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摆摆手离开了。 两名金牡丹也都走进了神殿,金鳞挽着张珍在神殿西侧窃窃私语,金牡丹则去了神殿后方的小房间中休息。 金镇长站在了神殿外, 开始面向所有观众道:“各位乡里乡亲们,以及远道而来的朋友们, 我金某在这祝山镇当了十多年的镇长,大家也都熟悉我的为人。” “只是现在我遇到了两件之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诡异离奇事件,希望能得到大家的帮助。” “第一件是我个人的私事,大家已经看到了,这里竟然出现了两个我的女儿,希望大家能帮我想办法区分出真正的金牡丹。” “第二件则是这镇上的事,最近几天接连有镇上居民原因不明地突然变得昏昧痴傻,希望大家能协助我们找到致使他们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解救这些遭殃的居民。” 袁三胖对吴非道:“现在就是晚上八点,所以这两个就是金镇长所颁发的共同任务?” 吴非点点头:“应该是。” 其实观众都知道, 假牡丹喜欢张珍,真牡丹不喜欢张珍, 一直和张珍在一起的就是假牡丹。金镇长说完这两个要求之后,立马就有观众提出这一点,希望以此判断真假牡丹,但这理由却并不被金镇长所接受。 金镇长道:“那不行,女大不由爹,万一是我亲女儿真的看上了张珍那小子,为了和那小子走甘愿和妖物互换身份呢?到头来我岂不是赶走了真女儿,却留了个妖物在身边?” 也对,毕竟是改编戏剧,这也不失为一种改编的可能。 金镇长说完后,一直站在他身边的老卢道:“我们现在就把牡丹叫出来,再给大家分辨分辨吧?” 金镇长颔首:“也好。” 两人边对里面喊道:“牡丹,牡丹,出来吧。” 只见“金牡丹”挽着张珍的手走了出来,但另一个金牡丹却一直没出现。 观众们探着头向神庙里望了望,只见金牡丹之前进去的那个小房间的门依然关着。 老卢道:“我进去看看。” 只见老卢向神庙走了几步,在他刚迈过神庙的门槛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一个东西从神庙上方砸了下来,正砸在大殿中间神像中间那两只举起的手臂上。 鲜红的血迹顺着木质的神像蜿蜒地流了下来,看上去仿佛神像浴血一样。 在神像举起的手臂之上,是一个人,她长发披散,遮住了面容,但她身姿婀娜,身上还穿着之前金牡丹所穿的金色长裙。 她委顿在神像之上,一动不动。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许多观众还以为是戏剧效果,等着看接下来的剧情发展。 直到挽着张珍的“金牡丹”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 人群瞬间慌乱了起来,神庙前的广场上刹那间尖叫声连连,还有人下意识地转身就跑。 人们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发生了命案。 就在刚刚那短短的十几分钟里,金牡丹死在了众人面前。 老卢率先反应过来,匆匆跑到神像身边查看了片刻,而后向其他工作人员摇了摇头。 其他人明白,金牡丹这是没救了。 之前愣住的工作人员这时候也反应过来,有两个人直接把神殿的门关上并封锁了起来。其他的工作人员也都开始组织现场的观众疏散,让他们先回酒店房间,不要出来。 这时候吴非感觉到旁边的沈行拉了拉他的手。 吴非抬起头,看见沈行正逆着人群向前走去,他连忙跟上,又对旁边的袁三胖招了招手。 四个人走到了被封锁起来的神庙前,老卢和金镇长等演员都已经不在了,守在这里的只有三四个工作人员。 沈行径直向其中一个看上去像小队长的工作人员走去,对他道:“你好,我是市里的一名检察官,姓沈,旁边那位老人是我的同事,一名资深法医,这是我们的证件。” 他说着,从口袋里摸出来两本证件递过去。 吴非心里想着难道这两个身份还自带工作证?这工作证还每个世界通用? 他查看了一下通讯器,他行神现在使用的身份的确是检察官没错啊。 而后在他要放下通讯器的时候看到了最新的购买记录—— 硬卡纸、塑胶皮、笔、燃料、胶水等疑似手工材料的东西,一台全新的高科技相机。 现在那台全新相机正挂在他行神那修长矜贵的脖颈上,而也不难想象,那些手工材料最终变成了什么。 检察官应该不会□□,但是欺诈师会啊! 好家伙,他当初还脑补过欺诈师和检察官针锋相对水火不容,到最后居然是两个身份狼狈为奸? 只听沈行继续对工作人员道:“我和我的同事们是趁假期出来旅游的,没想到碰上了这种事。这种恶性事件一般是要提起公诉的,我想问一下,你们现在有联系警方吗?” “有有有!”工作人员连忙道,“……不过,那个,现在上下山的唯一一条路被山体滑坡冲毁了,他们暂时还过不来,要等道路疏通才可以。我们只能先保护好现场,安抚好游客。” 沈行点了点头:“嗯。” “不过我担心再晚一点一些线索会消失,能不能先让我和我的同事现在进去勘查一下?”沈行道。他神态自若,看上去冷静又专业。 “哦,这个,可以,您进去吧。”工作人员思考后道。 沈行向他们要来了鞋套、口罩、手套、浴帽等物品,四人看上去很专业地穿戴好后才向神庙里面走去。 小队长拦住了跟在后面的吴非和袁三胖,看向沈行道:“这两位是?” 沈行道:“是袁老带的徒弟,现在还在实习。” “哦。”工作人员摆摆手,放他们一起进去了。 吴非再三看了看通讯器,确认现在他行神用的真的是检察官身份,而不是欺诈师身份。 四人推开神庙的大门,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神庙外有明亮的探照灯,之前演戏的时候就一直开着,到现在也没关,在灯光映照下,神庙里的一切都能看得比较清楚。 过了这一段时间,血迹已经淌到了神像的底座之下,形成了一滩浅浅的血泊。 袁老现在倒是个真法医,他直接去看了死者,片刻后回来道:“好诡异啊,死者的确是在小房间里独处的时候死亡的,但死因却像是惊吓过度引起的猝死……但她身上却流了这么多的血,没有明显的外伤,像是从毛孔里渗出来的。” “而且死者身上还有一些轻微的,死后才造成的划痕和碰撞伤。” 袁三胖搓了搓手臂,对袁老道:“您这专业水平,它靠谱吗?我咋越听越觉得邪乎呢?” 袁老皱眉骂他:“这里没有现代检测仪器,一些具体的现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