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腿上的挂件搬回了家。 乐乐趴沙发上,死盯着教授给他揉屁股的手,还时不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教授纳闷,轻轻拍了下。 “呼,你干嘛呢?”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脸不耐烦的吼教授。 “你干嘛呢?”教授捏了下他的耳朵,反问他,“盯什么这么用心,问你晚上想吃什么,问半天了也不吭一声。” “哦——”他翻个白眼,想了想回,“你想不想听实话?” 教授摇头,指着冰箱,“只能说里面能做出来的菜。” “哎!那还有什么搞头,您随便做点拿手菜吧。” 乐乐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跟着这个人回来,吃糠咽菜!明明跟着林越,好吃好喝的数不胜数,特别是最近那家伙失恋,暴饮暴食,半夜还会爬起来做吃的。 上次他俩在宿舍撸烤串,楼上有没回家留校的,风风火火跑下来差点把他们宿舍门都敲烂。那大哥一口东北腔,“干哈儿这晚不睡觉,要撸一块儿的,给你们整俩啤酒。” 吓得林越辣椒面呛了一嗓子,咳半天才缓过来,那晚,他们和楼上几个大哥,吃光了宿舍所有存粮,能烤的不能烤的,都想方设法的给它烤了。 怀念啊!他的青春校园时光,多半是回不去了。 “爸爸,我想吃烤串儿,我不想吃你做的菜,太几把难吃了,不,比那玩意儿都难吃……”他大概是趁着身上伤还是热乎的,胆儿大了不少,憋了一个多星期的话,喋喋不休,一股脑儿全叨逼出来了。 教授脸越来越黑,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开着冰箱门,沉默地拿了盒牛奶,插上吸管,自己默默地喝了。 十几年前,他就想养一条属于自己的狗。他把自己放逐俗世,沾染烟火气息,就是为了让自己的严厉裹上一层温情,不把他的狗崽子吓跑。按目前来看,他做得很好。 只是。 当时没有人告诉过他,还要练好厨艺,才能有狗啊。 乐乐说的起劲儿,突然空气凝滞了下,他后背飕飕发凉,才注意到教授站在冰箱旁边,半天都没说一句话,神情看上去…… 有点落寞?和委屈?? “那啥,我那,爸爸,冰箱上是我照片吗?还有一个谁啊,林越吗?你贴我们干啥啊?”他想挽救两句,发现已经无力回天,还咬了下舌头,只能强行转移话题。 “海尔兄弟。” 教授没跟他解释,走过来蹲在他面前认真地说,“抱歉,委屈你了。想吃什么叫外卖吧。” 外卖虽然不健康,但是比饿死强。 教授给他道歉,这种事把他打死都不敢想。乐乐吓得手足无措,径直从沙发上滚了下来,还好教授反应快捞了他一把,要不然一准屁股着地,痛上加痛。 “我说着玩的,你别当真啊,你,不,我就是嘴欠,你做挺好的,都熟了,也没把糖当成盐,还挺好看的……” 他很慌,主要是这样的教授他真应付不来。他有点理解豆腐西施就算豆腐不好吃,为什么也卖得很好了。 “爸爸,我就是矫情一下,您别这样……” 教授在沙发坐下,双手交叉叠在膝盖上,乐乐见这是他爹平时思考人生的姿势,当即吓地往他身上扑。 别一个问题,给人整郁闷了。想想也是,一个人做了二十来年饭,在色香方面可与厨师媲美,就是味半点没变,足以说明他确实没啥天赋。他强求这个干什么,不是故意提人家伤心事吗? 咋这么贱呢! “爸爸,我再也不乱说话了,要不我掌嘴,您做饭去吧,做成屎我都吃……” 教授瞪他一眼,示意他闭嘴,死孩子,越说越气人。 “叫外卖吧,我明天去,”教授欲言又止,乐乐见他呼了一口气才接着说,“你明天自己回学校玩吧,我有事。” 乐乐乐见教授态度坚决,面色沉穆,果断拿起手机给自己叫了个烧烤套餐,又换了家店叫炸鸡奶茶冰可乐。 哄人是一回事,不亏待自己是另一回事。在教授家,能吃这些东西要把每一次都当成最后一次。 “爸爸,他们家只有蛋炒饭,要不,你吃全家桶吗?”乐乐小心的凑过去,把屏幕给教授看。 教授摇摇头,让他点自己吃的就好,“不要吃太辣,发炎了我可不管啊。” “嗯嗯。”他垂着头答应,点完后又仰着脸冲教授笑,笑得又傻又开心,“爸爸,亲我一下嘛。” 他主动顺着教授的腿爬上去,把两条腿架在侧面让教授伸手托住他,他很仔细的盯着教授的眼睛,确认里面没有自卑之类的情绪才吻下去。 吻得很小心,柔软的唇瓣蹭着教授的鼻梁,慢慢的往下,脸贴着脸,他呼吸都是愉快的,更别提双唇相交时的美妙了。 “我吃了糖,甜不甜?”棉花糖未散尽的黏腻在两人舌尖蓓蕾绽开,渡过去的仿佛拥有双倍的甜份,都超额了似的,让人头脑发晕。 “黏人。” 教授腾出一只手来扯开他,两个字说得面上冷静,但说出来宛如棉花糖搅了热水,也带上黏腻的味道。 第18章 皮带 乐乐乐变得非常的黏人,这种黏人不是要腻在一起的粘乎,是抓心挠肺存在感特别强的那种类型。 比如说他又要回宿舍找林越,又想跟教授多呆一会儿,从早上中午一直重复唱“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直到教授冷了脸说自己要出去才消停。 两人在楼下分开,教授没走出去三分钟就收到了电话,一张笑嘻嘻的脸出现的屏幕上,口罩下看不见的嘴开始叭叭说话。教授被他一路嚷嚷得到了地方差点缺氧,相当怀疑他是不是吃了什么兴奋剂。 “来了,人都给你请好了,八大菜系,中法美日,应有尽有!”柳不致兴奋的在栏杆边朝教授打招呼。 “吃什么可以帮助一个话痨恢复正常?”教授问。 乐乐乐还不知道他爹在把他毒哑这方面发展,一脸雀跃拉着林越逛手工店。 “礼物自己做的最用心哦,弟弟你们想送什么人呢?”小姐姐指着琳琅满目的材料笑得甜美。 “一个……很婆婆妈妈,事情特别多,琐碎,但是很帅,很严,不,温柔,也不对,林越,你说,沈时洲是什么样的人?”乐乐概括半天不得其义,脸还给整红了,干脆拉着林越让他说。 林越白他一眼,这种送命题他敢答吗?这兔崽子要不了明天就能把他出卖。 “送他爹,一个很温和体贴,细致入微的中年老男人,不,我们学校最帅的年轻教授。”林越咬了自己的舌头,都怪乐乐乐,平时老说教授是老男人。 平心而论,三十出头,不到四十,其实不能算太老。 “我那叫情趣,你跟着瞎叫什么!”但是后来那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