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无奈地回头,说:“我死了,我的钱也会到你的口袋啊。” “你都有胸肌了,什么时候轮到你死啊?”孟为鱼想到这一点,更加悲哀了。 沈舟渡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沉着脸走了过去。 孟为鱼以为自己要被打了,着急地看向坐在旁边的好友。 “小鱼,苹果我帮你切成兔子的形状。”宁坞没有接收到他的求救信号。 谁要什么兔子形状的苹果,他是记忆回到17岁,不是7岁! 在孟为鱼发送求救信号失败的时候,沈舟渡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孟为鱼战战兢兢地转过头,却看见沈舟渡已经到了他的身边,并且探身过来。 他悬空横跨孟为鱼的病床,弯下腰。 孟为鱼的眼睛刚好对着他的胸口。 沈舟渡拿到被推到另一边的被子,整理了一下,给孟为鱼盖上。 孟为鱼看傻眼。 “这里的空调开得有点大。”沈舟渡是这样觉得的。 “空调我觉得还好,但是看你的穿着,发现你是真的冷。”在大部分人都穿着短袖短裤的夏天,本应该在英国开会的沈舟渡还穿着那套剪裁得体的高雅西装。 沈舟渡闻言,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将外套脱了,放到另一边,随后折起衬衫的袖子,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孟为鱼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个沈舟渡,好听他的话。 “来,小鱼,我切好了苹果,快吃吧!”宁坞兴高采烈地把苹果怼到孟为鱼的嘴巴旁边。 孟为鱼:“……” 唯一欣慰的是,宁坞看起来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 孟为鱼拿到一块苹果,稍微想了一下,朝沈舟渡招手,他的动作犹如召唤宠物,无礼又高傲。 沈舟渡乖乖靠了过去。 孟为鱼强硬地把苹果直接塞到他的嘴里。 “咳。”沈舟渡被呛到了,但是仍旧习惯性咬住。 孟为鱼见状,皮笑肉不笑,直呼大事不妙,不离婚估计贞洁难保。 第6章 黄脸公 拿到了孟为鱼的身体检查报告,医生很快就来照顾这个在特殊病房的富贵病人了。 医生看了报告后,表示不好确定孟为鱼失忆的具体原因,有可能是因为车祸撞击中的脑震荡,也有可能是因为当时车祸现场太惨烈,引发了心里创伤,而引发的防御性遗忘。至于为什么会是回到十七岁时候的记忆,需要去看心理医生,做进一步检查。 “那么医生。”沈舟渡焦虑不安,但是他看上去沉稳,给予人安全感,有条不紊地询问,“他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大事,再观察一两天,应该可以出院。”医生翻看了一下报告,“但是记忆的问题,不好说。这种案例的病人,有几天恢复记忆的,也有几个月或者几年的,医学史上甚至存在终其一生也没有恢复记忆的例子。关于这一点,我还是建议求助精神科那边,或者去看心理医生。” “看来,这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孟为鱼听懂了,并且一点都不遗憾。 “着急不来。”医生只能提出这样的建议。 沈舟渡在等着。 “那么只能先离婚了。”孟为鱼伸出食指,毫不挣扎地做了一个决定。 沈舟渡露出了果不其然的眼神,叹了一口气,随后转过头,用力瞪了孟为鱼一眼。 孟为鱼无辜地眨眼睛。 沈舟渡用眼神威胁他一番,随后转回头,继续和医生交流道:“他这种情况,在医院多住两天,会不会对身体比较好?” 医生想了一下,用他的职业素养 ,委婉地说:“如果一定要多住两天观察一下也是可以的,但是我们已经帮他做了三次检查了,身体其实没有什么大事,剩下的一些擦伤或着撞伤,平常注意一下,用点药就好了。至于失忆的问题,我觉得回到熟悉的地方,说不定会更加有助于想起从前的事情。当然了,你们这边如果担心,一定要住下,也是可以的。” 身为一个医务人员,医生不会直接否定病人的要求,他只能拼命暗示。 你懂的吧? “好,我明白了。”沈舟渡接过医生还给自己的报告。 医生有很多事情要忙,交代完注意事项后,转身就离开了。 等外人一离开,沈舟渡立即转过身体,用无奈的眼神盯着孟为鱼。 孟为鱼依旧嬉皮笑脸的,就算被沈舟渡用不悦的视线注视着,也依旧没有一丝畏惧的意思,反而迎难而上,挑衅地看着他。 婚姻一事,是可以被人单方面终止的。 这个时候,沈舟渡就开始庆幸,幸好他们总是不给自己留余地。 “你再在医院待三天吧。”沈舟渡主动跳过离婚的话题。 “小渡渡,你是不是听不懂别人的言外之意。”他和他说话,总是话中带刺,“那个医生希望我快点走。” “不,他没有资格命令我。”沈舟渡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这是我家管辖下的医院。” “我无所谓。”孟为鱼舒心地躺回床上去,“反正这里有很多漂亮的护士姐姐会来陪我聊天。” “你比她们都大。”沈舟渡提醒他这一点,“不要瞎喊姐姐。” 最重要的是,不许勾三搭四! “但是,我看着还很年轻啊。”听到这句话,孟为鱼不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自恋地挑了挑头发,对着窗户看着自己的倒影。 这张脸,说是十七岁很勉强,但是说是二十二岁左右还是没有问题的。最重要的事,他美貌依旧。 “这就甩了黄脸公,去找第二春。”孟为鱼的手指指向沈舟渡,眼中的坚定就像是要上战场前打仗的士兵。 沈舟渡的喉咙发出低低笑声,随后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跟着孟为鱼的动作站起来。 孟为鱼的视线被一阵阴影笼罩,他愣愣地抬眼看。 平常他是不怕和别人起冲突的,但是他现在使不上力气,而且身上有伤,如果再被眼前的人打一顿,大概真的要继续住院好几天了。 沈舟渡伸出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回床上去,继续给他盖上被子。在拉被子的时候,沈舟渡死死按住孟为鱼肩膀旁边被子的位置,把他牢牢固定在床上。 孟为鱼抬头看他。 “孟大少爷。”沈舟渡喊他,细碎的刘海落在眼镜框上。 “嗯。”孟为鱼应声。 沈舟渡的嘴角上扬,勉强可以说是露出了一个笑容,他在孟为鱼呆住的眼神中低下头,贴着他的脑袋。看似耳鬓厮磨,但是他浅蓝色的眼珠子一转,银色的眼镜框冰冷,散发出一股瘆人的气息。他的嘴巴几乎凑到孟为鱼的耳朵旁边,阴森森地说:“我连夜赶飞机回来,一路上担惊受怕,现在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脾气,你最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