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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了,吓到大人了,十分抱歉。没有办法啊,我也不希望家妹变成这般模样,当初她在她们那也村子里远近闻名的美人儿,如今我姐妹二人相依为命,难道我还能因为她如今的相貌半路抛弃她不成?她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啊。”唐芙听完抹了抹眼角,很是伤心,露出了一抹苦笑。
“那,令妹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牛统领动了动鼻子,闻到了房间里有一股子药味。
“唉,大人有所不知,家妹如今就是个药罐子,因为这个病,高烧不退导致她的眼睛也瞎了,容貌也毁了,也不知道这样用几副药吊着能不能好,眼睛如今也只能用一条白绫束缚起来,防止她外出的时候吓到村子里的人。”唐芙摇了摇头,很是感慨。
“牛统领,都说了我们早些回去吧,难道这一屋子女子还能骗你不成,我们抓那叛徒也不能抓到女子身上去啊!”他手下中的一人眼神瞟了瞟周围,这地方穷得啥也没有,他露出了一副有些嫌弃的样子。
“唉,这床上的女子还是个瞎子,快走吧我们快走吧,等会要是我们真的染上了这天花就糟了,我家里还有老婆和孩子呢。”身边的另一个手下捂住口鼻,再次拉了拉牛统领的衣袖,想要赶紧摆脱这个地方,大概是这辈子都不想来第二次了。
唐芙站在一旁,时不时地开口补充道:“大人,家妹这身上缠绷带是西域那边的法子,这绷带上面浸了药水,说是有可能治愈天花这病症。”
唐芙垂眸,陷入了回忆,讲述起了她最近的经历:“几天前我们这里来了个蹩脚郎中,自称自己是西域来的圣医,让我们给他碗饭吃,然后就给家妹开了这个法子,说是这样缠起来对治疗家妹的天花十分有效,而且还能阻隔传染,因此我才不担心那天花的传染问题。”
唐芙眼神一暗,独自呢喃道:“虽然不知道这事是不是真的,可是死马总得当成活马医,也许有用呢?大人你说是吧。”
牛统领听完这话,脸色变了变,望向唐芙和赵欢悦的眼神里带了些怜悯,这两个女子很显然是被那蹩脚郎中骗了,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唉,你们姐妹二人也都是苦命人啊。”
赵欢悦顺势不停地咳嗽,整张脸涨红了起来,配上那红色疹子,相貌可怖,犹如恶鬼现身,这样子给屋子里正在翻箱倒柜的禁卫军都吓了一跳,他们看得是心惊肉跳的,连这屋子也不敢仔细地搜,手里拿着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跟烫手山芋似的,恨不得全都给丢到地上了,生怕染上分毫病气。
简单地检查完屋子内部后牛统领的那些个手下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三两下就奔到了门口,要不是牛统领这么一个身高九尺的黑脸大汉还站在门口,他们早就如兽聚鸟散,全跑光了。
虽然唐芙说了这样子不传染,但谁又说的准呢?这要是染上了就是他们倒霉了!他们哪里愿意相信一个见都没见过面的蹩脚医生,眼前的女子没办法不信是因为只是她妹妹活下去唯一的希望,可这和他们这群禁卫军有什么关系?!谁想莫名把自己的性命交代在这个穷乡僻野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