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不喜欢被威胁了。 褚鸢看到林淮安皱紧的眉头,心里爽快,报复完毕后松开了手指。 她的指缝中缠绕了好几根头发,看来林淮安的头发真被她薅下来不少。 褚鸢:心情大好! “既然你不说话,那就我来说。” 褚鸢往身后的沙发上一靠,姿态慵懒,神情带了些许戏谑和嘲意。她对着林淮安笑了笑,冰冷地吐出几个字:“滚吧,我不想看到你。” 褚鸢是笑着的,可说出的话是那么让人讨厌。 “这招叫以退为进,你好好看着。”褚鸢对六一说。 六一:【!!!】 褚鸢冷眼看着林淮安,心中默数。 一、二、三。 “我不同意!”林淮安吼道。 褚鸢:只坚持了三秒,比她想的还要没用。 褚鸢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失望和无趣,再睁眼时换上了一副懒散的表情。 “我管你同不同意!这是我的房子,你给我滚出去!” 褚鸢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从林淮安身边走过。 “褚鸢。” 林淮安低声喊了一声褚鸢的名字。 褚鸢的脚步一滞,很快又毫不留情地离开。 “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一句话把褚鸢的脚步钉在了原地。 “最好的选择?”褚鸢微微垂眼,漫不经心看着林淮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左脚踝处盖上了一只手,掌心的热意烫得褚鸢的呼吸微顿。 林淮安圈住褚鸢的脚踝,就好像圈住了她的去路,让她不得动弹。 沈越常用兔子来形容褚鸢,说她无害柔软,拥有着最纯洁的心灵。 可林淮安第一眼见到褚鸢的时候就知道她才不是兔子。 雨天的第一次相遇看似普通,但现在回想起来疑点颇多。 林淮安虽然没有证据,但毫不怀疑那次初遇也是褚鸢故意为之的。 她不是兔子,兔子可没她这么会折磨人。 之后的每一次见面褚鸢总能刷新他的认知,让他看到了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恶劣的女人。 再后来的交易,林淮安最初是觉得耻辱的,但时间长了也觉得两人这么纠缠下去也不错。 至少她身边也只有他一个人。 林淮安是这么想的,他真的有想过和褚鸢好好在一起。 但人的欲望是不会满足的,得到了一样东西就会想要得到第二样,就好比他,留下褚鸢后又开始嫉妒得到她特殊对待的沈越。 林淮安尝到了嫉妒的滋味,那滋味实在是太苦了,苦得他舌根都发麻。 第一次他想要从沈越手里夺走一样东西,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林淮安几乎是同一时间意识到了他喜欢上了褚鸢。 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如此美好,却也如此痛苦。 林淮安抬头,掌心用力一拽,把人压在了地板上。 既然这么痛苦了,那就继续下去吧。 他不怕。 柔软的灰色地毯上黑发蜿蜒散落,褚鸢睁着一双微惊的眼眸,气愤地盯着他。 好像在问他做什么? “别动,我不想伤害你。” 林淮安轻声道,惹得褚鸢愣怔。 褚鸢的双手被束缚在头顶,双腿被林淮安压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放开我!”褚鸢拼命挣扎,“林淮安!你疯了吗?” 林淮安神情不变,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用更强烈的方式镇压了褚鸢。 他不想伤害褚鸢。 可褚鸢要走,他留不住她。 他只想出了这个办法。 林淮安微抬起上半身,一只手摁住了褚鸢不断挣扎的双手,另一只手抽出了摆在茶几底下的一根粉色丝带。 在褚鸢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将其绕在了她的双手上。 ……粉色的丝带。 林淮安记得这是什么。 这是上次褚鸢生日时蛋糕礼盒上的绑带,粉色代表了祝福和美好。 “你疯了!”褚鸢眼神如刀。 林淮安低头轻轻用碰了碰褚鸢,在她脸上留下一个吻。 确实很美好。 少女在挣扎中微红了双颊,乌发凌乱地散落在地毯上,粉色丝带束缚她的双手,画面无端的诱人和……引人发疯。 林淮安抚上褚鸢的唇角,轻轻一按。 指尖传来痛意,他恍若未觉。 尝到了血腥味,褚鸢松开了牙齿,偏脸“呸”了一声。 见状,林淮安抬手看了一眼受伤的手指。 鲜血淋漓。 褚鸢是下了死口。 林淮安低头看着对他冷笑的褚鸢,只觉心里的疼痛比手上疼多了。 褚鸢给了他一个齿印,他总也要回给她点什么。 林淮安吻住了褚鸢的唇,尝到了她嘴里的血腥味。 那是他的血,真腥。 褚鸢无力挣扎,越挣扎她手上的丝带就绑得越紧,把她的手腕磨出了一道道红痕。 性别面前,女性的劣势渐渐凸显了出来。 只要林淮安想不让褚鸢离开,她就走不了。 一吻毕,两人的口中都尝到了铁锈味。 褚鸢愤恨地看着林淮安,里面的恨意不加掩饰。 林淮安看了几秒,觉得很碍眼,就伸手捂住了褚鸢的眼睛。 褚鸢冷笑:“不敢看我的眼睛?你害怕什么?” “你是害怕从我眼中看到丑陋的自己吗?懦夫!” 褚鸢的嘴巴很毒,叭叭叭的说个不停,两人之间旖旎的气氛被她几句话给破坏的一干二净。 林淮安眼里一片深沉,若是褚鸢看得见,也会被他的眼底的欲望吓一跳。 “你猜错了。” 轻吐在颈边的呼吸惹得褚鸢轻颤,她听到了林淮安的声音。 林淮安说:“我是不想看到你的眼睛,你眼底的讥笑真的很碍眼。” 说完,林淮安感觉到了身下的身体僵住了。 很满意,对,他很满意。 林淮安再次亲吻上了褚鸢的嘴唇,这次不是撕咬,而是近乎虔诚的温柔细吻。 粉色的丝带一圈圈缠绕在褚鸢的手腕上,这是林淮安见过最美丽的装饰品。 而褚鸢就是最漂亮的礼物,以引颈就戮的姿态送到了他的身边。 白皙的肌肤上渐渐蒸腾出了热意,晶莹的汗水打湿了黑发,少女的眼角也湿润了一片。 她在哭,无声地哭。 林淮安吻去了泪水,尝到了淡淡的咸味。 这是褚鸢的眼泪,林淮安知道却没有停下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被捆绑住的双手无力的搭在头顶,褚鸢的胸膛微微起伏,衣衫凌乱,宛如一个破碎的娃娃。 林淮安解开了丝带,摩挲了下褚鸢受伤的手腕。 原本只有右手红肿,这下受伤的变成了两只。 林淮安拿过药膏,挤出乳膏轻轻涂在伤痕处。 药味迅速在屋内弥漫开来,混合了室内潮湿的气味,嗅着让人想到了糜烂腐败的花朵。 “滚开。” 虚弱的呵斥,褚鸢目光冰冷地射向了林淮安。 林淮安合上药膏盖子,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