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的老情人,而是势不两立的仇敌?”霍伊尔跟着他进舱室。 陈岁安一如既往吩咐不用护航不用机务组,交代完后他迈进驾驶舱,指尖轻点操作面板,古井不波地开始启动昆机。 【系统提示:已开启隐形驾驶模式。】 【检查完毕,无追踪者。】 霍伊尔更纳闷了,亦步亦趋地跟进去,恨不得把陈岁安脑子剖开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杀谁我不在乎,要是杀不过来我帮点忙都行,但是你得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陈岁安遽然眼眸,眼尾泛出异常凌厉的弧度:“你能不能闭嘴?” 同时昆机骤然加速,以直线攀爬的角度突然窜出! ——哐当——嘭——咚。 “哎哟卧槽!!!” “你是不是想弄死我?” 霍伊尔疼得面部扭曲,整个人都在起飞那瞬间被强大惯性拍到舱门上。 陈岁安从主驾驶起身,路过时勉强拉了他一把,淡淡眼神从他身上划过,淡漠的没有任何感情。 霍伊尔瞬间读懂,也刹那明白了什么。 陈岁安好像真的不是自己在12年前认识的那个少年,他变了,变得冷酷,像个没有情绪的仿生人。 从前陈岁安哪怕危险缠身哪怕再不耐烦也不会如此不顾及他人感受,甚至在生死关头还能开开玩笑,现在他完全不同。 那是一种无所畏惧,没有牵绊的冷硬。 霍伊尔全程难受得不行,长着一张嘴没处使也不敢问,就这样两人在同样沉默的状态里抵达黄石公园。 十几天前那场交火痕迹尚存,拦腰轰断的红衫立于焦土之上,嶙峋着纵横交错的横截面里汪着浑浊雨水,大自然生生不息,一物死万物生,小蘑菇在横截面里找到了栖息地。 亮黄封锁线几乎将整个中央整块平地围绕,脚下泥泞不堪,腐烂枯枝夹杂着黄泥,一踩就是一个印。 陈岁安微微弯腰,拉开潮湿封锁条,与霍伊尔一前一后走进去。 现在是8点55分。 来到这里的霍伊尔明白了大半,揣着答案问问题。 “所以你还想下去,杀了机制报仇?” 初心未改啊! 陈岁安双手揣兜,抬头望向天边急速驶来的另一架昆机。 “算是。” “能好好说话不?说一半留一半很好玩?”霍伊尔不爽道,“今天要不是我跟着来你又打算孤身闯虎穴?吃一堑长一智,你脑子是不是生锈了,吃一堑吃一堑啊?” “随便你怎么说,现在要走么?”陈岁安说,“不走待会儿就难走了。” 霍伊尔冷笑一声:“你让我走我就走?我是你的狗?” 陈岁安瘫着一张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还真以为以为你绝情冷性了。”霍伊尔从越来越近的昆机收回视线,大剌剌瞧着陈岁安,“不走!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所以当裴瑎和路哀从昆机下来时,他大为震撼,“怎么个意思,怎么下来的是他们?这昆机里不是你的人?不是杀机制吗?还没杀就被发现了?” 对面,裴瑎路哀两人正缓缓走下舷梯。 霍伊尔不动声色移转身形挡在陈岁安前面,咬着后槽牙冷不防问:“所以你今天是约了他们两个,选了个风水宝地,就像小学生放学别走,准备决一死战?” 某些方面,霍伊尔与三儿没区别。 “......”陈岁安从外套口袋抽出双手,轻轻拨开他,五指垂在腿边活动了下,“让开。” 裴瑎路哀越来越近,但谁都没有攻击性。 究竟怎么个意思? 少顷。 路哀和裴瑎在两人面前站定。 气氛有点诡异,怎么看也不是决一死战,而是一副岁月静好且风平浪静的既视感? 陈岁安再说:“让开。” 霍伊尔疑惑地看看身侧陈岁安,又疑惑地看看路哀裴瑎,缓缓让开。 裴瑎永远都是那副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模样,他先是朝着陈岁安略略点头打过招呼,接着不解的目光落在霍伊尔身上。 问:“他怎么来了?” 这话就很找打啊。 “黄石公园是他妈你家啊!”霍伊尔登时笑了,“老子想来就来,还用得着你首肯?” 裴瑎脸色有一瞬的难堪,不理霍伊尔转而朝着陈岁安说,“让他走吧,别浪费时间。” 说罢,几名白色制服在昆机舷梯上探头探脑,似乎在观察形势。 霍伊尔继续爆粗口:“闭上你的狗嘴,一讲话老子就恶心想吐!” 陈岁安按住他肩,侧脸坚毅。 “先冷静一点。” “冷静不了!” 陈岁安无奈叹口气,接着往前走,他走到裴瑎面前,对昆机冷冷一瞥。 “有多少人?” 路哀默默拉开了点距离,裴瑎站在原地笑了下。 “两百。” 陈岁安轻轻点头,“嗯。” “陈岁安这是你的仇人!差点害死你差点害死赵渡的人,你居然跟他心平气和谈事情?”霍伊尔上前一把拉住陈岁安手臂,“你是不是糟蹋赵渡真心?啊?你知道他都为你做了什么吗!” 这句话就像启动了某种开关。 “不用你提醒!”陈岁安猛地甩开他,“轮不到你指指点点!” 霍伊尔气急败坏:“我他妈!老子为你好,狼心狗肺是吧!” 裴瑎好整以暇理了理并不存在褶皱的领口,笑意淡淡:“霍伊尔先生请回吧,陈部长与裁决官已无任何瓜葛。” “是啊。”陈岁安站在原地活动了颈脖,轻声呢喃,“是啊,我跟他.....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忽地,他话锋一转,眼神犀利,嗓音森寒,一字一句地从齿缝中蹦出:“但更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他拳风快的像一阵呼啸而过飓风! 毫无征兆,毫无预警,一拳直接将砸翻裴瑎在地!! 记者又一把揪着裴瑎领子再接一拳!!凶悍至极的拳打脚踢直接让裴瑎毫无还手之力!! “我告诉过你别搞小动作!”他将裴瑎扔在地上,身体砸进焦土嘭地闷闷一声!像踩死蚂蚁样踏上裴瑎布满血污又微微下陷的胸膛,脚尖轻拭,来回擦着鞋底肮脏泥土,躬身弯腰死死噙住裴瑎肿胀的嘴脸,“不长记性我来给你长,不想活命我来给你结束!” 裴瑎大口咳着血沫,苟延残喘地躺在脏污遍布的焦土中。 哪里还有半分风度翩翩影子? 分明就是蝼蚁都不如的垃圾! “咳咳咳......” 裴瑎简直快将肺咳出来!血点就像雨点洋洋洒洒落在泥泞里。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直接将霍伊尔看懵,也看爽!他吹了声嘹亮口哨,瞥见一旁仍旧面无表情的路哀。 “你不帮忙?” 路哀抱着双臂,说:“让他长点记性。” 霍伊尔第一次如此赞同,意犹未尽瞥了眼裴瑎,然后对路哀肃然起敬! 单方面碾压式的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