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现那个承诺,找到方法让蒋蝶彻底属于他。 很想听完以后,再满足那天礼汀所说的,小小的要求。 他会认真斟酌,要不要告诉她。 他收心了,会果断拒绝蒋蝶,想追求礼汀,和她好好在一起。 手机震动。 谢策清接起来,语气熟稔而温柔。 接着皱眉:“情况怎么样,你没事吧,我马上来。” “谁遇到麻烦了,是礼汀?”沈鸿放下酒杯,直起身。 “礼汀怎么了啊?”裴斯年透露出淡淡担忧。 程颐很难见到怎么多男生,都同时担心一个人的安危。 她疑惑地歪着头问:“礼汀是谁,你女朋友?” 谢策清:“还不算我女朋友。我走了,她被锁在图书馆里了,我担心她出事。” 他拿起外套和花,急匆匆地起身离开。 江衍鹤倒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他根本没听他们在说什么。 骨节利落地挂上蓝牙耳机,英文流畅地接起risk manager的电话。 费澄声有点不悦。 见程颐和江衍鹤离得很近,他更加不悦。 酒意上涌。 他走过来,怒声指责。 “江衍鹤,如果不是你给礼汀脸色看,她不会走,更不会被锁进图书馆里。” 江衍鹤头也没抬,神色淡漠。 甚至打完电话才理他。 他看了费澄声一眼,倦怠地扯了扯嘴角:“你以为,是我逼她去的图书馆?” 费澄声一阵无力。 江衍鹤,该死的江衍鹤。 哪怕全世界都围着他转,恨不得十万个小时为他效劳。 他都会说一句,管我什么事?你们不无聊吗? 费澄声感觉自己怒气值达到了巅峰。 他本来就不满程颐被夺走,现在醉意上涌,捏着一个利口酒瓶,手指发着抖。 同样是男人。 他真的受够了,被那人压一头的卑微情绪。 也受够了,那张眉眼鼻峰走势无可挑剔,上万人里也挑不出这种好骨相的脸。 李锐旭摇摇头,和沈鸿想要拉住他。 费澄声不理会他们,用力扯开他们拽着的衣袖。 今天不闹得你死我活,他是不会放过江衍鹤的。 见费澄声怒气汹汹地走过来。 江衍鹤头也不抬,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那人微垂着眼,恍若滴酒未沾,咬字清晰:“你爸两年前的时候,中标了一个楼盘,拆建发现有一口古井,导致想修的商业用地,被一群前来拜祭的善男信女搁置了,这地儿荒凉一片。” 费澄声胸口起伏,拿着利口酒瓶的手停下:“所以呢?” 背光处灯光昏沉,他脸上看不出表情,声音闷闷地:“你想怎么样。” 江衍鹤收了蓝牙耳机,漫不经心道:“这地我看上了,明天有人和你联系,让你爸回笼资金,做个顺水人情,搞好你们父子关系,两全其美,不感激我吗?” 什么,居然有这种好事? 费澄声怨气瞬间烟消云散。 看来今晚他真香得彻底。 “好兄弟,你可真够哥们,我替我爸公司那帮靠这个项目吃饭的人,感谢你。” 费澄声放低了姿态,手里的半截酒瓶被他背到身后去。 “对不起啊,是我失态了,我喝了点酒就脑子不清醒。” 那人却不打算放过他。 他站起来,身量比起费澄声高小半个头。 江衍鹤半眯着眼,英隽狠戾的威压,道:“顺便提醒你一句,别一天到晚都给前任发骚扰信息,分了就干脆点。” 费澄声看了一眼近处的程颐。 她正用一种感激和崇拜的眼神,看着江衍鹤。 她从来没用这种眼神看自己这样过。 费澄声心尖抽疼。 紧接着,江衍鹤低头扫费澄声一眼。 见他神色恍惚。 没来由地笑了,沉声在他耳畔告诫。 “还有,那个人去图书馆,也许是她想和心仪的人单独相处呢,不然为什么不给你打电话?” 对啊。 费澄声反应过来。 礼汀为什么给谢策清打电话? 难道真相是这样? 她为了和谢策清单独相处? 他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在那人漆黑眼瞳里,费澄声感觉一股深深地自卑和难以言明的羞耻涌起。 江衍鹤有很多朋友,大多都在国外留学,绝对不缺少他一个。 他本来被几所QS排名top美本争着录取。 但家里给京域大经管系,捐了两栋楼。 名誉校长是江衍鹤父亲的旧部下,要把江衍鹤培养成栋梁之材。 对方实在盛情难却,他才勉为其难地留在国内。 费澄声身体猛地晃得一下,他眼神破碎地看着江衍鹤。 心里有什么地方轰然震动,然后彻底垮塌。 对内威逼利诱,对外逻辑自洽。 甚至对没有在一起的女人,都能礼遇客气。 费澄声从来没想过,他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在骚扰程颐。 他该从心有不甘的梦境里醒了。 哪怕刚才,即使他真的不顾脸面,发酒疯,和江衍鹤打起来。 江衍鹤根本不憷,并且靠体力,能让他惨败到彻底。 甚至,费澄声还会成为程颐眼里,不分青红皂白暴怒的疯狗。 毕竟自己纵情声色。 体力那里比得上,家里有室内运动馆和指导教练的江衍鹤。 早年,他父亲去陪江衍鹤和他老师,一起打网球。 江衍鹤请来了atp世界排名前十的网球教练,指导他们。 那晚,费澄声父亲回家。 对那人的轻易控场程度,慨叹不已。 骂费澄声,说他应该和别人江衍鹤比比。 他们几个人受尽江衍鹤的好处,没有人可以反抗或者质疑江衍鹤, 江衍鹤周道适宜地把怒气上涌的他,治得服服帖帖。 让他认清自己的位置,知进退。 随意用十亿的资金,解决父亲公司濒临破产的燃眉之急。 语气宛如在楼下,随手买了个廉价玩具。 费澄声哑口无言,深深感受到两人的差距。 他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不算什么东西。 他能和江衍鹤成为朋友,都要靠父荫,都应该学会感激。 江衍鹤确实有操控人心的伎俩。 难怪程颐,或者所有女人,都疯狂地爱他。 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回沙发。 周派在他耳畔笑着说:“尴尬吗,你刚才不是还教别人礼汀,如果看见江衍鹤,不要把他放在眼里吗,这就求饶了?” 闻言。 费澄声方才因为怯懦羞愧,变得涣散的眼瞳,瞬间聚拢:“你倒是提醒我了。你说江衍鹤压我一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