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梁白月好过,她就注定出不了头。 梁白月贪心不足蛇吞象,想算计邵晔和褚鸢,到头来事情被揭穿,什么也没捞着。 兜兜转转了一圈,最后还是个野模。 保镖也只能说一句“可惜”。 听了这么多,邵文华的神色依旧,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保镖依旧候着。 邵文华没开口让他走,他就不能走。 过了七八分钟,邵文华喂完了鱼食,起身走出了凉亭。 保镖见状跟在了他身后,听从他的指示。 邵文华走到了后花园,饶有兴致地拿起枝叶剪修建枝叶。 叶片哗啦啦落下,期间邵文华说了话。 “有陆家的消息吗?” 咔嚓剪下了枯叶。 保镖说:“陆家还没找到人,但陆时聿本人看上去并不着急。” “其他人呢?” “陆二少还没回来,但婚礼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想必很快就会回来了,至于陆三少……没有他的消息。” 邵文华剪断了枯败的枝条,“徐家那个孩子呢?” 保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邵文华说的是谁。 “于家出事那天,他就不见了。听于氏的人说,他已经辞职了。” 邵文华点了点头,未做点评。 保镖在心里又长叹了一口气。 于氏和徐氏此番倒台,矛头直指徐之北,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两家的仇人了。 徐添满世界找他,于楚楚哭红了眼也在找他。 可当事人已经失踪了四天了,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保镖蛮佩服徐之北的。 他也听说过徐之北的事情,也隐约听说了些他和徐家的恩怨。 徐之北从徐家脱离出来后,他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眼尖的人看得出来他想做什么,但知道归知道,却也没有人会信他能把徐家扳倒。 一人对抗一个家族? 太不现实了。 但谁能想到徐之北真的做到了。 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令徐家和于家元气大伤,失去了以往的辉煌。 保镖:这是个狠人呐! 邵文华收起了剪子,意味不明道:“真巧,她也失踪四天了。”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保镖心一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邵文华有些累了,随意地嘱咐了几句便叫保镖回去了。 “夫人那里……需要敲打敲打吗?”保镖开口。 邵文华轻叹一声,“翻不了大事。” 说完便离开了。 保镖停在原地,心想—— 这是不打算管了? …… 下雨了。 听着打在窗户上的滴答声,褚鸢默默地想。 徐之北一直没回来,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褚鸢并非铁石心肠,遇上这种情况,也还是担心徐之北的。 总不会被她的话刺激到了,想不开了吧? 下雨天,海洋……很适合殉情。 褚鸢抖了抖手上的锁链,希冀徐之北听到声音后能来看看她。 但她抖了很久,手麻了都没看到徐之北的人影。 算了,想来不会出什么事。 褚鸢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或许是白天太累了,褚鸢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到了徐之北的声音,他好像在叫她。 一声又一声,吵死人了。 褚鸢觉得好热,胸口又沉又闷,感觉很像鬼压床。 她深呼吸了一口,发出了一声痛苦的shen吟。 她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褚鸢费了极大的力气睁开了眼睛,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 是徐之北。 褚鸢试探性地伸出了手,摸了摸他的眼睛,“我怎么了?” 她的声音也是哑的,嗓子又辣又痛。 徐之北握住了她的手,“你发烧了。” “……发烧?”褚鸢愣了愣。 她记起来了,原剧情里女主生了一场大病,发烧近四十度,在医院住了一礼拜才好。 这本是增进男女主感情的剧情,本该由陆时聿照顾她。 谁成想剧情又乱套了。 褚鸢想说没事的,烧个一礼拜就好了,但一开口就咳嗽,咳得她眼眶都红了。 徐之北自责道:“都怪我,明明知道你怀着孕,却还让你去甲板上吹冷风,都是我……” 徐之北说了很多,无非都是些自责的话。 褚鸢想要起身,稍一动就带起了手腕上的银链,发出了哗哗的响声。 徐之北眼眸一暗,拿出了钥匙解开了链子。 四肢重获自由,褚鸢感觉轻松了不少。 徐之北倒了杯热水,扶着褚鸢慢慢喂给她。 褚鸢喝了一半就喝不下了,露出了抗拒的表情。 窗外的海风似乎小了些,褚鸢凝神一听,听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问。 徐之北没想过隐瞒,“我让他们返航了。” 褚鸢用疑惑的目光注视着徐之北,似乎在问为什么。 徐之北苦涩一笑,只说了句“好好休息”。 门被合上,屋内剩下了褚鸢一人。 徐之北站在门外,感受着手上残留的温度。 褚鸢的体温很烫,她烧的厉害。 船上有急救的药品,但都不是孕妇能用的。 徐之北怕伤到褚鸢肚子里的孩子,迟迟不敢用药。 为今之计,也只能返航。 其实就算褚鸢没生病,他也打算把人送回去了。 褚鸢又不喜欢他,他总不能一直把人拘着。 这次会做出绑人的事情,他相求的不过是一个结果。 自从他知道褚鸢有另一个身份后,他就怀疑起她的真心了。 日日梦见她中弹的场景,也是想找到一个结果。 ……想找到一个证明她喜欢他的证据。 但很可惜,他失败了。 褚鸢没喜欢过他,也不会喜欢他。 不甘吗? 他不甘的。 但不甘有什么用?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没办法改变这个结果。 徐之北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 其实……这样也不错。 一开始他就存了利用她的心思,现在不过是报应来了。 口腔里充满了血腥气,他不甘不愿地拿出了手机,把定位发了出去。 与此同时,正在开会的陆时聿接到了一条陌生的消息。 他随意瞥了一眼,脸色骤然变了。 他抬了抬手,示意会议暂停。 夏渊在旁也看到了新消息,眼神暗了暗。 这场会议很重要,陆时聿不可能中途离开。 “我去吧。” 正当陆时聿思考让谁去办事时,夏渊突然开了口。 他笑吟吟道:“我去吧,其他人……我不放心。” 第95章 夏渊的嘴角噙着笑, 眸底的真心一览无余。 他此番自告奋勇愿意为陆时聿分忧,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陆时聿却没觉得松了一口气。 陆时聿轻轻皱眉,心里堵得慌, 感觉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