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尝试着靠近他,细碎颤抖的轰鸣。 两人之间暧昧得宛如荒草园遇到春夜火。 摧古拉朽的爱意之下,藏着不可能给对方讲出来的秘密。 “下次再不去线下狩猎课程考试,我就惩罚你。” 他在她耳廓低语,温情脉脉,折腾完她以后总会抱着抚慰很久:“万一我不在你身边,总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我不想学,我很笨.....”礼汀不安地又往他胸口埋了埋。 她感觉到那人在轻柔地捏着她的后颈,又安心地闭上眼睛:“你说让我对你开枪,把我吓坏了,我不想学。” “除非你答应我,笨蛋小猫不许离开我半步。” 江衍鹤揉着她的头发,黑眸里思维很散,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锋利的冷白下颌线就像夜雾中的辉月,近乎窒息的英俊。 “当然了,很黏你,绝不分开。” 她心虚地提高了声音,动作幅度比较大。 “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的。” 江衍鹤用西装把她裹紧,在她并起来的细腿上搭上小毯子。 被他安顿好后,她很乖地在他怀里找到了一个舒服地姿势,企图闭上眼睛。 周围很安静,她能听到他一起一伏的心跳。 “等几天我要去康涅狄格州,我没在,你要乖一点。” 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黑发,做出以退为进的姿态,揉着她的发旋。 感觉到礼汀安心了不少。 江衍鹤一点点舔吻她之前被他吸到充血的嘴唇:“跟在我身边很危险,我不能把你置于险境。” “我去考!” 礼汀眼睛湿漉漉地扑闪了着,声音很细却很笃定:“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的......我会好好守护你。” 她挪动身体,咬住了他凸起的喉结,听到对方性感地闷哼一声。 男人闷闷地低笑道:“既然答应我了,不去考会被惩罚的。” 两个人拥吻在了一起。 他轻柔含住了她的耳垂。 礼汀就先卷入了一场灭顶的漩涡里。 她的身体颤栗起来,就像在春风中抽芽的新叶。 “别动。” 他拖住她的后脑勺,更深入病态地去探寻他的舌尖:“别说守护这种话。” 江衍鹤嗓音沙哑地叹息道,:“汀汀,如果谁敢碰你,我一定让他加倍奉还。” 朱茵敏就像受虐一样,听完了全过程。 她气得脸色发白。 想起之前她和蒋嘉禾对礼汀做的事,嘴唇几乎被她咬出血。 有一种令她血液倒流的恐惧感。 江衍鹤一定会对伤害礼汀的人,睚眦必报。 自己当然不会例外。 她走了出来,慌忙地收拾放在会客厅的红木食盒,手指在发抖。 蒋嘉禾给她打电话,问询她,需不需要来接她。 他打来电话。 手机发出清脆的铃声。 位于里面的江衍鹤,还是敏锐地发现了,外面的动静。 “是谁。”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但是带着警惕的冰凉。 朱茵敏慌不择路地从走廊出去。 穿过那些紧闭的玻璃隔间,电梯还没有到。 她害怕江衍鹤追过来,但她心已经在万丈深渊了。 她根本不知道。 她到底应该期盼,他把她当成一个打扰和窥探者一样追过来。 还是他抚慰着怀里那个苍白易碎的人,舍不得离开她半步。 她是从楼道里下三十楼的。 因为没有电梯梯卡,她在亮着冰冷寒光的楼梯里绕了一圈又一圈。 朱茵敏活了二十多年,她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刚去英国,遇到没礼貌的闯入者挨家挨户的敲门。 那时候她对黑人有一种天然的畏惧,是江衍鹤帮她报警解了围。 她不习惯只穿着丝袜走路。 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有些轻微的洁癖。 可是换上高跟鞋,连续地走楼梯,脚趾前面来回摩擦,疼得难受。 手机铃声在楼道里悠扬,蒋嘉禾又打来了电话。 朱茵敏在冰冷单调的楼道里走了太久。 她害怕扎到脚,又穿上鞋。 她扶着墙下楼,高跟鞋发出啪嗒的声响。 眼下蒋嘉禾的电话,就像一道治愈的春雨,滋润着他的心田。 “小敏。我已经在明旭楼下等你很久了,需要我上来接你吗。” 蒋嘉禾明知道她想和江衍鹤独处的,依然不合时宜地想来接她回去。 平时,她一定会对他态度恶劣,指责他就是不愿意放任自己,去追逐江衍鹤。 但今天不一样了。 自己出门的时候,随口交代的地址。 蒋嘉禾也亦步亦趋地跟着找来了。 这个男人,这个一直被自己揉圆搓扁,当成替身。 根本没有想过和他在一起。 可是除了他,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随时确认自己的位置,来找到自己呢。 “我在明旭的楼梯里。” 朱茵敏艰涩的自圆其说道:“走楼梯很累,我饿了,我不想送粥给他喝了。” 她提醒他:“你顺着楼梯走上来找我。”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是哪一层。 风把门吹得发出“砰隆”轰鸣声。 朱茵敏本来就怕黑怕鬼,怕一个人独处。 她不禁小声尖叫起来:“啊——” 手机掉落在地上。 捡起来的时候,屏幕亮了一下。 “Yumine,出来喝酒,老地方,到时间不来的话,你得给我们点单。” 朱茵敏:“我现在被困了,不方便。” 那边的朋友:“装呢?谁不知道你以后是首席太太,这么高的地位,谁敢困你?” 是回国后融入的那帮圈子。 他们嘴上叫着宝宝老婆,一杯一杯地给她灌酒。 这帮朋友,蒋嘉禾说过他们势力虚伪,让她少和她们结束,当时她极度不耐烦。 是啊,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蒋嘉禾,谁来关心她丝毫。 蒋嘉禾不让她碰那些迎来送往,只会劝她别喝酒了,伤身体。 甚至,他混迹在她的那些宾客之间,帮她挡酒。 可是这些她没有放在眼里的小事,已经是蒋嘉禾能做到的极致了。 蒋嘉禾不知道爬了多少层楼梯,反正他很快就找到了她。 现在是夏季,他的额头上浸满了汗水。 他看见朱茵敏正灰头土脸地坐在楼道里,一勺一勺地往嘴里喂自己喝粥。 蒋嘉禾不禁心疼了起来,他声音颤抖地蹲了下来:“小敏,害怕吗,对不起,刚才我........” “我好饿....” 朱茵敏嘴角的口红已经花了,睫毛也掉下来一半。 她无声地掉着眼泪,一直不停地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