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当年我师父来邀魏师傅共赴庐江县……那么因为反对而与魏师傅斗坛的那人是谁?”
她磨蹭地挤出这句,生怕下一秒会遭来这二人的不悦,怎知魏家兄弟互觑一眼,又共同叹了一声由魏通宝来答
“是那漳州玄黄堂的陈高功!我们兄弟正是师父在光绪二十八年七圣伏尸名扬之后痊愈出关,访友在西关十三行临城门的逃荒猎户手里买回的儿徒”
这个名字的出现段沅道少了不少意外,陈带白不仅是闾山派乌头法师一脉的大成者,也是所有旁通正派里为人蛮横霸道,处处树敌口碑两分的一个术士
七圣起初约定汇合之地实乃句容县,也有打量着从南茅总坛天南宫得些助力,可宫主梅秉承设宴款待期间陈带白贪饮句容县名酒“菊清梦”而大失礼节,不仅当着天南宫与众多江浙之地听闻七圣汇集而前来探望的道友同修面借酒狂言,更是指着上前阻拦的孙三康与玉华司弟子顾良潇鼻子数落其恩师以及门派不如闾山,惹得其余门派修行人与天南宫众弟子也纷纷起身斥他毫无尊者高功之德。
“那日有一明德来的梅山长辈在等闲倾落脚时曾与师父提及,他是从漳州玄黄堂出来往的岭南,陈老头落了个身骨不全,家宅堂口皆不保的下场,连自己的白坛都遭了仇家来袭的混乱,在我瞧着就是该得的报应!听闻当年他本打算就三人进那败西村,还是孙魔头与王高功好一番的嘴皮子才乐意再找来些旁通高功保周全呢。我们家师父当着上宾款待他,也十分乐意与其他旁通高功同往,可他冷嘲热讽又对着梅山派挑刺,这才让师叔忍无可忍先上法向他……”
“原来……不是魏堂主与他斗坛的啊……”没想到其中故事还如眼下这山路一般曲折,魏元宝朝着魏通宝偏头,魏通宝轻叹一声点了头,应允了接着也由他说
“是我师叔听不得在自家大殿里被他如此阴阳怪调先出的手,我虽也没见过是何等嚣张,可听着师叔说这陈老头对着梅山派数落完一番之后喝着我家的茶,竟还唱起了他们闾山自夸的那几行唱词,就是那什么‘天下鬼神皆敬仰,唯有闾山做主张’!换做是你,你忍得?”
魏元宝的一双眼睛追着段沅来问,段沅躲了躲,磨蹭了一会儿才挤出句
“还真……忍不得”魏元宝很是满意可,魏通宝却斥责了他有些啰嗦多话
前面的两人稳当得很,这便也是民间神功东拼西凑学来的与立派术士的区别所在,赶脚匠之所以大部分远离聚居与人聚之处有着喜神不可沾染过多活人阳气其一,但还有便是自己功法修习不佳,当真起煞就是姓名难保,伤及了路上的人自己又没死的,那便得受着伤号亡者家里狮子开口的敲去不少票子不说,还被人认了脸熟,那日后便很难以此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