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承不承认是“她”都没有了意义。 “你想看到她吗?”褚鸢对上了徐之北的眼睛,缓缓道,“我能帮你。” 听到这句话,徐之北怔忪了良久,随后捂住了眼睛。 他低低笑出了声,掩饰住心里的苦涩。 “进去吧,画下一幅画我需要一个封闭的环境。” 褚鸢点头,乖顺地走进了房间。 在画下一幅画前,褚鸢又换了一条裙子。 这是一条水蓝色的长裙,裙摆上绣满了碎钻,抖开仿若洒下了漫天的星光。 褚鸢记得这条裙子。 这是她的订婚礼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徐之北时所穿的裙子。 没想到徐之北把它也带来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8-22 23:54:53~2022-08-24 00:00: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玖玖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4章 窗外是亮的, 房内是暗的。阳光打偏了地方,墙壁的缝隙里只透出了一缕淡金色的余光,挥洒在空气中, 影影绰绰。 浮光烟里, 一抹水蓝色划破了一室的寂静,玫瑰花香冲淡了空气中的咸湿味。 褚鸢穿上了那条裙子, 她的脊背很单薄, 手臂又细又长,水蓝色的长裙穿在她身上,衬得她肤色雪白,精致又脆弱。 徐之北缓慢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下意识放慢了呼吸,以免惊扰到这幅美景。 褚鸢对上他的眼睛, 很配合地原地转了个圈。 这条裙子是她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和邵晔订婚时所穿的裙子,纯手工定制,裙摆上的碎钻都是人为一颗颗缝上去的。 定制这条裙子花费了近三个月的时间, 虽然到最后邵晔也没见到她穿这条裙子的样子。 但没关系, 徐之北和严扬见到了。 被三号男主珍藏至今, 这条裙子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裙摆共七层,一层叠着一层, 转起圈来像是水中荡漾开的一朵花。 徐之北看着褚鸢, 裙摆上的碎钻在浮光中熠熠闪光,绚烂的几欲灼伤他的眼。 第一次见到褚鸢的时候,她穿的就是这条裙子, 那个时候的她漂亮极了。 徐之北从没见过像褚鸢那么漂亮的女孩子, 当褚鸢出现在他的眼前时, 他可耻地心动了。 或许是有氛围的加持, 也或许是那个时候的他实在是太需要有一个能倾听他痛苦的人了。 褚鸢确实是他人生当中看到的第一束光。 心动不代表喜欢,也可能是欣赏,但总归也是对一个人特殊的……感觉。 在他最绝望无力的时候,褚鸢出现了,她就像黑暗中的一灯烛火,美丽却也灼人。 小时候生存的经验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很危险,他需要远离她。 美丽的东西都是带着毒的,靠近会把自己扎满手刺。 徐之北也曾这么告诫自己,于是在褚鸢第一次离开的时候,他没有选择挽留。 从褚鸢的穿着来看就知道她是世家千金,他配不上她。 他推开了她,看着那束光从眼前溜走。 当徐添带着人找到他时,被人践踏在脚下的时候,恍惚中他也庆幸她走了,没有看到他狼狈不堪的模样。 可她没走,找到了落魄重伤的他,把他送到了医院。 她就像是溺水者看到的一块浮木,就算是一起下地狱,也会紧紧抓住她不放。 徐之北给过她机会了,是她自己不走,是她招惹他的。 既然抓住了,他就不会再放手了。 褚鸢抖了抖长裙,将裙摆整理好,走向徐之北为她准备的座位。 靠近窗户的那一头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张白色的沙发,褚鸢坐上去,感受到垫子的柔软,不禁舒服地挑了挑眉。 天知道徐之北是怎么把这张沙发弄进来的? 沙发一看就是提前珠准备好的,看来他早就打着让她做模特的小心思。 徐之北没说话,褚鸢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徐之北回忆结束,抬眼朝褚鸢看去,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轻轻皱了皱眉。 褚鸢任由他打量。 很快,徐之北的眉头舒展开,往褚鸢走去。 走到她面前,俯身捞起了她的裙摆,摸了摸裙摆上的碎钻。 “……少了……”他呢喃。 褚鸢没听清,拧着眉道:“什么?” 徐之北放下裙摆,深深看了褚鸢一眼,转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个方形的丝绒礼盒。 褚鸢已经不止一次看到徐之北从这个抽屉里拿出东西了。 上次是烟盒,这次是礼盒,也不知道里面还装了些什么。 徐之北打开了礼盒,里面放着一颗蓝色的碎钻。 褚鸢觉着眼熟,低下头和裙摆上的碎钻一比对,发现那就是从她裙子上掉下来的钻石。 褚鸢:??? 她知道徐之北手里有一颗碎钻,可那不是被他做成了袖扣吗? 怎么……又被他扣下来了? 褚鸢静静地看着徐之北。 徐之北拿完碎钻犹嫌不够,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针线。 看到这,褚鸢明白了。 原来徐之北是想帮她把钻石缝上去。 也对,缺了一颗碎钻的裙子是瑕疵品。 徐之北自然是不想看见一条瑕疵品,他既然准备画,那就是想画出一副完美的画。 拿着画笔的手穿起了线,灵巧地将丝线穿入了针孔。 褚鸢看到他再度拿起了裙摆,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他半跪在了她的脚边,垂眸认真地缝着碎钻。 褚鸢微微敛眸,神色不明。 感受到上方落下的目光,徐之北面色未改。 即使被这样卑微的对待,也依旧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裙摆上的碎钻经过阳光的反射,波光粼粼地,晃得人眼疼。 徐之北找到了裙摆的瑕疵之处,细心地把碎钻缝了上去。 他的手艺很好,针脚细密平整,缝得不比设计师差。 要说徐之北为什么会针线活,那就要说到他的母亲了。 徐母肚子一人生下徐之北后,在小镇里开了一家成衣店补贴家用。 虽说是成衣店,但来店里的大都是缝补小东西的。 为了减轻徐母的负担,徐之北闲下来的时候会帮忙打下手,久而久之他也学会了针线活。 碎钻被缝到了裙摆上,蓬松的裙摆上像是落了漫天的星光,美得窒息。 徐之北退开,坐到了椅子上开始画画。 很快,空气中弥漫开了颜料的味道。 褚鸢微微皱眉。 徐之北的右手在抖,虽然是很细微的抖动,但依旧逃不出褚鸢的眼睛。 看来画好这幅画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手腕上传来了细密的疼痛,针扎一般直入他的骨髓。 这是身体发出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