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中,显出一种晦暗又沉郁的感觉。 他还是带着让人快要窒息的英俊,利落的轮廓寸寸勾勒,光线都在描摹这种神迹。 他们显然已经到了酒吧的停车场。 霍鸿羽在他身边副驾上坐着,大气都不敢出。 孟丝玟吓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她知道这种时候不能慌,很快恢复了平静:“小汀和我玩玩,有什么问题吗。” 他并没有等孟丝玟解释什么,就静静地阖上了眼睛:“她看起来,喜欢他吗。” “诶,你怎么知道?又是霍鸿羽给你打小报告了?我说这男人怎么总是胳膊肘往外拐。” 江衍鹤在等她回答。 “行行行,我说。” 孟丝玟回答得很老实:“那小孩,和当时刚读大学的你长得特别像,当时汀汀不是对这样的你一见钟情吗。” “所以她告诉你,她对我腻了?” 一旁的霍鸿羽看不透江衍鹤的情绪。 他只是绷紧了身体,浸在光线里,整个人静谧又干净。 “诶你这是什么逻辑。” 孟丝玟有些急:“她一个人在外面呆了那么多年,早就习惯自由了,这段时间天天在家里等你回去,偏偏你还忙着应酬,她说她发的消息你都不回。” “我平时都是秒回。” 江衍鹤似乎不想过多解释:“她一个人去英国,很容易再续前缘。” 消防通道口。 戚珲在说着什么,礼汀在旁边淡淡地笑着。 这里有很多人会出包厢抽烟,烟雾迷蒙,混着前面舞厅漾过来的闪烁灯光。 江衍鹤也看到了戚珲那张脸。 他径直走到两人身后,毫不留情地摁着礼汀,几乎是强硬地在亲她。 礼汀微微一颤。 她第一个反应不是蹭上来接受他的亲吻,而是想着挣脱。 江衍鹤禁锢着她的肩胛骨,手上施加到让礼汀觉得疼痛的地步,彰显了他的愤怒。 “你喜欢他?” “你不是不想理我吗,现在犯什么浑。” 礼汀手腕有些发痛,她肩膀上还披着别的男人的衣服。 她蓦地反应过来,戚珲还在身边。 戚珲这是第一次见到正主,他在某一刻忽然清晰地意识到了他和对方的差距。 其实不像,怎么说呢,就是二十岁的江衍鹤,他也不像。 那人身上的压迫睥睨的气质,和从小锦衣玉食的公子贵气。 和他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们不是没结婚吗。” 戚珲想不出来打击江衍鹤的理由,可是他却舍不得从今天开始和礼汀再也没有交集。 他在江衍鹤的旁边,并不像之前江衍鹤宣誓主权时,其他退缩的男人。 “她不想跟你回去,你也别强迫她。” 礼汀忽然就置身事外地笑起来。 她擦掉江衍鹤留在她唇角的水光,有些媚又风情万种地。 她转头望向戚珲:“你去车里等我。” 她把车钥匙递给了戚珲。 江衍鹤的脸冷下来了。 走廊逼仄昏暗,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他用力握着礼汀的手腕,有些执拗地痞气。 显然眼前的男人,在她面前那种青年的桀骜更蛊一点。 况且这些年他还沉稳内敛很多,冷白腕骨的青筋因为薄怒在颤动,显然是生了气。 “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礼汀尝试着挣脱他,但江衍鹤很克制,他和她僵持着。 “你放手。” 礼汀挑衅着他的权威,“我每天都在家里等你,我生病了,你呢,一天比一天回来地晚。” “所以你在透过他,寻找过去的我?” 他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漆黑地眼睛看着她,冷冷地说:“我告诉你礼汀,过去的我也是我,等你这几年是你自己不要,你自己错过我的,凭什么还要去别人身上找我。” 礼汀忽然笑了,似乎根本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一样。 “我应该去夏韵如的视频里面,寻找过去你的吗?” 她的裙子被他刚才的举动拉的很乱,皮肤在光下泛着莹粉剔透的光泽。 他尝试着把她抱进怀里,但是礼汀很抗拒地靠着栏杆站着。 江衍鹤伸手掐着她的下巴,想要吻她,被她偏头避开了。 他眼睫颤了颤,把复杂的情绪都隐藏起来,又持续迎上来,束着她的手腕打算吻她。 “我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礼汀咬着唇看着江衍鹤,她没有再反抗:“你不会想碰我的。” 对视一眼,都觉得彼此的灵魂像是要灼烧起来。 江衍鹤觉得自己像是被炙烤一样疼痛。 他只是缓缓的,松开了束缚住礼汀的手。 他的嗓音涩暗无比:“你可以喜欢过去的我,哪怕你永远活在怀念里都没有关系,我只是不要你喜欢别人。” 可是礼汀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怜悯地吻他。 她把他扔在走廊里,离开了。 跑车行驶在路上,副驾坐着戚珲。 礼汀不知道要往什么地方开。 想到刚才哥哥和她说的话,她一直沉默着流泪。 要再回到他身边吗,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刚才他的神色,让她心像被揪住了一样疼。 她并没有透过戚珲,寻找他。 礼汀知道自己说出来,他也不会信。 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因为已经离不开他了。 因为心被他束缚着,不得解脱。 就算他永远把她关在家里,再也不让她去看染染。 也许她都会默许。 “他追上来了。” 戚珲盯着后视镜里,江衍鹤的车越逼越近:“他车开得好野,我们比他先走了很久吧。” “他在意的不是我。” 礼汀肩上淡紫色的衣料,有点微微地反光,宛如蝉翼的薄影。 她淡淡地笑:“他在意你。” 她尾音似乎在叹息:“刚才,你离开以后,我和他三言两语交流了一下,他没问我在想什么,一直在问和你有关的事情。” “不想成为你们宣誓彼此爱意的工具人。我也会嫉妒,你懂我对你什么意思吗。” 戚珲想加礼汀的微信,忽然发现她没有开机:“......给点甜头吧,一点点。” “手机不就在那里吗,我没设解锁密码,你自己加。” 礼汀心不在焉地看着身后追过来的跑车,她暗暗提高了车速。 她有些慌乱,不想让江衍鹤追到。 车驶上了高速。 渐渐地,距离市区越来越远。 礼汀的手机刚开机,就传来震动的声音。 “你好像接到了很多电话,英国打来的。” 戚珲注意了分寸感,他语气很轻又小心:“需要我会拨过去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