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放在干煸豆角上,但没有下一步动作。 赵彻和齐欢都没先动筷子。 张一弛深吸一口气,努力摒弃闹钟血肉模糊的场景,不吃肉就不吃肉,狠心夹起一块土豆,但手停在半空中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恶心! “慢着。” 孟澜将张一弛的筷子打掉。 “怎么了?” “我怀疑这个村子涉嫌人口贩卖。”孟澜面无表情说,这和她装大仙时候的语气没什么两样。 张一弛:? 倏然,他收手,神情严肃。 听到“拐卖”二字,他手情不自禁握紧拳头。 孟澜讲了一遍今天上午发生的所有事以及自己的猜想。 荤素搭配的农家菜看起来鲜香可口,但听完故事没有人敢再动筷子,如果被撒药了怎么办? “拐卖,咱们要找的凶手是不是就是拐卖女学生的?”张一弛问道。 “不知道,你们发现什么了?”孟澜看向李晓青,又问道,“身体好点了吗?” “好、好点了。”李晓青还没有从上午看见孟澜诡异微笑的惊悚中缓过劲。 齐欢说:“我屋内有一块血渍,如果真的是人口贩卖,咱们所住的楼应该是其中的一个窝点,大家晚上锁好门,堵住一楼门口。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自己都要小心一点。” 赵彻插嘴道:“但、拐卖的话,和张金龙的死也不搭边啊!我们都没有参与拐卖,我们都是新来到这里的人。”他边说话边上下打量,那个孟澜没有出事,看来红色的提示真的与她无关。 众人三言两语。 贺晚晚一直默不作声,因为刚才的恶心画面而胃里翻江倒海,站起来说:“那个、我会做饭,如果大家信任我的话,我可以简单做一些!”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 孟澜面无表情,默默伸手鼓掌以示赞同。她不会做饭,晚上饿了只会拿出清洗好的生菜浇上油醋汁做完沙拉,其余时候家里几乎不动火。 贺晚晚进厨房说到做到,用了半个小时端出清炒菠菜、干锅豆角、西红柿炒鸡蛋、早上剩的烤馒头片,还有青椒肉丝。她邀功似的说道:“你是不是想吃豆角,没什么肉了,但我觉得自己做得也不错,我爸妈都说我做饭好吃呢!” “谢谢。” 众人动筷子。 贺晚晚很想吃饭,但还是忍不住去厕所先吐了起来!刚才一直忍着,也不希望给大家添蛮烦,现在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虽然贺晚晚做饭好吃,但张一弛也觉得咽不下去。看到那样血腥的画面,谁还能吃下饭? 张一弛跟着贺晚晚也跑厕所里吐去了。 孟澜倒是很快就适应了,小时候在农家乐她兴致勃勃地围观了很久的杀猪。 下午,三人再次出门。 六人分成了三组。 李晓青依旧躲在房间内不吭不响,赵彻和齐欢准备寻找诅咒的蛛丝马迹。孟澜、张一弛、贺晚晚准备再次走访知情者。村子不大,四十分钟的时间足够围着走完一圈。村民并不待见这一行人,尤其是在中午男人“自杀”后,他视这伙年轻人为不祥之人。 孟澜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房间内伫立着如同人形玩偶般一动不动的村民,他们凝视监视着三人的一举一动,像是在看猎物般上下打量。 “要是他们把我们抓走了怎么办?”贺晚晚有些害怕。 “那就是游戏进度条自己动了。”孟澜说,“如果把这个看成是一场解密游戏的话会好受一点。” “但、游戏不会死人啊,这里真的会死人的。”贺晚晚的声音依旧有些恐慌。 孟澜露出罕见无可奈何的表情:“我是在安慰你,安慰的话向来都没什么逻辑。” 贺晚晚:…… 最终,三人脚步停在村子里最壮观的建筑前。 灰瓦红墙,院落的黄铜大门紧闭,整栋建筑数以高台,甚至连台阶都是白玉铺的。从墙外往内眺望,依稀可以看见院落之内的建筑屋檐下画着繁复的蓝红相间的回形花纹,花纹用金色彩墨加以点缀。石雕、木雕精致华美。 院落大门门很大,高两米,宽一米。大门两侧摆放石狮两只,嘴里衔着三山娘娘手中的柳叶条。 这应该是一个宗族祠堂。 孟澜刚想顺着门缝扒开看看里面,正好遇上一双苍老的眼睛! 门当即被推开。 村长从门内走出,感觉被冒犯了便严肃说道:“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你们不能进。外乡人不能进,女人除要事外不能进。你又是外乡人,又是女的,不要扒着门缝乱瞧,这是对我们宗族的不尊敬!” 孟澜不好意思连忙诚恳道歉:“实在对不起,我们不会了,抱歉抱歉。” 她说完拉着贺晚晚快步就往拐角处走去。 进入村长的视野盲区没三四步,孟澜一秒变脸。 “不走了?” “走什么?” “人家说女人不能进,外人也不行,这是不尊重的行为!” 孟澜:…… 孟澜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她破天荒的弹了一下贺晚晚的额头:“在恐怖片里,这不就是主线任务的标准提示方式吗?” “唔、会疼的!是主角们作死的方式。”贺晚晚捂着额头嘀咕。 不过她觉得孟澜一本正经的冷漠脸做出这样幼稚的行为倒有些可爱。 孟澜分析过,用肉眼测了一下祠堂大小,占地大约在两百平米,建筑为一层楼,要在两百平米玩出花儿来确实有些难,而且刚才村长也是完好的从祠堂内走出,没有血腥味嚯其他诡异的痕迹,证明祠堂是安全的。 “那我一个人去?” “我、我和你们一起!” 村长走了,三人先围着祠堂转悠一圈,找到好的翻墙位置。孟澜踩着张一弛的肩膀率先翻进去。 三人在地上各滚了一圈,算是平稳落地。 贺晚晚打量着孟澜沾满灰尘的背影情不自禁的笑出来,现在的澜澜比昨天第一次见面要生龙活虎多了! 祠堂没有上锁。 屋内一面三山娘娘和长寿村故事的壁画,木制房梁上挂着艳红色的灯笼。灯笼燃烧着影影绰绰的烛火,红得诡异。厅堂内摆放着牌匾【奉先思孝】,红木桌上配备瓜子水果以及元青花瓶,桌上没有尘埃,看得出来日日有人打扫。 孟澜站在先祖牌位前,右边墙壁上绘制着家族图谱。 贺晚晚顺着念叨。 “张云飞,1996。” “张淼淼,1972。” “张高程,1941。” “嚯,这还有1921的!我算算啊,那也得100岁了吧,这里真的长寿啊!”贺晚晚惊叹道,“你看这个人,1817-1965,人能或这么长吗。”张一弛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