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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羽笙努力克制着情绪,定睛一看,这大半夜像个野鬼似的站在自己床前的不是上将大人是谁?
“你大晚上的进我房间做什么?”楼羽笙有点冒火。
等到祁以南离近了些,楼羽笙才从黑暗中隐隐约约看到他正捂着腮帮子。
“不知道为什么,一到晚上牙齿疼得各位厉害。我看了一下你终端里的资料,这样可能是根管神经痛的症状是吗?”
“确实是这样没错……”楼羽笙被他这一吓,睡衣贴着的后背都沁出了一层薄汗,他扶着额头,情绪还能控制住,但语气已经全然不客气了,“……但是就算这样,我的数据终端也想有点隐私,不是免费阅览的公共图书馆,让你随便窥探的好嘛?”
既不能受惊吓,也不能真发怒,他感觉再这样憋下去,自己恐怕会憋出一肚子毛病。
祁以南就势坐在他床边:“我承认这样地对接终端、进入你的终端是有些越权……但这都是因为我对你有着太多好奇的地方了。”
楼羽笙听着他的话,明明知道他并没有在暗示什么,可是心跳还是不受控地开始攀升。
“你知道的,因为我是你的负责医生,所以才会产生这样额外的依赖感。”
听了楼羽笙不知是安慰还是洗脑的分析,祁以南离他更近了些,黑暗中两人已经能够看清彼此的瞳仁。
“哦?你真的这么简单的认为?那,你怎么解释我只能闻到你的信息素这件事?”祁以南默然看了他许久,没想到一开口就给楼羽笙丢下了一枚重型炸.弹。
“我的信息素……”楼羽笙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声音也越发喑哑。
“嗯,你已经知道的,我的性腺无法散发信息素,这也意味着,我也无法接受别人的信息素。最有攻击性的危险Alpha也好,最娇媚风情的Omega也好,我无法感受到任何影响。然而……你不一样……”祁以南微眯起眼睛,手按在他刚才躺过还有着温度的枕头上,像是在回味着什么,“你刚才被吓到的一瞬间,我闻到了一种很美妙的味道。”
他顿了顿,补充道:“原来这就是信息素带来的悸动感觉……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的感觉。”
楼羽笙听着他在黑暗中近乎自言自语的独白,心跳突突突几乎快要从胸腔冲出去了。
糟糕,这样子下去就完了!
楼羽笙没有半点犹豫地,就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吞下自己的血液。
信息素的躁动很快就被压制了下去,而副作用也马上就要来了,楼羽笙感觉到自己的脸上越发滚烫,像是正被放在火上烤。
他推搡了下祁以南,但马上就像触电一样又把手缩了回来。
“你,快出去……离我远一点!”一边说着,楼羽笙一边着急地在黑暗里摸索着手机。
他还在四处乱摸,床头夜灯却“啪”地一声开了,“你在找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