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 乌满乌略乌籍乌呼连忙摆手:“不不不。” “那就烦请回避一下,我有几件事情!”陈岁安咬牙切齿,“要问裁决官!” 赵渡表情精彩极了。 白鹤依依不舍回了好几次头才跟众人离开。 等几人都离开,回溯画面溃散消失,浓雾中有只剩两人。 陈岁安指指判桌对面那把椅子,矜贵地努努下巴。 “坐。” 开始算总账。 赵渡不是很自然地在对面坐下。 “所以你强行控制我,让我动弹不得也反抗不得,这就是你道歉的原因。”陈岁安语气平平,“不解释,或者解释令我不满意,你就喝吧。” “喝多少你随意。” 他说的漫不经心,实则将最大瓶的推了过去。 赵渡也很干脆,咕噜咕噜倒进杯子,仰头就喝了个满杯。 杯壁里挂着琥珀色的液体,微微晶莹透亮。 陈岁安暗咒了句,再抬眼时,骤然发现赵渡脸色苍白无比。 他薄唇轻启缓缓说: “当时在走廊外......听到你跟裴瑎通话,我气疯了......控制不了自己。” 陈岁安冷冷一瞥,“你知道那算什么吗!” 他将桌子拍得砰砰响! “那是强.暴!” “......” 陈岁安撬开酒瓶,自己也猛灌了口。 陌生酒香对于游魄而言就是新鲜无比的诱惑,他们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越聚越多,虎视眈眈地围着两人打转,好奇地盯着酒瓶看。 烈酒很快上头,挑拨着躁动神经。 血液加速,体温攀升。 陈岁安仰进椅子,浓雾成团围绕着他,而他整个人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神秘又高贵的既视感。 他双臂端在胸前,于忽明忽暗的光线中问。 “怎么不说话?是不会说吗?” 赵渡说:“我错了。” 游魄疑惑眨眨眼睛,瞅见情势不对,立马转移阵地纷纷在陈岁安身后待着。 就很狗腿子。 “宝宝,对不起。”他倾身上前,想寻找陷在浓雾中那双熟悉的眼睛,手指也往前探去。 陈岁安其实没多气,反而能理解。 爱情这傻逼玩意,当年自己要是不嘴硬,哪怕解释一句也不会遭这份罪。 他瞧着赵渡这段时间愈发苍白的脸色,突然从浓雾伸出指尖,十指轻轻相抵,契合地交叉握住。 “好了这件事翻篇,下一个问题。”他仅有一双手可触可看,其余还在浓雾之中。 赵渡反手将他握住,指腹似有若无摩挲了下腕骨内侧那块薄薄的皮肤。 陈岁安呼吸窒了瞬,遽然抽回手警告道。 “别耍流氓。” 赵渡默默坐回去,那只刚刚触摸过的手指挽留过无形空气,孤零零搭在桌上,骨节分明,掌根和凸起往上紧致收束成一道流畅的弧度,往下,修长劲瘦的手指好看极了,又那么卑微。 “宝宝你说。” “......” 陈岁安忍无可忍:“暂时先别叫我!” 一声比一声心软,还怎么审? 他强冷着腔调继续问。 “医院那一幕是怎么回事,就是你跟彭钰童吴克演的那出大戏。”他先截断后路,“别告诉我你们真的在排话剧。” 赵渡情真意恳:“其实当晚我就醒了。” 当晚,陈岁安明白是什么当晚,他刺伤赵渡的那晚。 “那晚在昆机上我醒来后立刻明白你真正意图,不过我猜不到其中细节,为了不让你的努力白费同时也未雨绸缪,我与彭钰童吴克商议将计就计。”他说,“当晚吴克悄悄转移了关在执行部地下九层的萧劲,将所有实验数据和结果封存交与我。” “那时候你就意识到了我会被机制停职?” “是的,若想彻底毁掉一个人不必毁掉他自身,只需要一次次毁掉他所在乎的一切。”赵渡说,“后来机制的确印证了我的猜想。” 陈岁安有点小得意。 男朋友怎么这么聪明? “那霍伊尔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牵扯上他?” 赵渡陡然沉脸:“你是觉得我让他陷入了危险?” “.......” 陈岁安更加得意了,酸溜溜的醋味可香了。 “你能不能好好回答?我问话还是你问话?” 赵渡抿着嘴唇,尽管不悦还是解释。 “当年宇宙岛三方势力,第一是我们,包含裁决团、执行部、以你外公家为首的人类第一大族。” 这个我们甚得陈岁安心。 “第二是机制,他韬光养晦无数年,我无法摸清他手下有多少具备死而复生的军队。” “第三就是霍伊尔,他是个危险因素。” 陈岁安奇道:“为什么这么说?” “黑市交易有足够的现金流,更蕴藏了无数武器,还有他培养的亡命徒,所以养战霍伊尔是最好选择,如果他率先被机制招揽,那么将来决战时,我们胜算机率会急剧锐减。” “不是吧。”陈岁安看破不点破,“你会因为钱招揽他?” 赵渡漠然侧开脸,回避浓雾中那道炽热的视线。 陈岁安眯起眼睛,逼问道:“你说不说?” “我喝酒。” “不行!喝了也得说!” 半晌,赵渡长叹一声,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 “宝宝,爱慕你的人很多,论真心,他排第一个。” 陈岁安哑口无言。 赵渡偏回头,瞳底闪烁着微微光芒。 “未来并不可控,而我没有十足把握,他加入就意味你的安危就多一重保障。” “如果你的性命是前提,那么他不会有任何叛变可能,他是变数中的定数。” 陈岁安心酸胀一片。 不愿宣之于口的尴尬心思于24年后窥见天光。 这么多年,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赵渡他到底有多殚精竭虑? 累吗? 椅子又是一声刺啦。 忽地,陈岁安从浓雾中俯身而出,单腿哐当一声跪上桌面,另一条长腿紧紧撑在地面,他迫不及待地抓住赵渡衬衣领口,往自己怀里猛地一拉,两人鼻尖霎时撞在一起,心跳相抵。 他急促呼吸着,浪荡地伸出舌尖,轻轻舔过赵渡嘴唇,带着一股又邪又欲的劲儿。 “为什么不吻我?因为你不是第一吗?” 赵渡瞳孔骤缩,迅速反扣住陈岁安颈脖。 隔着长桌和酒瓶,两人接了一个长长的细密缱绻的吻。 酒香四溢,唇齿生津。 游魄没见过名场面,二愣子似的转圈瞧。 少顷,两人皆是气喘吁吁分开。 陈岁安从脖子红到耳尖,红着脸缩回浓雾中重新坐下。 为纠刚正不阿的谈话精神,维护双边合作方式,屈起指节敲敲判桌,足足缓了好几分钟才一本正经地说:“现在说好谁都不准贸然打断审问,要是急需先打申请!” 赵渡无声勾了勾嘴角。 “好,规矩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