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脖颈,故意逗他: “在害羞?” 想起之前的种种事码,时析缩起身子,黑暗中,他的脸依旧在发烫。 辰北脸皮厚,一本正经地继续:“多试几次就不会害羞了。” 时析支起手肘,倒着捶到他肚子上。 看到这人还有精力反抗,辰北笑了起来:“抱歉,时间长了点。” 时析恨不得把他的嘴堵上。 辰北识趣的没有继续逗他,伸手缓缓抚摸着他腹部的伤疤:“下雨天还会痛吗?” “好点了。”时析的声音很轻,有些沙哑。 雨点从房檐落下,发出滴滴嗒嗒的声响。 辰北又一根根地按揉着时析的手指:“这里呢?” “已经不痛了……” “那就好……” 第一百三十二章交易 第一百三十二章交易 132 车子在山脚停了下来,时析跳下车,沿着山路盘旋而上,身子还有些酸痛的余韵,他却没有因此而放慢脚步,雨后的山林散发着泥土和树木混杂的气息,又带了一丝冬季的清冷。 树缝间是稀稀落落的阳光,时析将头稍稍仰了起来,让阳光均匀地洒在脸上。 树林间拉长的鸟叫声旷远婉转,一路上都只有他一个人走在山路上,就像和周围的景致融为了一体。 转到山的另一侧后,眼前豁然开朗,波光粼粼的湖面铺在山脚下,比天空的蓝色要更深。 湖光山色秀丽的风景未经开发,原始的自然气息扑面而来,时析从湖面收回视线,转而投在不远处的几栋私人别墅上。 这几栋别墅相隔很远,是旧屋改建,现在成为了私人度假别墅,只是这里距离市中心太远,很少有人会来,何况现在上班时,这里就跟野生自然保护区一样。 时析拿出手机开机,未接来电通知短信像潮水般涌来,他全部忽略,挪动手指,拉开昨晚发来的短信,短信详细指示了他今天要到的地点,他跟着导航来到一栋别墅前,在门前站定,抬手敲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开门者见他并无惊讶的神色不由得挑了挑眉。 “你是什么时候猜到是我的?” “是辰北推测出来的。”时析几乎是面无表情,“他说只有你才可能是最后那个犯人,陈滨,陈局长。” 陈滨笑了笑,只动了表层皮肤,此时的他与平日里出现在市局的时候无异,标准的一套西装与梳得一丝不苟的背头,依旧严肃,如果不是站在这里,他确实有位居高职的气场,而站在这里,他只是一个在背后操纵一切的阴谋者,正在等着宰割送上门来的羔羊。 “辰北……”陈滨一边像在喃喃自语,一边侧身示意时析进来,“他能想到这一步我并不意外。” 时析顺从地走进了进去,最大的软肋抓在陈滨手里,他的每一步都走得谨慎,即便等待的结局都是相同,他也要至少确保辰北的安全。 “但是辰北没有证据,你赢了。”时析轻轻吸了一口气,再呼出,他跟着陈滨走着,一直来到阳台上。 “你不用那么急着保全辰北,这只是个交易。”陈滨在阳台的茶桌边坐下,他背对着阳光,整张脸埋在了阴影里,“只要你干干净净地消失,他就没有事。” 时析站在他的对面,漠然地注视着他:“让我死可以,在死之前,我有必要知道一些事情。” 陈滨毫不在意他的眼神,向他摊开手。 时析领会了他的意思,把自己的手机放了上去。 陈滨将手一挥,手机掷进湖里,就像一颗石子一般,溅起细小的水花后瞬间淹没。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来谈谈了。”陈滨做了个请坐的手势,“你想知道哪些事情?” 辰北抱着头在客厅里坐了三分钟,这三分钟似乎度过了三年,理智迫使他对眼前的情况做出分析,预估风险,做出行动。混沌的大脑却将许多画面充斥进来,辰西的脸,时析的脸,汪烨的脸尹长弘的脸邹秦的脸李茜的脸,甚至是尹树青夏莉的脸不断在他眼前轮回播放,像错乱的走马灯剧场,他现在其中,每一个人都从他身边有过,默默地看他一眼,他芒刺在背,恨不得从那里逃离,但是哪里都没有门。 三分钟后,他动作利索地穿衣出门,侧着身子靠着墙下楼。 楼道里寂静一片,这个时间还没到上班族的出门高峰,下到一楼的时候,辰北借助小区路口的转弯镜,看到了那辆一直跟踪着自己的黑车。 按照陈滨的一贯作风,这次他雇佣来的杀手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如果现在他有了异常的行动,最坏的结果就是被杀掉,那么不如把被动的局面变为主动,先下手为强。 路口的转弯镜能看到的角度有限,透过镜子,他看到车里并没有人。 刚才在楼上看的时候还有人,为什么现在没有了? 辰北的心咯噔了一下,他迅速下到一楼,把身子靠在了墙壁后面。 渐渐的,耳朵能听到一个脚步声在靠近,他提高警惕,屏住了呼吸。 直觉告诉他此时正在靠近的人就是那个杀手,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从待机的状态移动了呢? 是为了来杀他吗?交涉失败?陈滨的威胁没有用? 一瞬间,脑海中千千万万的疑问涌起。 但他却没有时间多想。 第一百三十三章最后的谈话 第一百三十三章最后的谈话 133 “你想问什么?”陈滨安然倒着茶,仿佛这只是一个悠闲的茶话会。 桌上的茶推了过来,时析并没有拿起。 “二十年前,说要杀掉我父母的,是你。” 陈滨盯着他的眼睛:“你是这么想的?” “是。” 陈滨笑了笑:“没错,就是我。我还为了勘察他们的埋尸点,在雁村的离合水库边钓了好几天鱼呢,对,就是你们专案组挖出尸体的那里。” 时析神色一凝。 “不仅如此,我还建议连你也杀了杜绝后患。”陈滨看到时析的指尖轻颤了一下,“但是尹长弘阻止了我,他想慢慢折磨你以满足他变态的私欲,我答应了。” 沿着时析的手指往上,袖口露出的手腕里侧有许多疤痕,陈滨将这些尽收眼底,继续说道:“我猜你曾经很多次都想死,所以我在想还不如那个时候就把你杀了,也不必等到现在。” 时析把手腕往里翻,恢复了之前漠然的表情:“威胁辰西的人也是你。” 陈滨一边喝茶,一边算是默认。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辰北的?”时析紧盯着他的眼睛。 “大概是从他年初因为不注意场合发言被辞去心理顾问那个时候开始。”陈滨回想着,“他说了什么来着,‘每个人都有犯罪的可能,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