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女巫所为,报纸上也对这些事件大肆渲染,整体舆论都开始将拥有特殊能力、行为与众不同的女巫视为了洪水猛兽,认为她们应该受到管理。 于是国家开始要求女巫们进行登记,负责管理特别能力事件及人群的特别司会给进行登记的女巫发放魔法凭证,只有拥有凭证的女巫才能使用自己的特别能力,否则将会受到审查处罚。 大部分女巫都认为自己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都服从安排进行了登记,只有少部分女巫不愿意进行登记,她们或者跑走躲了起来,或者受到了处罚。 但此时即使是其他女巫也认为这些不愿意被登记的女巫可能包藏祸心,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一个群体里不会出现败类。所以她们对此冷眼旁观,认为那些受到审查和处罚的女巫是咎由自取。 但是即使这样管理之后,那些疑似由女巫所为的恶性事件依然时有发生,所以女巫可使用能力的条件被越收越窄。在此过程中越来越多的女巫因为违反条件而受到了审查,越来越多的女巫选择了沉默地躲起来。 王国的风向也越来越倾向于认为女巫是有风险的、不可控的一类人,所以特别司逐渐减少了可以被登记的女巫的数量,只有经过各方面严格审查的女巫才可以被顺利登记在案,更多的女巫被限制使用能力,不得不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 这样过去了三四年,女巫的数量已经渐渐减少,很多人已经习惯了像普通人一样生活,能力也不复从前。兰斯法安王国宣布经过严密的调查和多年的研究,所有的女巫都是邪恶的,她们应该被剿灭。 于是在兰斯法安王国,一场搜捕女巫的行动开始了。 由于女巫们都有进行登记,所以行动之处,很多猝不及防的女巫都被直接抓捕带走。那些侥幸逃过的女巫则开始改换身份,掩饰伪装,尽可能地把自己乔装成普通人来躲避搜捕。 而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兰斯法安王国的首都茱叶纳, 莉莎阿姨是他们现在所在的房子的主人,她也是一名女巫,一直伪装得很成功,现在对外的身份是首都一所艺术学校的校长。红雀的对外身份则是她的助理。 但实际上她的住所是首都幸存女巫的一个小据点,她们经常会救助其他女巫,有时也会组织起来去想办法营救那些被逮捕的同伴。 在这样的背景下,莉莎阿姨在看到落单昏迷在后街上的吴非后,才会果断且迅速地把他救回来。 “原来是这样。”吴非喃喃道。 在这种随时可能被逮捕的情况下,他的行动一定会受到限制,那么寻找沈行并阻止对方被诅咒的任务就变得更困难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吴非看向红雀道,“我应该是个男人吧?我一直以为女巫都是女孩子,我的老师说我是一名女巫的时候其实我还不怎么敢相信。” “这很正常啊,我们是看传承的,你传承了女巫的能力,你就是女巫。”红雀道,“事实上身为男性的女巫也不算少见,毕竟有些人的天赋就是适合做女巫。” “而且特别司那边对于女巫的判定要更为宽松。”红雀有些嘲讽地笑了起来,“即使没有确实的证据,很多被怀疑为女巫的,最终也会被认定为女巫。” 吴非笑不出来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红雀道,“既然到了这里,如果你暂时没什么地方可去,就帮我们做些事吧。” 吴非:“要做什么事?” 红雀:“莉莎阿姨给你安排了身份,是她的一名远方亲戚。她会把你安排到学校,和我一样做她的助理。” “至于事情,你先跟着我吧。” “好的。”吴非应道。 “那你收拾一下,跟我去一下学校,我带你办入职手续,以及我们要接一个人。” —————————— 红雀带吴非去艺术学校里认了路并办理了入职手续。 吴非也第一次见到了救他回来的莉莎阿姨——对方是一位看起来打扮得高雅入时的老奶奶,看上去像是普通人五六十岁的样子,但红雀告诉他莉莎阿姨其实已经一百多岁了。 离开学校时,红雀手里领了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 “这就是我们今天要接的人了,她叫爱朵。”红雀道,“她妈妈是一名女巫,但是被特别司抓走了,所以把她托付给了莉莎阿姨。” “爱朵是天生的女巫,天生就具有相应的能力,没有办法选择和改变。小孩子不太会隐藏自己的能力,所以我们要看好她。” “那个特别司,连小孩子都抓?”吴非问道。 红雀沉默地点了点头。 三人坐上了回程的马车,走到一半的时候,马车却突然停下了。 红雀和吴非透过马车的窗子向外看,只见前面堵了许多马车,似乎正在一辆一辆接受检查。 车夫下车去打听,不一会儿就带回了消息。 车夫:“据说是中午的时候一位魔法师杀害了一位子爵,嫌犯从子爵府逃跑了,特别司在附近区域设置了禁止空间传送魔法阵,现在正在挨个排查过路的人。” “倒霉。”红雀暗骂道。 这时候他们的马车又向前移动了一定距离,已经可以看清前面哨卡处进行检查的特别司的人。 “天,这是什么运气。”只听红雀突然呻吟了一声。 吴非:“怎么了?” “特别司的副司长也在这里。” “他怎么了?”吴非问道。 “那个人很难对付,手腕强硬,在特别司地位很高,是现在特别司实际上的指挥者。而且他极其冷酷无情,如果遇见他一般很难脱身,花招对他根本没用。” “很多特殊能力者都是被他直接或间接送进了监狱,我们都称他为灰蓝眼睛的恶魔。” 红雀皱起了眉,表情也变得极为严肃。 她有些担心地低头看了一眼爱朵:“我以前也没有正面遇见过他,只是听说过相关传言,不知道今天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有些担心,不过我们现在只能祈求保佑了,一会儿你尽量不要说话。” 他们的车子行驶到了哨卡处,一个特别司的人照例来进行盘问。 特别司人员:“出示一下你们的证件。你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车夫打开了马车门接受检查,红雀把三人的身份证明都从窗口递了出去。可能是因为经常需要改变身份躲避搜捕,她们很擅长办理新身份,吴非的身份也很快就办好了。 “我们都是沉思艺术学校的职员,刚从学校出来,接校长一位亲戚家的小孩回家。”红雀道。 沉思艺术学校在首都颇有名气,不少权贵都把子弟送去那里学习艺术特长。因而特别司人员检查了他们的证件,对他们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