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的闹,医生说殷宝安最多坚持一个月,尹原香难免焦急,眉心蹙着。 一道冰凉印在她眉尖。 尹原香睁开眼,看见殷玄放大的俊脸,他正坐在榻边,揉着她眉心,随着她睁开眼,那手就移了位置。 她呼吸一窒:“殷玄,别乱来。” 殷玄的指尖停在她唇上,说:“不用想沈三爷了,这栋洋房我可以买下来。你不用担心他们。” 尹原香要坐起来,却被他按住。 “你也不用搬家,以后继续住这里。”他声调缓慢,徐徐开口,俯身靠近,贴在她耳侧:“当然,我也会住进来。” 他咬了下她柔软的耳垂。 “以后,这里就是我的。” 尹原香推他,殷玄却低笑:“别动,说不定我会改主意。” 她闭了闭眼,听见自己问:“你真买?” 尹原香一时间都分不清他的“这里”指的是洋房,还是被他要挟住的耳朵。 殷玄却吊起她的胃口,改了话题。 “楼下的珐琅勺,我今天会让人送去沈家。” “沈三爷会明白我的意思。” 说是送去沈家,其实是送到如梦令去。 别人不知道,但殷玄知道沈经年常去那里听评弹,又知那里的老板娘是个天仙,稍微一查就知道。 东西送到时,正是下午。 关青禾刚和小苏他们吃过饭,因为周谦今天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没来,见到有人在院子里。 小张说:“送老板娘东西的。” 有了上次的事,所以他这回都好奇地等在这里,看能看见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比如上次那个花瓶。 关青禾也以为是沈经年让人送过来的:“放这就行了。” 对方很快离开。 关青禾没给小苏他们观看的机会,回了屋子里打开礼盒,看见里面的东西,吃了一惊。 她发给沈经年:【你买的?】 沈经年若有所思:【殷玄送的。】 关青禾:【他送这个做什么。】 沈经年:【怕是我们停在那儿,被注意到了。】 关青禾取出珐琅勺,这勺子真是中看不中用,又不能盛汤,也不可能拿来吃饭。 【真不是你买的吗,他无缘无故送的么?】 沈经年见她这么问,忍不住莞尔:【关老师都说不要了,我哪里敢买回来。】 关青禾:【……】 沈经年屈指敲击:【当然有理由,不想我们说他的八卦,应该是非常正经的理由。】 关青禾啊道:【他知道了?】 沈经年说:【不用在意,不是我们故意听的,我在去茶馆的路上,几分钟后到。】 他转移她的注意力:【关老师可以留着这勺子,没事拌糖水玩。】 拌糖水……亏沈经年想得出来这种用法。 还好不是其他用途,关青禾又冒出这么个想法,红着脸摇头,自己都被沈经年带坏了。 虽然她想不到勺子能用在哪里。 正在这时,门外几道声音响起。 “你是不是觉得过来我们不敢打你啊?”小苏的嗓门大着:“你家在隔壁。” 关青禾推门,看见张普。 她拧眉,有段时间没看见他,还以为自己的拒绝已经奏效了,告诉付秋云也没用。 张普看过来,“老板娘,我找你是有事的。” 他刻意强调:“关于昨晚殷家的事。” 关青禾有点惊讶,以为他指的是殷玄他们的事,不知道他怎么找到她来说,而且,她昨晚也没看见他。 “小苏,你先出去等等。” 小苏瞪着张普,放狠话:“我和小张就在门口,你敢乱来,一棍子打死你。” 等他们离开,关青禾看向张普,疑惑地问:“我昨天晚上没有在殷家见过你,你有什么事吗?” 张普盯着她清冷的面容,仿佛突然肯定了答案:“昨晚殷家传出来的那个人果然是你。” 关青禾:? 她瞧着他这脸上好像过度兴奋……有点不妙的模样,和之前大相径庭,这是几晚没睡? 张普问:“你和沈三爷结婚了?” 关青禾警惕:“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张普却紧逼不放:“我猜,你是不是在来如梦令的第一天,就已经想着搭上沈三爷了?” 关青禾一头雾水,难得骂人。 “等等,你是有病吗?”她无语:“我记得你是付秋云的男朋友,管我和谁结婚,第几天结婚。” 就连骂人起来,嗓音都动听至极,冷着容颜更让张普对某人心生嫉妒心生,他看了一夜的新闻。 付秋云都能被自己勾勾手就得到,关青禾这么直接的拒绝,还用了那样的理由。 原来是人选特殊。 难怪之前拒绝沈安都那么干脆,可不就是有了更好的选择。 “我猜得不对吗,之前的沈安被你拒绝,当然是比不上他叔叔了。沈三爷有权有地位,还能带你去殷家那样的场合。或者,你也更喜欢他的脸?” 他一口气说完,正要听关青禾怎么狡辩。 身后响起一道清冽声。 “说完了吗。” 沈经年站在月洞门前,冷冷看他:“张先生人没什么用,这张嘴倒是说了句有用的话。” 张普瞬间浑身冰冷。 他慢慢地回头,对上沈经年的目光,男人逆着光走进来,弯着唇,眉眼却冷。 “可惜张先生不像我,没有这些吸引我太太的东西。” 沈经年扫了眼,略顿:“嗯,脸也没有。” 不像自己,有而优。 关青禾又一次听懂了他的一语双关,忍不住弯眼想笑。 沈经年也朝她笑,语调轻柔:“关老师以后多看看我吧。” 第45章 心意 沈经年最后一句说得温柔,与方才那句明明是同一句嗓音,却能让人感觉春冬之分。 关青禾一听就知他的意思。 当着这么多人面,他也不掩饰直白,她微赧,却故作淡定地看了眼白着脸的张普。 “人当然是要看好看的。” 这句话也是实话。 关青禾还没见过比沈经年生得更出色的。 “这位张先生,你要是发疯,也麻烦找对地方,你和你女朋友的店在隔壁,出门右拐。” 沈经年瞧着关青禾的冷颜,只觉得实在好看。 她还从来没对自己露出过这样一面,真真正正的清冷绝色。 沈经年弯唇,掀起眼皮,淡淡地看向张普,眼神里的冷色清晰可见,声线低冽:“张先生还有什么话想说的?” 张普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如坠冰窟。 他连沈安都不敢得罪,又怎么敢得罪这位沈家三爷,都是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 “沈三爷,我、我……” 张普昨晚凌晨看见的消息,也看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