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时候,眼睛闪闪发亮,半点没有恐惧,只有对接下来发展的期待。 仿佛在等着看接下来贺阑要怎么跟自己对戏。 第5章 贺阑沉默了。 躺在沙发上的阮煦虽然喊了两声“不要”,但他声音平板到毫无感情,棒读到半点也不走心,根本就不是真正害怕的人该有的样子。 贺阑再看他的模样,发现他边喊边盯着自己看,一双眼睛里面笑意盈盈,写满了了热切的期待,半点也没有抗拒。 再加上他轻轻地扯着贺阑的衣角,看后者停下来,还忍不住轻轻用腿蹭他,无声地催促他的行动。 贺阑在这片诡异的气氛中,终于发现自己在阮煦的眼里可谓是毫无威慑。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贺阑脸色铁青,在发现自己的羞辱再次失败之后,他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致,默然地看了阮煦半晌之后,他缓缓收回自己钳住阮煦的双手,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抬手摸了摸衣兜之后,找出了一根烟给自己点上。 帝国的烟草早就不像数百年前那样有害健康,贺阑狠狠地吸了口烟气在嘴里,面无表情地麻痹着自己的内心。 这个脑子不好的雄虫,贺阑恶狠狠地想着,忍不住又瞪了阮煦一眼。 阮煦现在仍光着身子,奶白的光洁皮肤漂亮到像是在发光,他不理解贺阑的突然停顿,现在也慢慢坐了起来,有些心虚地问道:“为什么不继续啦?” 他的声音轻轻软软的,像是根拂在人心底的羽毛。 贺阑叼着烟在嘴里,不想去看这个让他挫败的家伙,只是语气不好地说道:“不想。” 他觉得自己仍需要再思考更加狠绝的方式,让这个雄虫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要让他永远沉沦在自己手里不得翻身。 但阮煦不会读心,他看不懂贺阑复杂的心绪。 他只单纯的将贺阑的突然败兴归结于自身原因,于是他凑到贺阑的身边,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我刚才是不是没有表现好……” 贺阑冷笑一声,瞥了他一眼正要开口说话,阮煦已经接着反省道:“我是不是应该叫得再大声点,抗拒的感觉再强一点?或者我哭两声……能不能让我再试试?我这次一定好好表现不会让你失望的!” 阮煦说到这里,连忙把手抬起来,做出了保证的手势。 贺阑:“……” 他刚扬起的冷笑冻在唇边,半晌又不咸不淡地把头转了回去。 阮煦失望地眨了眨眼,抱着双膝小声说道:“对不起,是我搞砸了。” 他在这么做的时候,膝盖轻轻触碰着贺阑的腿,虽然房间里面温度不低,但他这么长时间不着寸缕,四肢也已经微微发凉,而那微凉的温度抵着贺阑的腿肚,让贺阑骤然间顿住了动作。 雄虫的气息浓郁地充斥整间屋子,那是一种与雌虫截然不同的气息。 阮煦的信息素没有任何侵略性,有的只是仿若青草般的浅淡清新,虽然不够华丽浓稠,但却仿佛无处不在,将贺阑完全包裹在其中。 贺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某处传来了无法抑制的空虚感。 他那些本能的渴望,在阮煦的面前根本无处遁形。 即便他根本不喜欢雄虫,从心底看不起这种柔弱娇贵的生物。 但他的本能依旧会对阮煦的身体产生无比强烈的占有欲。 贺阑目光沉暗,缓缓将烟头从嘴里摘了下来,按灭在烟灰缸里。 他向来都以恶人自居,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货,对欲望更没有半点克制的意思。即便他对雄虫没有好感,想的只有如何折辱对方,但送到嘴边来的雄虫,他也没有不享用的道理。 贺阑骤然回头,以深沉的目光直视阮煦,阮煦原本还在沮丧之中,现在见着贺阑的眼神,他顿时感觉心重重地跳了下,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贺阑没有用言语回答他,他只是欺身上前,重重咬住对方软嫩的唇瓣,双手扶住了雄虫的脊背。 · 这场欢愉持续了很长时间,贺阑对雄虫没什么怜惜的意思,只为满足自己的欲望,根本没有半点节制可言。 所以当他回过神的时候,他才发现阮煦已经眼眶通红,困倦地将身子缩在了他的怀里,看样子连骨头缝里都已经再挤不出半点力气。 贺阑抱着软倒的阮煦,回想着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没有半点反省的意思,只看了眼阮煦说道:“雄虫就是雄虫,果然娇弱得过分。” 他说完这话,也没再去折腾已经睡去的阮煦,只把他抱起替他擦身清洗,然后送回了床上。 虽然他没打算放弃对阮煦的折辱,但他也没有为难昏迷中的雄虫的意思。 许多事情只有在对方意识清醒的时候做,才会更有意思。 所以今天就暂时先放过这雄虫好了。 贺阑漠然把视线从阮煦的身上收回,接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阮煦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 · 作为高塔中年级最小的雄虫,阮煦在哥哥们身边,从小就得到了最好的照顾,当然说是照顾也不对,在阮煦看来,应该被说成“管教”才最合适。 阮煦的哥哥们对于年幼的弟弟有着过分热切的关注,担心他在星网上面学到奇怪的知识,担心他没有正确的常识,也担心他没有按时吃饭睡觉顾好身体。 所以在哥哥们的监督之下,阮煦拥有着相当标准的作息,每天起床睡觉吃饭,时间都相当地准时。 但这次阮煦的习惯完全被打乱了。 醒来的时候,阮煦捂着泛着饥饿感的肚子,看着自己周围的环境,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黑夜还是白天。 他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清楚窗外的天色,然而才刚站起来,就感觉到浑身的肌肉都在泛酸,眼睛干涩四肢无力,连走路都有些虚浮。 阮煦眨了眨眼,努力将干涩感除去,头脑空白了片刻之后,终于慢慢回想起自己昏睡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想起来之后,阮煦顿时红了脸。 他想起来那对他来说从未有过的整日经历,从早到晚,贺阑与他交缠的躯体,两个人换了许多种方式,期间他甚至因为被榨干了体力而伏在贺阑宽阔的脊背上咬唇哭红眼睛…… 当时的贺阑沉默冷硬,不容半点拒绝,在容纳阮煦的时候,根本没给他半点逃脱的机会。 那场欢愉沉默却又疯狂,没有节制没有余地,至今想起当时贺阑放纵又沉静的眼神,阮煦仍然忍不住感觉脸颊发烫。 他低下头,认真想到,难怪贺阑刚开始想让他挣扎,原来他喜欢在那种时候,用更粗暴的方式进行。 相比之下,他的挣扎的确太微不足道了,他大概没能够满足贺阑的癖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