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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羽笙说完,轻轻舔了下殷红的嘴唇。
下一刻,祁以南就感觉一股大力猛地将自己拉离了楼邢枫身边,起身的瞬间直直撞进一具温度冰冷的胸膛里。
小九五的身上带着浓郁的血腥气,这血气扑鼻的味道就像是从他衣服下面的皮肉里渗透出来的一样,原本小九五身上那股那能令人联想到静谧森林的清新气味无影无踪,他整个人从一座幽静清雅的大山活生生变成了填埋着无数冤魂碎骨的乱葬岗。
他就牢牢搂着祁以南的腰,将人死死困在自己怀里,盖住侧脸的微长头发荡在祁以南颈窝旁,接着他低哑的声音也随之送入耳孔中。
“阿南不要看他了,不管是师父、还是你父亲,不管是谁,都不要看,阿南的目光难道不能只看着我吗?”他把脸埋在祁以南的肩膀上,声音也随着动作闷了下去。
那白皙尖细的下巴上也沾满了楼邢枫四溅的鲜血,现在已经凝固成了暗红色。瘦削的下巴搭在祁以南的肩窝里,稍微一动,就让祁以南那处肌肉下意识地紧绷了起来。
“别乱顶我了,刚才我只是谨慎起见想检查一下他,好确认我的猜测,果然……他也是个被换过大脑的寄壳人。”祁以南摇了摇头,甩掉心中闪过的那些不好的联想,抬起那张埋在自己肩膀上乱动的脑袋,让他抬起脸面对自己,“再说了,我不是就正在看着你么?”
楼羽笙的眼睛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带着禁锢人灵魂的吸引力:“是啊,但这些还远远不够。阿南如果能够一直只看着我一个人就好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如果继续引申下去,似乎会说出什么不得了的内容。
祁小少爷只觉得小九五连这幅明显不正常的样子也迷死人了,他伸手将小九五盖住脸颊的黑发向后拨去,露出了那张糅合了妖异和清俊的年轻面容。
“那你再说一遍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小九五盯着他的眼睛:“哪一句?”
祁以南把躲在自己兜里的怨魔往旁边一扔,确定没有了偷听的电灯泡,这才附在他耳边说道:“说你对我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说你想要对我图谋不轨,说你心里所想关于我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