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玖镠的脸色黯沉而下,二人听了听茅绪寿的动静,这才敢继续说道
“出江的船家也在昨天返回,问清了,是去了广州城南的私埠,还说那二人到了渡口之后有人接应,但那时正是忙碌人杂,就没能看清去向。”
“足够了,至少可以断定我与这段家兄妹一路遭人暗算有水元观大弟子的份!只是我本以为是有两处人盯上,可你说那两个被我养出的走尸所伤之人去了广州,那么说跟着玄黄堂里那个没关系,我打死不信!”
可即便如此眼下两人皆是一身伤痛,只能说这返了岭南的打算是正确的,王玖镠让利事也退下歇息,这卧室外厅的烛灯皆灭,浓云遮月夜风嚎的也透不进多少月华
王玖镠半倚着枕头不肯躺下,就这么窥着和自己心里一般浮躁不安的心思捱着,终于听到了微弱的敲更,他披上夹袄,原本一只鞋已上脚,却又给摘下,就这么赤足轻声地小心开门,瞧见昏暗的炉火光映出的一抹憔悴,又气息放低地挪到了小榻后背
茅绪寿身形颀长,这小榻拼凑上了一张茶桌才勉强么让脚腕悬空,王玖镠蹲下身去,先是触碰了那不算温热的前额,再用两指指腹触及侧颈脉络,稍稍舒心而下
“你可最好平安过了这几日,后面的苦头若是少一个,我当真护不得你那妹妹。”
他起身再瞧一眼这胸膛起伏有律,墨黑散下满脸安稳的人不禁心里自言,可这屋里实在暗得很,这才刚往卧房挪回没个两步就一脚撞上了被挪动过的太师椅脚,他慌出满背冷汗,赶忙回头确认了那人未被惊醒,才咬着下唇心中咒骂,两脚深浅不一地再有动作往卧房挪去。
第75章先吃饱
一袭水蓝软缎的柔亮衬上此时它所贴合在白皙如瓷的胸膛袒露直勾着人的眼睛,耳珠上有几缕发丝不似耳后的垂坠,就懒散地倚着肩头的软缎或索性粘到了胸膛,这倒更是个穿着睡袍的人该有的仪态。
可这是个欠缺了些血色的人,纵然眼中星辉能耀夜,也被脸上带着些病气的愁容所拖累得木讷
“你怎的穿上了我的衣裤?”王玖镠沉重的眼皮被一丝浓香勾引而开
他这一醒便发觉肩头略微发凉,伸出一臂,原本身上的软缎衣裤竟然全无踪影,这就慌张坐起,更是惊了个彻底清醒,因为他的衣裤被一人松散地着在了茅绪寿身上,而这人正披头散发,一脸木讷地在门边立着,瞧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