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很冷静,仿佛丝毫没有被她的无礼所打搅。 但有的时候感觉是很重要的,就想现在,褚鸢能感觉到徐之北是不屑与她对话的。 为什么呢? 就因为昨晚的……“草莓”? 褚鸢:看来三号男主是把她当成放dang的女人了。 不怪他,不怪他。 徐之北好歹是学艺术出身,身上还有股子清高劲在身,自然最见不得她这种性子的女人。 哪怕在原文里,徐之北到最后也更偏爱学艺术的女主,喜欢她身上的清纯劲。 褚鸢开始以为是因为徐之北没法画画了,才从女主身上寻求慰藉,但现在看来,原因也未必只有那一个。 褚鸢一边想着,一边伸手对着楼下勾了勾。 徐之北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没什么反应。 “拿了我的东西,记得还回来。” 楼上的女人比了个口型,告诉了徐之北她的意思。 徐之北盯着她,心中嗤笑。 那个女人竟然想让他去找她? 她要做什么?这么轻浮,难不成想勾引他? 徐之北心想他的判断没有出错,这个女人就是浪。 心里头是厌恶的,他低下了头没再去理会褚鸢。 坐到位置上接着他的画,从断开的线条开始,他继续画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情绪很乱,画出来的画也乱七八糟的。 随着时间流逝,他笔下的画渐渐成型,露出了真容。 徐之北放下画笔,看着画作微微一愣。 画纸上展现的是一个女人的脸,远远看去很漂亮。 徐之北捏着画纸,用力极大导致画纸边缘起了褶皱。 他猛然察觉,松开了手,同时精神立马绷紧。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画出这样一幅画,从断掉的线条开始,他的画就像是被分成了两部分,左边是精致的少女,右边是浪dang的女人。 在他的笔下,她们两人长得是如此相似,就好像是镜子的两面,一个是现实,一个是虚幻。 徐之北怔怔地看着画,他明明画的是褚鸢,最后却画出了“鸢鸢”。 ——为什么? 一颗糖落下来,砸在了他的画上,也打断了他的思考。 徐之北没掩饰住怒火,抬头一脸厌恶地看着褚鸢。 褚鸢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并朝他洒下了一掌心的糖果。 没有对准人,糖果一颗也没砸到徐之北的身上,但他仍旧觉得她在嘲笑他,那些糖果砸在了他的心上,将他的冷静砸的粉碎。 褚鸢手里的糖果已经扔完了,转身回了房。 可惜了,这玩意这么好使,该多准备一些的。 褚鸢遗憾地拿出手机下单了十盒水果糖。 逗弄完徐之北,六一震惊地看到进度条往前走了走,心里非常不理解。 六一:不理解,不理解,这段剧情和主线又什么关系? 还有,徐之北能不能坚定一点,这么快就产生情绪波动了? 太不争气了,还没严扬一个男配难搞。 在沈越上学的这段时间里,褚鸢出门参加了一个拍卖会。 这是一个慈善拍卖会,是本市最大的慈善家柳老太太举办的,为的是援助偏远山区的孩子,让他们能接受良好的教育。 柳老太太在本市的影响力很大,接到请柬后全市有头有脸的家族都派出了优秀子弟前往拍卖会,争取在拍卖会上给柳老太太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褚鸢借的是赌王千金的名头进的慈善拍卖会,一路上畅通无阻,被侍者带到了最前排的贵宾座。 褚鸢坐下,余光瞥到了左手边的空位上标着的名字。 ——徐添。 真巧啊。 褚鸢微微挑眉,面不改色地移开目光,安静等待拍卖会开始。 徐添代表的是徐家,他在拍卖会开始前的十分钟内赶到了现场。 隔得老远褚鸢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不适地皱了皱眉。 徐添落座,扭头看到她褚鸢,说:“真巧。” 又四处看了看,“怎么,那个废物没跟你一起来?” 褚鸢没说话,安静坐着保持微笑。 褚鸢:她并不想在非男主以外的人上浪费她的精力。 徐添昨晚可以说是睡在了酒堆里,哪怕来之前被灌了一碗醒酒汤,脑子依旧不甚清醒。 酒意上头,也或许有褚鸢不屑态度的加成,徐添的理智在瞬间被怒火吞噬得一干二净。 他微微俯身,在褚鸢的耳边,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以为他徐之北是个什么好东西?你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 褚鸢:哟嚯!徐添的眼力不错。 “是不是我自己会判断,不需要你来提醒。”褚鸢对着徐添微微一笑,“你酒气很重,熏到我了。” 徐添脸一僵,悻悻地转过头。 拍卖会准时开始,最先呈上来的是一个翡翠镯子,看成色还算不错,底价三十万。 开场的不会是什么有权有势的家族,翡翠镯子是一个小家族的太太捐赠的,大家的兴致缺缺,最后被一个年轻总裁以五十万的价格拍下,说是家中长辈喜欢翡翠,拍个翡翠镯子回去哄老人家开心。 话是这么说的,但小总裁眼底还是透露出了一分希冀,期望借此机会获得大佬的青睐,搭上一两分关系。 可结果让他失望了。 一个刚展露头尖的小总裁,在场的大佬对视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没有背景,在上流社会就是最底层。 褚鸢今儿算是看真切了。 小总裁失落地坐下,徐添见褚鸢这么关注刚站起来的男人,调侃了一句:“看上他了?” 褚鸢侧过脸,微笑:“你说什么?” 徐添盯着褚鸢的眼睛,倏地笑了起来,说:“对!我没看错,就是那样!” 褚鸢:喝多了发酒疯? 徐添还在笑,他的神情很放松,觉得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是喝的不少,但还没到神志不清的地步,他刚才的的确确看到了褚鸢眼底的情绪。 她看向那个男人的目光和那天晚上看向徐之北的目光是一样的。 ——那不是爱。 那天晚上褚鸢义无反顾把徐之北救走,他被她眼底的坚定给震惊到了,心想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救人,怎么也得是喜欢徐之北的。 招标会那天再次遇到徐之北,谁也不知道他也默默关注着褚鸢,看到她那么依赖徐之北,眼中的情绪和一次见面时那么的相似,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徐添一直以来都觉得褚鸢是爱着徐之北的,如果不爱,他没法解释褚鸢为什么对徐之北这么好。 救他命,送他入褚家,为他铺路……一桩桩一件件表明了徐之北的地位不一般。 他是这么认为的,可就在刚才这个结论被推翻了。 褚鸢看向刚才那个男人的眼神,他是那么熟悉,也正是熟悉才想笑。 本以为的爱意……原来只是同情吗? 徐添心想:徐之北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