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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以南有些不解:“只是因为纹身?”
“当然,这个纹身只不过是个导.火.索,但是即便如此,我当时的行为还是让家里人货真价实地感到了灭顶的恐惧,于是他们便带我去做了测试。”他耸了耸肩,“机器给出了最客观的心理学评估,后来,他们便报了警。再然后的事情你已经都知道了。”
看到他用这样冷漠淡然的语气说出亲人亲手送他进恶窟的经历,即使祁以南自己就是恶窟的院长,也不由得有点不忍。他一带而过提到的那个测试,并不像他的口吻一样寻常,可以说,那是对身体的一次摧残。
鉴定机构会使用最先进的设备对身体的各项指标进行检验,生理上经历的这些痛苦折磨还不算什么,紧接着,心理上的折磨才是真正的噩梦。
所谓能够检测出心底最邪恶念头的测试怎么可能只是随便提几个问题呢?催眠、致幻药剂、虚拟现实技术等等都不算什么,只要能够窥探一个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那么鉴定机构什么事都能够做出来。
祁以南甚至还曾经从八卦的小护士那里听说过有不少人会被这些测试折磨的死去活来,还没进来恶窟,倒是自己先彻底失心疯了。小护士有次还和护士长吐槽说,也不知道鉴定机构的主管是不是在故意虐待测试者想要给恶窟制造业绩。
祁以南一想起小护士当时那个语气就头疼。
恶窟当然和那些鉴定机构没有这种肮脏的病人交易,但是楼羽笙的测试,倒是可以从鉴定机构那里查到更详细的版本。
祁以南暗暗把这一条加到自己的头等待办事项里面,看着楼羽笙继续道:“你之前的工作,我记得……是无业,咳,自由职业。那你毕业以后就自己一个人住吗?”
说白了不就是……
无业游民?
楼羽笙听到他有些谨慎的询问,失笑道:“你还真是查户口啊?问得好仔细。我在家里人的印象里确实是无业状态,但是这并不代表我真的没有任何工作。”说着,他嘴角挑起一个让祁以南感觉有些陌生的笑容,“事实上正相反,我的‘职业’有很多。”
祁以南压下心里的那一丝怪异感,追问道:“比如有哪些?”
楼羽笙冲他眨眨眼:“试着去用‘Dr.Roar’的名字去做一下文献检索吧,你就会知道了。”说完他就把那杯酒推到祁以南的面前,脸上的红晕也不知何时消退得一干二净了。
*
当祁以南带着不确定的心情随便找了个期刊检索数据库,输入“Dr.Roar”的名字之后,铺天盖地的高分文献结果如雪花一般出现在他的搜索页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