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后颈一麻,脑子嗡嗡地失去了意识。 Phallus没有阻止他,只是静静地吸了一口手里的寿百年。 江成炳发家之后就不愿意藏污纳垢,甚至还对他杯酒释兵权。 其实他早就有,分走江家股份的念头。 “动手。” 在Phallus的抬手示意之下。 雨点一样的拳头落在江衍鹤的身上,直到他狠戾的呸出嘴里血沫。 他眉梢上扬,盯着礼汀安稳闭着眼的睡脸。 再扭头看他们,下颌线冷硬地抬着,绝不求饶。 “这女人活着,也是一个麻烦,翡爷,我们走水路吗?” 齐涉询问道。 Phallus知道江衍鹤的命脉在那里。 他当着江衍鹤的面,把手指搭在扳机的那一小块击发阻铁上,对准礼汀的心脏。 枪口抵在她微微跳动的心脏上。 Phallus发泄似地用枪尖钻刺了一下。 礼汀虽然在昏迷,依然吃痛地蹙眉,白皙的脸上全是不安。 换做别人,一定浑身僵硬,甚至紧张到失禁都有可能。 空气就这样停滞着,唯余淡淡的血腥味道蔓延。 但是江衍鹤只是冷恹地盯着。 即使被旁边的打手揍得嘴角流血。 他也只是不咸不淡地,用舌头抵住疼痛的嘴唇软肉,轻笑起来:“打啊,老师。” “转性了?不怕她死?” Phallus短暂闭上眼睛,又徐徐睁开,和他亲手养大的狼崽子对视着。 江衍鹤嘴角幅度扩大。 刚才被那群人暴打的疼痛,让他肋骨被限制着咳嗽了起来。 他舔了一下唇边咸涩的血迹,笑声轻狂肆意,身体抖搐着:“她死了,您拿什么威胁我?” Phallus想要永远稳固地拥有江氏的产业,占有京域的资源,就必须留着他的命。 可是,礼汀比他的命还重要。 Phallus怎么敢动这个筹码? 他怎么敢? Phallus是谁,哪能被他手把手交出来的学生威胁。 他扔下手上的拐杖和烟蒂,夺过齐涉手里的枪。 这是一双保养得很好的手,他手指上有淡淡的雪茄气息。 虽然瘦如削竹,但是没有一点接近古稀的老人的褶皱感,反而充满了干劲和力量。 枪管,战术护目,激光指示器,瞄具轨,聚合物枪托。 Phallus把这些都拆卸干净。 然后把弹匣里的子弹,用枪管一个个挑了出来。 子弹落地,发出咣当的闷响。 一声,一声,整整响了八声,八颗子弹。 Phallus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宣布这这一个事实。 “孽障,你就这样跪着,把子弹叼过来,给我,我就绝对不碰她。” “不然——” 江衍鹤哼笑了一声,不打算妥协的样子,用漆黑眼睛仰面看着他。 “不然怎么样?” 他危险沉晦地逼视着Phallus,薄唇抿紧弧线,颇有些剑拔弩张地笑了起来。 “老师,折辱我,你并不会满足一秒钟,与其相信你手把手培养出来的是一个贱狗,你不如亲手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Phallus提高了声音。 “砰——”掩好的门阀被人从外面破开。 陈浩京手上的枪,并不是江衍鹤给他的那把枪。 而是Phallus手下那几个人,统一的M870霰.弹抢。 陈浩京言简意赅,眉眼低顺:“船已经准备好了。” “小鹤,是不是把他当成你手上最后一张倒扣的王牌?” Phallus轻蔑地笑了:“他二十多岁就跟着我了,你觉得他会向我反水?”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陈浩京一枪托扎在江衍鹤的背上。 陈浩京膝盖抵住他的脊柱,逼使这个曾经帮助他的主人跪下来。 江衍鹤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嘴里都是血。 他毫不在意地笑着,脸颊摩挲着地面。 Phallus微眯了眼睛,似乎不解:“你哪来那么恨他?” 陈浩京又恢复恭顺的样子。 低头把刚才Phallus拆卸的枪,捡起来,组装好。 认真回答了这个问题:“Sanve在波士顿,精神状态很差,而且她依然痴迷于J。” Phallus早知陈浩京对翡珊是什么心思,不然也不能辖制他这么久。 他沉稳点头:“嗯,少把你那些个人情绪摆在明面上。” 他没有发现。 陈浩京装枪的时候,少组装了一个子弹。 而这个子弹,被刚才磕在地上的江衍鹤,用牙不动声色地叼了起来。 几乎是瞬间。 陈浩京把一块刀背一样,稍钝的枪管零件拨片踢到江衍鹤的脸边。 他做完这一切,又回到Phallus身侧,仿佛他没有任何逾矩。 “警方在外面守着,爷,我们要小心。” 探路的齐涉有些不安地回头叮嘱。 Phallus接过手杖,厉声交代到:“不管怎样,都要把江衍鹤带回国!” - 到达丹嫩沙多水上市场的时候。 夜色渐深,风力很大,搁浅的长尾船在水里浮沉。 雨季里并不是全是青春期的悸动。 同时也罪恶滋生,热带风暴渐渐地带来了一场雨。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生锈的雨水味道。 礼汀在浓烈的水腥臭中醒过来。 她努力翕开眼睛,发现船在漏水,船上布满了弹孔,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从身边人对话,她才得知。 刚才挟持她们的人,遇到了等候在外面的莫浠带着当地赶到的警察。 船上的弹孔,就是警方为了救人,射下的。 现在船上还有七个人,正在对峙着。 两个人举着枪,站在船头船尾。 陈浩京站在Phallus身边。 站在船头半跪着,唇角含着血,对自己投来紧张目光的是,江衍鹤。 而站在自己身旁的,是刚才给自己一枪托,绝不会手下留情的齐涉。 江衍鹤本来目光盯在远处私人码头入口处的巨大铁树。 几乎是瞬间,他就察觉到礼汀醒了。 他扭过头,目光和礼汀交织,眼里溢满让她不能动的指令。 那是一双令她无比痴迷的眼睛。 血浪逐花,覆手囹圄。 这双眼睛曾经注视着她,带给她灭顶的愉悦,她怎么会看不懂。 礼汀没有任何的动作。 周围水上的气味,熏得她难受,眼睛泛着薄薄的雾气。 但她看起来还是没有丝毫不适的模样,任由自己的衣料,发丝和灌进来的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