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对面的沈焰急道,“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吗?” 时竟到底是放了沈焰鸽子, 语气不是很自然:“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事情。” “那是什么?” “就是……于流他们也找我去聚餐。” 他的话一出口, 手机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片刻, 沈焰的声音再次响起:“所以你为了和他们一起,决定放我鸽子是吗?” 少年的声线显然沉了一个度,心情有多不好不言而喻。 时竟心虚道:“一顿饭而已, 我们的话以后有很多机会的。” 沈焰:“哦……” 时竟琢磨着他的语气:“生气了?” 沈焰哼了声:“没有。” 时竟还不知道他,根本不信他没生气:“既然没有, 我挂了?” “时竟,你敢挂试试!” 时竟心道他就知道:“不是没有生气吗?” 沈焰没沉住气, 暴露了就大大方方承认:“我是生气了。” 时竟耐着性子问他:“那怎么办?” 沈焰默了默,别扭地道:“我也要去。” 时竟一愣:“你想和我一起去?” 沈焰理直气壮:“不行么?” “不行。”时竟无奈地道,“这样你岂不是放了江辞他们的鸽子,别闹。” 沈焰在听筒对面深吸了一口气,听上去显然是气得不轻。 他磨牙道:“时竟,你要气死我。” 时竟这会儿铁了心不顺着他的心:“少生气,对身体不好,我挂了啊。” “等等!”沈焰知道他来真的,“你们去哪里聚餐?” 时竟:“问这个做什么?” 沈焰:“我到时候去接你,这样总行了吧。” 只要他不闹,时竟当然顺着他,“就是我们经常去的那家火锅店。” 沈焰:“我知道了,你挂吧。” 时竟挑眉,哪想过他真这么好说话了。 他试探性地挂了电话,等了几分钟,见沈焰真的没有回拨过来,这才放下了心。 - 时竟前往目的地的途中,于流再次来电,说是他们三个已经在店里等他了。 时竟记下了包厢号。 下了车,他看到店门口熟悉的火锅店招牌,忍不住恍惚地感慨了片刻。 不久前,和盈盈还有小宥他们来这里时,他已经做好了那是最后一次踏进这里的准备。 以为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却没有料到,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他再次踏进了这家充满回忆的火锅店。 进了门,时竟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于流他们所在的包厢。 然而刚一推门,还没来得及进去,他余光瞥见了对面敞开着门的包厢。 当他看到里面的几个人时,他始料未及地愣在了原地。 但很快就猜到了什么,脸色一言难尽起来。 对面包厢里的萧白杨冲他打招呼:“学长,好巧啊!” “是啊。”时竟话是对着他说的,视线却落在一旁沈焰的身上,似笑非笑地道,“真巧。” 沈焰脸色平静地喝了一口水,一点不怂。 他是不跟着时竟和对面那些人聚餐,但没说不在一起地方。 何况放鸽子的不是他。 时竟差点被他那股理直气壮的劲气笑了。 但没说什么,一开始本来就是他不好。 曹康坐在包厢门口,门一有动静就能察觉到。 眼看时竟开了门不进来:“镜子,你怎么杵在外面?进来啊。” 说着,替时竟把门拉得更大了些。 于是,就看到了对面包厢,几个眼熟的身影。 萧白杨热情打招呼:“学长们好。” 曹康呵呵一笑:“学弟好啊,你们也来聚餐啊。” 几个人打完招呼,时竟转头进了于流他们的包厢。 四个人一面闲聊寒假的事情,一面点完了菜,然后起身一起出门去调蘸料。 到了蘸料区,时竟打开消毒柜拿碗。 一个不注意,身边横过来一只手,拿走他手里的碗。 沈焰站在他身后,侧头冲他讨好地一笑:“我帮你调。” 时竟没好气地捏了捏他的脸:“再笑,哪还有以前的样子。” “我以前什么样子?”沈焰牵着时竟的手凑在蘸料区前,对身边人的喜好一清二楚。 时竟看着他调蘸料:“整天臭着一张脸。” 沈焰闻言,臭着脸看他。 时竟克制着嘴角:“嗯,对,就是这样。” 沈焰气得单手搂住他的腰,把人拎近了些:“你再说一遍?” 时竟不说了,以某人的德行,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火锅店里人太多,他还想要留点脸皮。 他僵硬地转移话题:“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焰知道他脸皮薄,不闹他了,松手继续调蘸料:“想来就来了。” 时竟信他就有鬼了。 两个人贴在一起调完了蘸料,一转身,对上几双意味不明的眼睛。 时竟差点手一抖,把蘸料晃出去,忘记了这不是在家里。 沈焰倒是接受良好,巴不得其他人都知道他和时竟好得不行:“走了,回去了。” 江辞端着自己和沈遇的蘸料碗,凑到他身边,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嘴:“什么情况?” 沈焰看着逐渐走远的时竟:“发生了些事情,他恢复记忆了。” 江辞:“那你们?” 沈焰平直地嘴角,对着他一弯。 江辞瞬间懂了:“恭喜。” 沈焰:“嗯。” 萧白杨追着时竟的身边:“学长,你和焰哥怎么感觉不太一样了?” 时竟没忘记萧白杨曾经的几次助攻:“可能更喜欢了吧。” 萧白杨眨眨眼:“嘿!难怪一个寒假不见,焰哥那张脸荡漾的。” 时竟抿着浅笑没有说话。 到了包厢门口,聚在一起的几个人回到各自的包厢。 包厢的门一关,坐下的几人,除了时竟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于流问得委婉:“镜子,你和沈学弟的关系,好像更好了哈哈。” 时竟知道他们肯定有问题想问,毕竟他和沈焰刚才在蘸料区那么明显了。 他轻咳了一声:“我和沈焰……在一起了。” 应昭之最有发言权:“什么在一起?” 时竟不在乎自己和沈焰的关系公之于众,但要一直从他口中解释,多少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处对象的那种在一起。” “我就知道!”应昭之想起学生会开会那次,“我就说当初他肯定对你藏了别的心思!” “没想到……”他一副自家白菜被拱了的憋屈样。 曹康困惑地问道:“镜子,你不是恐同吗?怎么会……” 这才是他们几个不理解的地方。 “以前读中学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时竟看着他们,“不和人接触是因为有些心理阴影。” 他有意把恢复记忆的事情透露出来:“大一的时候给你们添麻烦了。” 于流:“以前?” 应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