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简可喜欢它了,跟儿子似的养,他以前在北城一直带在身边,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来海州不带了。”怀年絮絮叨叨。 覃舒妄轻微拧了下眉,他只知道怀年忘了他们的过去,但为什么连橘胖子都忘了? 怀年似想起什么来:“我回头把它送周简那去。” “不用。”覃舒妄忙道,“我还挺想见见的。” 怀年笑起来:“本来就是周简的猫,我就是借来撸几天。他就住隔壁,你想见很容易。”他顺便给周简发了信息,让他喂猫。 “嗯。” 覃舒妄没接话,怀年说的对,本来就是周简的。 “怀年。” “嗯?” 覃舒妄鼓起勇气道:“其实,我没跟徐煜原相亲。” - 餐厅因为在徐煜原家附近,怀年和覃舒妄过去时,徐煜原早就到了。 大家都认识,也不用介绍。 怀年刚端起柠檬水喝了口,就听徐煜原说:“你让覃舒妄来找我相亲他就真的来了,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看似很有诚意,但字里行间都在等我拒绝。” 他们两个撞号的事,怀年听说了,但徐煜原的说辞,怀年还是有些诧异。 徐煜原闲适靠在沙发上:“朋友圈我故意发给你看的,因为那些也是写给你的。” 怀年愣住。 徐煜原笑起来,他翻出了朋友圈开始年:“又收到了果篮,太多吃不完,分给护士们,她们都在谢我,其实应该谢某个人;这场话剧票居然很难买到,托某人的福,我会好好欣赏的;小巷子里的美味,名字很土,叫什么“三菜一汤”,味道倒是意外的棒,还是感谢某人……啧啧,怀年,我谢的都是你啊。” 怀年终于不合时宜地“啊”了声,他理所当然以为他在说覃舒妄。 徐煜原耸肩:“毕竟没有你的话,覃舒妄怎么可能那么大方请我吃了那么多好吃的?上学时他都没这么大方过。” 怀年扭头看边上的人。 覃舒妄微微坐直身躯:“忘了告诉你,我和徐煜原是初中同学。” “这么巧?”怀年有些庆幸他后来没再找徐煜原咨询了,虽然他们医生有保密原则,但一想到他和覃舒妄是同学,怀年就觉得他把秘密都坦诚布公的话属实有点微妙。 菜陆陆续续上来。 大家开始动筷子。 “今晚多吃点,覃舒妄。”徐煜原笑着看向怀年,“他每次请我吃饭基本都是我在吃,有的人已经没胃口了十来天了,今天怎么也得我好好请顿饭了。正好你在,得让他多吃两口。” 覃舒妄“啧”了声:“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话那么多?” 怀年忙道:“这顿我来请,让他找你相亲后,我也觉得挺不合适的,毕竟这件事其实和徐医生没什么关系,我很抱歉。” 徐煜原摆摆手:“覃舒妄有给我选择啊,所以你不用抱歉。” 怀年侧脸看向覃舒妄,他果真是没吃饭啊,不知道是不是餐厅灯光的缘故,总觉得他本来就深邃的五官眼下看起来更夸张了。 覃舒妄突然转身看过来,轻声问:“不合胃口?” “没有,挺好吃的。” 原来那十天,覃舒妄也很难过。 怀年居然因为覃舒妄的难过而有点点高兴。 徐煜原精细地吃完盘子里的虾,又抬起头来问:“所以你俩现在在一起了吧?” 覃舒妄道:“没有。” 徐煜原僵了下。 “我正在努力追求怀年。” 徐煜原漏了声笑,懂的,情/趣嘛。 这顿饭后来怀年和徐煜原争来抢去,最终是覃舒妄买的单。 - 覃舒妄拉开车门,帮怀年挡了下头,等他坐进去,便弯腰撑着车顶问:“回家吗?” 怀年提唇看他:“去你那。” “嗯。” 大约是这几天橘胖子在家的缘故,怀年突然觉得覃舒妄家里特别冷清,他恍惚觉得橘胖子马上就要冲出来蹭他的裤管了。 而这样的场景,似乎熟悉了多年。 怀年一阵恍惚,覃舒妄开了灯,家里的暖气也开始从出气口传来呼呼的响动。 怀年回过神,径直在酒柜里挑了瓶酒出来:“喝点吗,覃老板?” “好。”覃舒妄找了开瓶器将怀年挑中的红酒打开,又醒了会儿,才给他倒上。 怀年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轻晃着酒杯:“是安迪给徐医生调的酒吗?” “安迪和保罗都调了。”覃舒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不过徐煜原还是喜欢安迪调的。” 怀年勾笑喝了两口酒。 这酒很不错,香醇芬芳,轻夹着花香,入口余韵悠长。 覃舒妄的眼底浸满温柔:“我只给你一个人调酒。” 怀年轻笑回望道:“没给你前男友调过吗?” 覃舒妄微噎。 怀年这会倒是完全看不出不悦,他倾身带笑:“覃老板,话不要乱讲。” 覃舒妄微敛了气息:“以后只给你一个人调。” “嗯。”怀年的眼尾漾着笑意,一手端着酒,翻身跨坐到了覃舒妄腿上,指腹拂过他沾了红酒的薄唇,凑近他,“一对一才能追我,覃老板。” 覃舒妄的呼吸不稳,他下意识扶上怀年柔韧的腰:“嗯,一对一。” 一直都是一对一啊年年,不管是八年前,还是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第34章 补偿 怀年单手攀着覃舒妄的脖子, 他的眼底荡开微波般的水纹,尔后垂首吮去覃舒妄唇上的红酒。 随着他低首的同时,怀年的身体略微下沉, 覃舒妄的呼吸明显沉重几分,自胸腔发出一声低/吟。 怀年却不似以往的急切,他不急不躁跟覃舒妄接/吻。 又像是贪恋覃舒妄唇上的红酒,在一点点舔舐干净后,怀年的舌头才抵开了覃舒妄的嘴。 覃舒妄被他撩得整个人汗津津的, 身体的燥热似万马奔腾,仿佛顷刻便要轰然爆发,他揽在怀年腰间的手掌微微挪开了些,怕怀年坐不稳摔下去, 又只好轻扶住他的腰,他端着酒杯的手不慎猛地一个打晃,差点将红酒洒一地。 “酒……还喝吗?” 喉咙活像是久旱的大地,在龟裂中渴望着久违的雨露。 怀年轻笑着离了他的唇, 仰头将自己杯中的酒悉数含入口中,随即又低头覆上覃舒妄热得不像话的薄唇,将一半红酒喂到他的嘴里。 覃舒妄坦然饮下怀年度过去的红酒, 他尽量稳住气息:“我手里也还有小半杯。” 怀年正反手将空酒杯摆到茶几上,覃舒妄揽在他后腰的手微微发力, 防止怀年一个不慎后仰摔下去。 怀年松手后,便双手勾住了覃舒妄的脖子, 掺了花香的酒精味飘飘浮浮在周身明灭的暧昧中,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