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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1 / 1)

。 那天早晨,沈贤手忙脚乱地穿好朝服去庙堂前,殷切地对伏?说等他回来要吃张婶家的青椒大刀面,还叮嘱伏?别又偷睡懒觉,赖床不起。 中午,伏?在半睡不醒间,听到一阵喧杂吵闹的声音,睁眼发现是抄家的带着家伙事来了。把狗打死,把树砍烂,水缸砸个稀碎,伏?化作狐狸站在院墙上,看他们把沈贤的家中搬得一干二净。 伏?想杀人,但他不能。 上一世,他已经为南阳羽犯过杀业。 这一世,他不能再犯一次。 沈家被抄后,院门被贴附了封条,那里成为方圆百里的避讳之地。 伏?住在里面,荒草疾长,年复一年,再无人踏入过这里。 直到有一天,伏?在张婶家门口,吃那碗青椒大刀面。 张婶坐在他对面,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张婶说,这一年荷月廿日,沈大人就会被行死刑。她想为沈大人做最后一碗面,恳求伏?想办法给沈贤送过去。 伏?放下筷子,对张婶道了声谢,沉默片刻又说一句,面就不用了。 那天,伏?找到皇帝,他显身妖形,却不能暴露与沈贤的关系,以免重蹈前世惨剧,只得逼迫皇帝释放所有牢犯。 皇帝是奸猾之人,遇见狐妖,先是寒毛卓竖、惊恐万状。 但在话语周旋之间,皇帝察觉到伏?忌惮见血,并不会杀人。 皇帝老谋深算,看破此点后,不肯答应伏?。 伏?瞧着皇帝面相,瞧得出他是无利不起早之流。 他又对皇帝说,你今生寿数不长,定然活不到耳顺之年。 打蛇就要捏七寸,皇帝听罢,果然脸色一变,生出惶恐,问他如何破解。 伏?迟疑片刻,对皇帝道,你让天下大赦,我让你活过百岁。 皇帝抵不过贪婪之性,答应了伏?的要求。 伏?不屑于在鼠流面前言而无信,等皇帝天下大赦后,他如实兑现了自己的诺言。 “……你再看我一眼。”和尚对伏?说,话音隐有震颤。 伏?抬头注视他,哪里相同,又哪里不同。 荷月的日光分外刺目,刺红了伏?的双目,他盯着和尚注视了很久,终于…… 他恍觉那和尚的身姿中,有南阳羽的挺拔沓飒,有沈贤的风流蕴藉,有小石头的明净安宁,而望向他的那双眼眸,有熟悉的、属于烈成池的情深意切。 “摘几个桃子,你们为何这么久?”冷月环从远处走过来。 伏?尚未回神,仍然盯着和尚发怔。 冷月环觉出二人气氛有异,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忍不住道。 “饭烧好了,先回去吃饭吧。” 伏?捡起竹筐,跟在冷月环身后。 “看路。”冷月环提醒他。 伏?回过神,从筐里捡出一个桃子,在衣角擦两下,对她说:“你尝一口。” 冷月环看见伏?终于回了魂,不疑有他,低头咬了一口桃子。 “哈……呸!” 又酸又涩,牙都要酸掉了。 冷月环气不过地把桃子扔在地上。 伏?笑两声,可惜那笑未到眼底,视线又转向别处。 这一顿饭席是冷月环做的,虽然她也游历数百年,然而厨艺真不怎么样,菜不是焦了,就是苦了,好在没有人损她面子。 凌烨子本来就话少,烈成池向来尊重她,唯独那个舌头阴损的,一直若有所思的模样,到现在还没回魂。 “吃不下去就别吃了。”冷月环终于忍不住说道。 伏?如蒙大赦,未等话音落下,就先放下碗筷。 他站起来,看过和尚一眼,犹疑半刻,说。 “你吃完来找我。” 烈成池倒是给足了冷月环面子,将饭吃个干净,只不过这饭吃得极快,虽然不减风范,但也是囫囵吞枣,活像是全都干咽下去的。 伏?才进去没多久,他就也跟着进去了。 凌烨子也想放下筷子,冷月环对他笑意盈盈,说:“你给我吃完。” 60 58.散作人间照夜灯 烈成池刚一入门,伏?就关了门,凛然侧睨他一眼,反手将他推在墙上,气势逼人。 “你到底是谁?” “我是闻故。” “是谁告诉你沈贤的事?” “没人告诉我。” “你……”伏?狐疑地看他,很快又否决,“这不可能,你不可能记得沈贤的事。” “你手腕上的血珠…是我的心头血。”烈成池被迫抵在墙上,握住伏?那只悬在他面前的手腕,“降元年间,你说若是我记住了它,就答应来世再找我。因此我投胎转世为南阳羽时,腕心处天生有一颗红痣,就是为了凭此记住它,好叫你来寻我。” 烈成池的话一语破的、刀刀见血,伏?直直地瞪着他,似是难以消化,良久说不出话。 伏?的手腕骨节很分明,不窄也不瘦弱,骨架偏大,饱满细腻的一层白肉覆在骨上,血珠在腕心透出余温,叫人握住就难舍得放手。 荷月里清风徐来,穿过窗外青翠,打响竹叶,润物无声地渗进屋中。 此处静悄悄,斑驳光影落在桌沿,吞了他们的半边身形。 伏?终于回过神,忽忆种种,他松开烈成池,只感到万分荒唐。 烈成池却对那手腕仍有留恋,不舍松开。 “你知道我让你剖心头血是骗你吗?” “知道。我只是期盼你收了它,遗忘我时就可以慢些,哪怕只慢一天。” 这个被伏?亲手养出深沉城府的帝王,置身劣势也处处藏心机,苦心孤诣地要留存在一个妖的心里,伏?居然对此毫无察觉。 “我的记性好得很。”伏?讽道。 “你别气…”烈成池握着他腕骨的手松下来,转而牵住他的衣袖一角,低声道:“无论怎么说,取时也是痛的。” 伏?只是拂袖,眸光锐冽。他盯向烈成池,不管历经多少世,他的眼神都仍然教烈成池心生畏忌。 伏?想起初见时对方扮的那名扫地僧,每天只在他面前闷头扫地,一尘不缁的庭院泰然扫个不停,不愧是当过皇帝的人,在他面前稳坐钓鱼台,如此沉得住气。 “我今生幼时多梦,因此记起了很多前尘往事。”烈成池如实招来。 “那你如何猜到我要去邯羌漠地?” “锦悠城,哎哟山,恒山,邯羌漠地,沈庄,妖界,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些地方。我先跟了你一段路,猜到方向是邯羌,赶路去了那里。” 二人刚好在邯羌漠地外的茶肆相遇,光说巧缘是难够的,倒不如慨叹命中注定。 “看望朋友也是你编的瞎话?” 伏?这才想明白,怎么就那般巧,又那般蹊跷,一只鹰刚好就埋在白骨沟附近,又有谁会千里迢迢去祭拜一只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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