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状态里,感受到了被施予的安稳。 宛如寂灭灯罩里疯狂打转的飞蛾,终于在被火舌舔伤翅膀的那一瞬间,逃离出去,往黑暗却自由的窗外飞去。 那种安全感,仅仅是以为江衍鹤掬住自己后颈,把她托举着,往上浮的手指。 一股强大又稳定的力量,把她揽紧在怀里。 逐渐往上推去,身体逐渐变得轻盈和安宁。 两人终于浮在海面上,周围只有水哗啦涌动的声音。 月亮在云间穿行,海滩上已经空无一人。 “鸟鸟......你看,这里好多火红的花......像不像玫瑰,婚礼的那种玫瑰。”礼汀呛了几口水,小声咳嗽着,呼吸微弱地笑起来。 海面上,她的耳垂和眼眶都微微地泛着红,不知道是被他的呼吸氤氲,还是被整整一片海面的花瓣映红的。 海鸥低鸣着,从两人相拥的近海掠过去,又飞往散发出微光的天际。 花朵明丽又颓艳,在水中柔韧地浮动,有清淡的香味,脉脉地环绕着两个人,盛大又缤纷。 江衍鹤闻言,很轻地笑了一下。 原来她濒死之前的想法居然是这个。 真可谓浪漫至死。 “倒像是丧礼。” 环紧她,那人似有若无从身后触碰她的脖颈,嘴唇冰凉又温热,让她心头悸动。 他充满蛊惑地哑声问:“你是不是很想和我殉情。” -------------------- 我再也不许诺什么日万的话了,泪目,日更就好,给诸位小天使磕一个。 第31章 似鹤 ===================== 两人现在在水里这种情况,往岸边游过去的话,太耗体力。 礼汀不会水,况且她实在是太崇拜和爱慕着江衍鹤,只想把那人捧到神龛里供奉着。 如果江衍鹤全身伤,还要抱着她在冰冷的海水里游上岸,她一定会心疼到无法呼吸。 虽然他不会在她面前喊疼,也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他从那么高的悬崖坠落,怎么可能不受伤呢。 不仅要照顾缺氧的自己,还要游上千米的距离,怎么可能撑得住。 月光照在海面上。 忽然,礼汀看到一截深灰色的东西浮在海面上。 有几只闲适的海鸥,扑棱着翅膀,落在那里,敛了双翼。 看水流在那里的弧度,应该是之前她驾驶过来的船。 江衍鹤倒是没看到,他微眯着眼睛,好像在养神。 他环在她身后,维持着不让她坠落到水里,像冰做的雕塑,英隽冷冽,不闻纷扰。 低下头,礼汀这才注意到,他浑身都是伤疤,环住她的手臂,血肉已经被海水浸得发白。 手肘往下也是擦伤,伤口很长一条,疤痕还往外冒着血丝。 她浑身一颤,再也维持不住静谧安宁,和他欣赏远处璀璨的灯火和远山的状态。 身体发着抖,竭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被身后的他看见。 但他很快注意到了她的情绪。 唇抿成一条线,冰凉的手指从脖颈肆虐而上,探寻地抹走她的眼泪。 哑声问:“怎么了。” 在海中,他为了避免被浸湿的衣料束缚住。 于是脱光了衣服,在冰冷的水里泡了太久,现在意识有点模糊。 又坏心眼地笑:“水做的,一天到晚哭死,守寡都轮不到你。” 礼汀被他捏着下颌转过身,呈面对面的姿势。 她不敢和他对视,毕竟江衍鹤的英俊太具有攻击性,不习惯冒昧看他。 她眼睛垂下来,闷闷地:“没什么,这里好冷,我想去那边的船上。” 他肩胛到后背的肌肉,堪称天神一般赏心悦目。 在月色下漂亮地发光,像鲸鱼的背脊,多看一眼就能嗅到春情和色.欲沾边的意味。 想起上次他撑在自己上方,让她感受到的硬与热,礼汀红了脸。 礼汀伸出手指虚虚抓着他。 下一秒,被他转过身来的时候,隐晦的挟持感蛊惑到,慌得手指陷入他手臂的皮肤里。 江衍鹤眼神促狭,弯唇在她耳畔恶劣地说:“好紧。” 然后推拒一样,松开了挟制她腰部的手指。 礼汀脑中的理智小人悉数阵亡。 她为了避免没入水中,缠住江衍鹤,嘴唇触碰到他肩膀。 就像栖息在他锁骨外的,一只褪了色的红蝴蝶。 江衍鹤无声地笑。 但他没有应承她冷的哀求,而是凑近了她,温热气息呼在她的耳廓。 “游过来。”他松开禁锢。 “什么呀?”礼汀慌了。 江衍鹤放开她,往船所在的地方,挪了一米的位置,似到更远的景深里去了。 他胸膛起伏,沉郁的目光锁着她,凝视着头发贴在脸颊上,浑身湿漉漉的她。 那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礼汀。” 被水呛过以后,带着微微沙哑的磁,疼痛的喘,还有清冷的破碎感,比身下的潮汐好听十倍。 那人缓慢地诱哄她:“游到我身边来。” 礼汀脑袋嗡地一声,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 她从来不知道被渴慕到骨子里的人,叫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她居然能悸动和兴奋成这样。 她好像已经忘记了水的可怕,忘记自己不会游泳,惯性下沉。 礼汀只能感知到自己近在咫尺的心跳,她只有靠近他和取悦他的本能在作祟。 是一场关于婚礼的梦。 划动水,靠近他的时候,水里的红色花瓣纷纷为她让路。 通往教堂的路。 多糜丽的奇景,也抵不过她为他害羞的微红耳廓,和在水里缓缓靠近的雪白脖颈。 江衍鹤伸出手,朝向她,做出邀请的手势。 他的手臂,连同手指都骨节修长且好看。 之前拯救过她,被她弄脏,含在舌尖小口地舔舐。 被她闹脾气的时候掐伤虎口,咬伤留下痕迹。 那人在她每一次不敢换气,在海中停顿的时候,都会在远处安抚她,低沉地说:“听话,过来。” 他说:“礼汀。” 又说:“别怕。” 礼汀被他蛊惑得像胡萝卜捆在脑袋前面,垂坠在视线所及范围之内的小驴。 呆呆地看着那只漂亮脆甜的胡萝卜,翠绿的茎叶和浅红色的果肉。 礼汀有一种错觉。 被他叫出名字,所独有的甜蜜幻梦的错觉。 就像高中或者初中,趴在班里的课桌上自闭。 炎夏和困倦让自己没办法睁开眼睛,反正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朋友。 被一个非常清冽的,音色如冷玉的声音,在教室门口叫着自己的名字。 是学校里最帅的男孩子,他披着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