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好奇怪,这个坏男人,什么时候做选择,都不选她,为什么还要和她维持这种亲密呢。 江衍鹤不知道礼汀的心脏已经破碎了,用黏糊混沌的声音和她讲话:“那帮老油子居然提出了一百一十条转让股权的条件,我的人一个个悉数驳回了,没受他们控制。我偿还了朱家的所有,彻底脱离了关系,表现得这么好,打算怎么奖励我?” 礼汀的挣扎,没招来对方的怀疑。 他只是自然地触碰她的手臂,亲密地扶住她的腰,问:“不舒服吗。” 他对自己很温柔。 温柔到她没有诟病的地方。 可是她胸腔里,委屈已经溢满了,没办法堵塞住,让那些沸腾的难过,悉数冒出来。 每一个小小气泡,都在叫嚣着:“他又没有选你哦!你看你又被抛下了。” 满脑子都是:“我爱的人,他已有了爱人。” 和“一个人成全好过三个人的纠结。”这种苦情虐心年度歌单。 礼汀摇摇头,停下了反抗的举动。 她细白的手指往前伸,微微地指向桌上那瓶伏特加。 “我想喝酒。”她笑容有点涩,接着说:“我敬大家一杯,谢谢你们的关心和莅临。” 礼汀拿起高脚酒杯,没多想,仰头往下灌。 她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烈和辣的酒。 入口的那一瞬间,礼汀就呛出了眼泪。 在烈辣和刺喉的同时,能感受到冰块沁骨的寒冷。 她开始遽烈咳嗽起来,然后努力露出笑容。 [原来这就是哥哥那年喝到胃疼的酒呀,我如今真的走过你来时的路了。不想和你闹脾气,即使在这个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你当年必须挡酒,多难受。] “很好喝。”她尝试着抹掉自己眼尾的泪痕,笑着点点头说:“我喜欢喝这个酒。” 下一瞬。 她被人擒住下颌,指腹抹走泪痕氤氲的水色,温热的柠檬水被他渡进她的嘴里。 他的唇齿有很淡的烟味,除此以外,清冽无比,呼吸间却混着浓烈的荷尔蒙,一下子掠夺她所有的神智。 “乖,别逞强,喝点水缓解一下。” 他哄着她。 礼汀很清楚那些人看过来,或赞叹或惊讶的眼光。 江家在国内事业如日中天,长相和身家,是一个可望不可即的传奇。 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狠狠吸引着别人的眼光。 她觉得脑袋里一团浆糊。 被他的英俊和强势一蛊惑。 她几乎马上就不计较刚才他选错的酒了。 但是礼汀掐了自己一把,清醒过来。 第一次并没有接受,这个几乎像救赎一样的渡水。 她只是推开他,从他的腿上下来。 礼汀心里想,被别人见证狼狈,也没有那么可怕。 但希望那些人记住。 【你们的崇拜和迷恋的江衍鹤,只是一个看到我就会发情的混蛋,是我先不要他的。】 “你放开我。”小猫拭掉嘴上的银丝。 “怎么了?”他问。 礼汀不理他。 把桌子上那群人全部抛在身后,任由他们议论声汹涌如松涛。 不要了全都不要了。 不需要炫耀给那些人看。 如果那个人并没有选择,两人一起在东京第一次时喝的酒。 那就不给他亲,不需要他的温存,不要他的怀抱了。 每次都不选我,再也不想受委屈了! 她刚准备,往外面等待的孟丝玟那里走。 下一瞬,就被人拖进附近另一间vip包厢里。 这里并没有开灯,也没有随处常见的意式开扇窗帘。 门外有空调排气扇刺啦刺啦的转动声。 他追出来了,是江衍鹤的气息。 她适应了一瞬间就尝试着挣脱,手脚并用拼命挣扎着。 “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来找我,你回去喝酒呀你这个混蛋!” 下一瞬,她穿着的鞋跟一崴,下意识揽紧他的手腕。 那人本来在一边摸索着找灯的开关,被她拒绝的滋味并不好受。 他一个晃神,和她一起摔到了地上。 “突然闹什么脾气?” 情人的唇近在咫尺,有着她的甜香和酒的微醺。 江衍鹤不禁动了一下喉结。 “没有闹脾气!”她的手指还在尝试着推开,又在他呼吸中缴械,被温柔地对待以后,委屈来得很快:“我就是讨厌你。” 现在是夏季,他呼吸在颈间的地方,很快泅出了一个小小的水洼。 她的脸红到发烧,忍不住轻声提醒:“太热了,你理我远一点。” 也许是往日纵容肆虐的次数太多。 他此刻带着点嚣张地探出滚烫的手指,尝试摸索着她唇舌的具体位置。 坏心眼地想要找准地方,亲下去。 被叛逆的小猫狠狠咬住指尖。 不让他进一步进攻,牙齿几乎陷入皮肉。 长本事了。 有傲骨头了,多倔的小猫咪呀。 可是又可爱得让他心口柔软。 “之前,小宝宝在口腔期,很容易接受并舔下去,现在这么违逆得这么厉害。” 他哑声笑,声线低沉,溢满欲。 礼汀不敢多想,身体被他的声线浸润得酥麻。 口腔期按照弗洛伊德的说法:是个体性心理发展中最原始的阶段,渴求的懵懂集中在口腔的部分,以此获得满足和快感。 坏男人用这个举例子,意味着他是她的欲之启蒙。 她害羞地松开咬住他骨节的牙齿。 下一秒,就被人找到了肆虐空间,戏弄着她的软舌。 回忆的齿轮被两人转动起来。 不忍她枕着冰凉的地板,他跪坐在地上,把她扶在自己的膝间,手掌缠住她的腰。 “上次也是在这种地方,你一个人躲在黑暗角落,我过来找你。” 礼汀想起来,那时候在京域,的确很依恋他。 被他捏住脚踝,抱起来一寸寸涂抹清凉的药。 想到被他用丝带捆住手腕的那些夜晚,像水一样软在他怀里:“我才记不起来呢!” 他真会蛊惑,还在她面前打感情牌,陪她回忆过去,又懂色.诱。 就算现在两人在暗光里,眼睛看不见,他沉郁的声音也像琴弦一样撩拨她。 她说记不起来。 下一瞬,脖颈间细腻的皮肤就被人叼住,咬舐,再很欲地舔吻。 直到她仰着纤细脖颈,手指都在发抖。 “记起来了吗?其实那天我掐你脖颈,掐得我自己快发情了。”他呼吸的声音格外性感。 “你才没有!你当时多冷淡啊,你还让我感谢你,你帮我搭桥接近谢策清。” 礼汀说完,吐了吐舌头,被人找到记起来的证据了。 江衍鹤闻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