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听着他略控诉的话，却琢磨出了一股委屈的意味：“嗯, 我惯的。” 沈焰安静了几秒，才道：“我被你惯坏了。” 时竟套枕头的手顿住：“然后呢？” 沈焰把他搂紧了，声音没了精神：“离开你会出事。” 时竟靠在沈焰的怀里，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身后的人，嘴是被惯得硬了，可心里的伤疤怎么抚也抚不平。 时竟手心触碰到沈焰的头发，揉了两下：“以防你出事，那我只能抓牢了。” 沈焰开心了：“用不着你抓，我抱得很紧。” 时竟心尖软化成了一滩水，是挺紧的：“感觉到了。” 时竟套枕套，沈焰就盯着他看。 一开始是盯着时竟的手看，恨不得伸手抓进手心里。 但是为了不妨碍时竟，能让他们早点上.床休息。 于是，沈焰从时竟的手转移到了时竟的侧脸。 看着看着，他喉结忍不住滚了滚，目光被时竟的唇瓣吸引了去。 两个人亲热的画面，久远得就像是上一个世纪的事情。 好久了。 沈焰试探地凑了过去。 只是靠近一点点，他的呼吸就乱了起来。 时竟似有所感，一偏头，整个人浑身一愣。 沈焰眼神闪烁，瞳仁深黑，深陷着黏腻得情.欲，似漩涡能把人牢牢吸进去。 所有的想法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这双眼睛里。 时竟只有失忆的那段记忆里，和沈焰有过那些举动。 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两人的呼吸交缠，他转头的动作，早就把两人的距离拉得不剩多少。 时竟紧张地抓紧了腿上的枕头。 沈焰抿着唇，鼻尖蹭上他的。 时竟没有躲，心跳声越来越大，他一时间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沈焰的。 就在他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沈焰垂下眼睑，微微低下了头。 微凉的触感在时竟的唇瓣上一触即离。 他睁大眼睛。 沈焰抬眸看他，见他没有反感，又敛下。 沈焰轻轻地碰上时竟的唇角，然后是上唇，不带一点力的咬了咬。 再是下唇，抿上，小小的厮磨。 厮磨间，他的目光专注地注视向时竟的神情。 早在他第二下试探时，时竟已经呼吸不能得闭上了眼睛，羽扇般的睫毛颤抖着。 沈焰毫不犹豫地就欺负了上去。 睫毛在唇瓣下颤颤巍巍得扑闪着，可怜得不行。 时竟受不住地睁开了眼，眼底是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动情。 以及受不住欺负的哀求。 他受不住，沈焰同样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呼吸一重，再也没了试探。 唇齿相交。 时竟被迫仰起脖子。 沈焰滚烫的手心捏着他脆弱的后颈，指腹摩挲着，不轻不重地按压着。 沉寂的房间里只能听到交.缠的喘.息声，又重又乱。 时竟甚至没有发现自己是什么时候换了位置。 他侧坐在沈焰的腿上。 柔软的枕头，已经因为他紧张绷直而抵在地毯上的脚.尖，被迫挤在缩窄了的屈腿和小.腹间的距离中。 时竟眼尾莫名其妙地红了一些。 指尖无力而虚虚地撑在沈焰的肩膀上。 他分不清是沈焰的亲吻，还是哪里来得颤意，让他沉溺得像是灵魂离体了一次又一次。 沈焰的吻来得小心翼翼，又变得气势汹汹。 像是把这些天的情绪，通通都倾注在了这个久违的吻里。 只是套了一个枕套的时间，时竟想不通怎么就成了这个发展。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时竟即将要窒息晕过去时，他终于被眼前的人放开了些。 沈焰轻轻撩开他被热汗浸湿的额发。 时竟胸口狠狠起伏得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大脑发胀得以为结束了。 结果眼前的人，凑到了他的耳边，撒娇似的说了句：“还要。” 时竟：“！” 唇瓣再次被堵上，一句反抗的话也来不及说不出口。 眼前的人像是久逢干旱遇雨露。 忘记了节制，非要贪心得一次性要个够，毫不顾忌后果。 时竟闭上眼睛，怀疑自己几次下来真的要缺氧晕过去了。 然而心里这么想着，还是把人纵到了底。 亲完，时竟四肢无力地靠在沈焰的怀里，平复着内心的复杂。 然后瞥见某人居然顶着张委屈脸：“怎……么了？” 把他亲成这样，他都没说什么，自己倒是先委屈上了。 大概是尝到了胆大的滋味，沈焰握着他的手，一本正经地放了下去。 “我都这样了。”他抱怨，“为什么你一点反应也没有？” 时竟被烫了一手，瞪了他一眼，面红耳赤地缩了回去。 沈焰被他这么一瞪，心更痒了，很不要脸：“是不是亲的时间不够久？” 时竟咬牙切齿：“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么？” 沈焰相当有理：“这样的，知道你喜欢我的程度，我一亲就没忍住，说明很喜欢很喜欢。” 就差直白地说动情的程度了。 时竟：“……” 他忍了忍，把腿上的枕头抱紧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任何反应，枕头底下…… 但是听到沈焰的话，顿时让他决定这枕头死也不能掀开。 沈焰见他不说话，趁着他不注意，再次低下头凑了过去。 唇瓣发麻的时竟真的要不行了。 偏偏躲也躲不掉，又被迫来了一轮。 直到他实在是不行了，最后心死地把腿上的枕头挪开了。 沈焰瞥见了他的动作，瞳孔小小地一缩，真看到了这一幕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嘴上也忘记了亲。 时竟恨恨地扭开他的脸，根本不敢接触他的目光。 沈焰知道他脸皮薄：“嘴肿了。” “知道你还……”时竟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没好气地把手里的枕头往他身上一砸。 然后冷着一张脸，铺床单去了。 沈焰抓着枕头，被砸了反而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时竟，我帮你铺。” 时竟没理他。 只不过，人已经挨了过来。 少年嘴角的笑容他想忽略也不行。 以前的沈焰不是冷着脸，没有表情，就是最多的闹脾气时的怒样。 时竟很少见沈焰有这么不加掩饰的笑容，像是压也压不住。 当然，笑得不加掩饰，荡漾也是真的。 时竟抿住唇。 没眼看，只想狠狠给一拳头。 他面无表情地抢过被沈焰拿走的床单。 垂下的眼睛里藏起了一点浅浅的笑意。 - 时宥开学回学校后，时竟和沈焰在家里住了几天，后面陪着沈焰回他公寓去住了几天。 一个寒假，闹得轰轰烈烈，也终于落入了尾声。 沈焰作为大一比时竟先开学。 沈焰决定回学校的这一天，时竟帮沈焰收拾了一些要带回学校宿舍的衣服用品。 两个人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