?” “蔚蓝星拍。” “好,我明天去试戏。” “你都不问问班底?” “有钱赚就很好。” “你这心态……” “赚钱比较重要。” 纪兰很快发来了剧本,顾恩泽点开看了看,大概了解了他饰演的角色——人设的确不太好,是个喜新厌旧的渣男,甩了自己的老婆,老婆找了新欢,他又去求复合,然后惨遭打脸。 顾恩泽看了一会儿,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起来,毕竟狗血的剧情实在是让人着迷。 直到车辆停在了车库,顾恩泽才放下了光脑,正对上了杜康看他的眼神。 “顾少爷,不下车么?” 顾恩泽轻笑了一声,他说:“刚刚看了个喜新厌旧的渣男的故事。” “那继续看?” “算了,先和你聊聊,故事可以再看。” 他们下了车,回了卧室,关紧了房门。 顾恩泽卸下了手表,顺手扔到了床头柜上,又把光脑取出放在了旁边,突然想起来,这两个东西里都还装着定位装置,于是随口说:“有空的时候,可以把定位器拆了。” “你真的要和我离婚?” ——当然是真的。 顾恩泽在即将说出这句话之前,难能可贵地思考了一下后果——杜康一定不会答应,大概率会和他闹起来,很有可能会耽误他明天的试戏工作。 而他的的确确,很需要明天的试戏,也很需要纪兰给他提供的新工作。 所以他眼下应该说的是:“我还有些犹豫不决,这个话题,等我想好了,我们再聊,好不好?” 他也的确这么说了。 杜康冷笑一声,说:“顾恩泽,你真的是拿我当傻子耍。” 顾恩泽换好了睡衣,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合拢双眼,权当没听见。 没过多久,杜康也掀开了被子,钻了进来,直接伸手搂住了顾恩泽的腰,他的头故意压在了顾恩泽的肩膀上,咬牙切齿似的说:“下辈子都不可能离婚的,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顾恩泽继续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顾恩泽已经醒来了,杜康竟然还没起床,他伸手摸了摸,发现对方的额头温度很高,显然是发烧了。 顾恩泽不太会照顾人,不过他会叫医生帮忙,打过电话后,他在出门前碰到了匆匆赶来的汪医生。 汪医生还是老样子,见了顾恩泽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输出:“你是不是又磋磨人家小杜了,要我说,顾恩泽你心有问题还是应该去看看医生,不能总玩这一套……” 顾恩泽等待他说完了,轻飘飘地解释了一句:“他原本就生了病,非要强撑着偷偷陪我去扫墓,回来躺了一宿就发烧了,和我其实没什么关系。” “陪你去扫墓怎么和你没关系,你这是要出门?不留下来照顾照顾人?” “这里有医生,也有佣人,我又不是医生,也不会照顾人,留下了也并没有什么用。” 顾恩泽神色淡淡,汪医生还想再劝,但正对上顾恩泽的眼神,却住了嘴——他认识顾恩泽太久了,也熟悉他几分本性,总归是畏惧顾恩泽的。 -- 顾恩泽顺利地出了门,但杜康还在生病,房子里的佣人自然不会帮他准备车辆,他在之前下楼时已经随口问过一个佣人,在得到对方为难的表情后,自己给自己预约了一辆网约车。 网约车到得很及时,一路上开得也很平稳,顾恩泽准时到达了试戏的现场,拿了号码牌后,抓紧时间又看了看剧本,记了一遍台词。 他的试戏表演不错,加上外表出众、演戏的经验也有一些,当场就被选中饰演这个角色。 顾恩泽签过了合同,依旧坐着网约车回了他和杜康的房子,刚进家门,几名佣人就簇拥了上来,有人帮忙拿包,有人帮忙脱外套,殷勤得让人感到疑惑。 顾恩泽喝了半杯冰度刚刚好的冰咖啡,上楼去见杜康。杜康已经醒了,现在正倚靠在床头敲击键盘,见他进来,沙哑着嗓子,回了句:“我已经教训过早上难为你的佣人了。” “谈不上什么难为不难为的,他也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工作。”顾恩泽很温和地笑了起来,“所以要揣摩上意,看你的眼色行事。” “我没有叫他慢待你,你知道的,我不是这样的人。”杜康很少解释,但此情此景,又不得不解释。 “你自然不是这样的人,怪只怪现在付佣人工资的人是你,占据高位的人也是你,而我的体验与感受自然要放在相对次要的位置上。” “……”杜康沉默了片刻,出了个并不算好的主意,“以后我将他们的工资打到你账户上,再由你来发工资?” 顾恩泽忍不住嘲讽说道:“你这是糊弄傻子。” 说了这一句,他依旧有些意犹未尽,又换了个更贴切的说法:“听说南方星系的富翁很‘尊重’自己的情人,为了让情人看起来有个正经工作,就把钱打到情人的账户上,再叫情人雇佣几个员工,开个工作室或者开个公司,你倒是也很‘尊重’我,迫不及待地想用钱养我了。” 或许是因为正在生病,杜康的表情管功夫并不像平常时那么高超,他咳嗽了一声,提醒道:“我正在生病。” “我知道,”顾恩泽懒得做嘘寒问暖的举动,“你既然还在工作,就证明短期内还不至于进ICU。” “你现在对我真是冷漠无情,”杜康的视线没有看向顾恩泽,而是看向了笔记本光脑的屏幕,“明明以前还会亲自照顾我,喂我喝白开水的。” 顾恩泽冷笑出声:“你那时候多大,现在又多大?我乐意照顾半大的孩子,并不乐意照顾奔三青年。” 杜康敲击了一下回车键,用快捷键关了机,随手将笔记本光脑放在了一边,问:“今天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