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口气,他又忍不住冷哼一声回过头,四目相接,嘴角浮起促狭的笑,“你小子竟玩这一套,试探.......唔......” 傲娇的话没说完,忍足使坏一个挺身,迹部受不住刺激不由闷哼一声,全身神经都敏感地被这个人带动着不能自己。 感受到身下迹部的颤抖,柔韧温暖的内壁的有力收缩,克制着自己汹涌的欲望,忍足不紧不慢地一下、一下抽送着,享受着迹部欲罢不能的美妙神态,忍足的声音越发低哑而充满了蛊惑,“说,你爱的是谁。” 被一次次带向高处边缘却又不让他释放,迹部不耐地扭动着身体,觉得自己快疯了,骄傲和理智终于被忍足撕碎击破。 随着一阵无法控制的痉挛,双方浑身是汗紧紧相拥在一起,沉沦在高峰时期极致的快感中。 瞬间茫然,迹部仿佛听见自己刚才的声音回旋在脑海里,“是你,侑士,是你......” 切。迹部想着,彻底跌入了甜黑的彻底跌入了黑甜的睡梦中。 第11章 特需病房(他都知道) ===================================== 手冢回来已是晚饭时间。 听见开门声,不二从杂志中抬起眼来,“回来了?” “嗯。”应了一声,手冢将手里的小行李箱放在一边,然后脱了深色的风衣,挽起浅灰色的毛衣袖子,接过不二手里的杂志放一边,将几个玻璃保险食盒摆到桌上,问道:“吃饭了吗?” 不二看着他忙碌,笑,“等你一起呢。” 几道清淡可口的日式小菜,米饭上洒着海苔肉松做成了小兔子和小熊形状。 “额,好可爱。”不二由衷。 “我妈做的,让我代她向你问好。”手冢夹了个厚蛋烧放到不二的小兔子饭上。 “是吗,真的谢谢伯母了。”不二咬了口嫩黄可爱的厚蛋烧,里边还有火腿和马蹄莲胡萝卜,是用了心的料理暖胃又暖心。但想到自己家的情况,不二嘴边的弧度又不由松了下来,妈妈今天并没有来看他。 像是看穿了不二的心事,“今天去过你家了,伯母去乡下照顾老人,有我在,所以没让她赶回来,你姐姐怀孕也不方便来。”手冢顿了顿,“裕太和伯父可能怕你别扭,只道放心我照顾你。” “啊?”发生什么事了都,不二满脸疑问,明明那么反对他的家人,这几年也从没提过他们的态度,怎么在手冢言下之意好似寻常接受了的样子。 手冢抬头,不二一副呆呆的样子惹的他都忍不住笑了,伸手揩去不二嘴角的海苔,“他们同意了。” “吃饭。”看着满肚子疑惑的不二,手冢说。 可是不二哪里有心思吃饭,象征性的扒拉几口就说饱了。 “巡回比赛照片,你把我拍都很好看。”收起洗好的碗筷放进便当包,手冢说。 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不二却整个人怔住了。 原来他早都知道了。工作后的假期偷偷跟着他去巡回赛的事还有家人反对他们感情的事?本以为这几年是家里人为了不触及伤心的事所以选择缄默,原来,是他在背后,默默地为两个人的未来从中调和了双方的家庭?而后静静地看着自己从困境中重新振作起来?知道自己怕影响他训练比赛的心情,故意从不在来往的邮件中提起。 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让当初全权反对的家人都默认了他们的感情呢。 千头万绪化成一股酸热的暖流涌上心来,不二觉得眼睛发涨,他愣愣地低着头看著手冢浅灰色的羊绒毛衣的衣角。这材料看上去好软好暖啊,胡思乱想转移注意力。 然后就被那件衣服的主人搂在怀里了。 “周助,一切都会好的。”手冢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不二把脸深深埋进手冢的肩窝里。 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滑落了眼眶,浸湿了手冢的衣衫。 是夜,银白色的月光从窗户洒了进来,房间里笼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特需病房没有普通区的嘈杂声音,十分安静,适宜病人更好的休息。但这家医院是公立医院,即便是特需病房,家属陪护用的也是通篇一律的浅蓝色硬板折叠躺椅,放平了就是个小床,又低又窄,硌人不说,还不带被褥的那种。 普通人睡着着陪护床都觉得窄小不得翻身,身型高挑的手冢躺着更显的局促。但他倒是也不在意,盖了件外套,摘了眼镜,枕着自己的胳膊,闭目养神。 为了方便照应,他把陪护床紧靠着不二的病床,只是低了病床一半。 半夜,不二摸索着起床喝水,迷糊之间被他的床绊了一脚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然后折叠椅又靠墙折起,手冢被拉上了不二的床,两人背靠背躺着,睡意却有些散了。 “呐,手冢,你到底是怎么劝和我家人的,我爸爸那么固执的一个人。” “。。。。。。” “你怎么知道我工作后,乘假期偷偷去看你比赛了?” “。。。。。。” “德国那么远,美女这么多,有没有背着我喜欢别人?” “没有。”这次听见了。 不二笑,“你总是比我厉害,小时候成绩就比我好,球打的比我出色,嗯,人也比我高,身材也比我好。嗯,真是太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 “谢谢你喜欢我。” “不客气。” 第12章 不二宅(他只是来交代一声) =========================================== 手冢办好出院手续,顺便替特需病房的护士们挨个签完名,回到病房帮整理行李。 不二侧身靠着窗口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出神,“医院真是个戏剧性的地方,生老病死,都在这里呢。” 叹了口气,他恢复微笑,“不过有手冢陪着的话,我还真不想离开这里呢。” 手冢闻言轻咳了一声,拿起行李,“走吧。” 为了低调,手冢开了辆黑色商务车,但车在驶出医院时还是有记者围了上来拍照采访,记者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手冢的车被围了一圈动弹不得,快门的声音此起彼伏。 “手冢先生,请问您这几天在院是旧伤复发了吗?” “手冢先生,有人看到您和位男性友人在急诊举止亲密是真的吗?” “手冢先生,方便接受采访吗?” “。。。。。。” 场面顿时有些进退两难。 医院三楼的会客室内,一男子静静伫足在落地窗前,阳光越过高高的玻璃窗,迤逦在厚重的地毯上,勾勒出男子挺拔硕长的侧影,他冰冷肃杀的面色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