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说话,可还未出声,她轻轻打了个哈欠,抱上他腰,很快进入梦乡。 两三分钟,呼吸已均匀。 褚奇微微拉开些,一瞬不瞬盯着人看。 好像瘦了点,脸颊上都没什么肉了,眉骨也更加突出。 他伸手轻抚她眉尾,目光专凝,动作轻柔,小心翼翼不敢把人弄醒。 手指缓缓从眉眼滑到鼻梁,最后停留在唇角,指腹轻轻摩挲着红唇,忍住亲她的冲动。 这一个多月,凌耀治自然会跟自己说起她近况,包括工作与生活。 老凌说他要是见到她,一定会大吃一惊。 确实大吃一惊,今天的祝清翡沉稳许多,说话做事,还有专注的工作状态。 她不再是那个在他面前畅意说笑撒娇的小女孩。 这好像是件好事,可他却觉得难受。 她有了自己的秘密,换了风格的衣服,那辆张扬的劳斯莱斯,车里若隐若现的国外男人,她披的西装...... 他们是什么关系? 他不敢问。 她也没说。 他心底渐渐涌出一丝害怕,在一万多公里外,她成长成他不认识的祝清翡,她身边也许会出现比他优秀的人,在她感到孤独害怕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褚奇拇指离开她唇瓣,温柔抚着她脸颊,再靠近去亲了亲,舍不得松开。 老婆,别离开我。 ...... 第二天正好周日,大家知道褚奇来了要一起聚餐。 一群人约在常去的中餐馆,餐馆老板是正正宗宗中国人,装修布置都是中国风,味道也是纯正中国味,一点没改良。 也正是因为味道纯正,不仅中国人爱来吃,也吸引不少老外,每天几乎满座。 凌耀治说:“咱们这中国胃出国了最难受,什么都吃不惯,最后还是得找中国馆子。” 点好菜,有人故意问:“褚总这是来视察工作还是来找祝经理啊?” 也有同事语气暧昧,“你问的什么话,肯定是~” 话留半截,褚奇直接回答没说完的话:“来看清翡,顺便看看你们工作。” 大家立即夸他深情。 祝清翡捏捏他腰,觑了眼,这说的什么话啊...... 褚奇宠溺一笑,握住她捏人的手。 有男同事问:“褚总,你好容易来一趟,咱们喝点?白的红的?” 褚奇自然回答:“不喝,戒了。” 众人头顶纷纷冒出问号,祝清翡同样。 出国前一个月俩人交流不多,她忙着各种各样事情,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戒了酒。 而且他这种工作性质怎么可能戒得了酒? 他们不信,“褚总,你那酒量千杯不醉,咱们又喝不倒你,你怕什么。” 褚奇给祝清翡倒饮料,漫不经心,“真戒了,不信你们问老凌。” 凌耀治接话,“真的,出国前就戒了,说是喝太多对身体不好。”不过他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褚奇,你别不是生什么病了吧?” 褚奇睨他,“滚,你才生病。” 又劝两句,褚奇格外坚持,大家这才相信他是真戒了。 等话题移开,祝清翡小声对他说:“我没让你不喝,少喝点就行。” 褚奇握着她手,“说了不喝就是不喝,以后不会让你担心。” 祝清翡抿唇,行吧。 吃饭聊天,避不开工作,凌耀治问起运营的事:“我听罗盛说你们这两个星期碰了很多壁,能解决吗?” 祝清翡放下筷子,“能的,昨晚我和妙旋参加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的校友会,正好认识高洋咨询一位高管,明天去他们公司汇报。” 凌耀治惊讶:“高洋咨询?” “对,高洋咨询品牌运营业务能力出色,如今手里也有美国好几家科技公司的业务,如果我们能跟他们签下合作,那在运营这方面基本不用担心。” “但是凌总,”祝清翡转头看褚奇,目光相接,她并不退开,“褚总,高洋咨询向来只有自己挑甲方的份,收费也高出寻常公司,所以万一我们有幸能够合作,不知道公司能不能承担这笔费用?” 饭桌安静,像是进入会议状态,没人打断她。 褚奇看见她脸上发着光的自信,有一瞬间晃神。 祝清翡移开视线再次看向凌耀治,“凌总,我昨晚粗粗算过一笔账,如果我们自己零零散散找各个公司合作,跟高洋收的费用比起来可能会少40%,但是运营成效不能保证。” “不过昨晚认识高洋高管是意外,我还没能来得及整理更加确切的数据,明天去高洋后我争取尽快给出方案。” 凌耀治:“我们需要商量一下,你明天一个人过去?” 本来是打算和罗盛一起,但话说到这......祝清翡应:“如果褚总或凌总有空一起当然最好。” 凌耀治看褚奇,褚奇颔首:“我跟你一起。” 祝清翡猛然想起昨晚回应Kfir的那句话,她到底有点害羞,不好意思把这“爱人”带到人家面前。 想了想,委婉说:“褚总刚来,不然还是凌总和我们一起吧。” 凌耀治一愣,深深看了眼坐她旁边的男人,随后含笑回:“行,我和你们去。” 再看过去,褚奇已阖下眸,看不清情绪。 ...... 吃完饭,大家一起往外走离开包厢。 可没想刚出门就正好碰见Kfir和教授,他们看起来也刚吃完饭,身边有两个亚洲面孔。 祝清翡立即打招呼,并用英文介绍:“Kfir,Dr.Smith,这是我们公司两位合伙人,凌先生和褚先生。” Kfir听见合伙人这个单词,目光扫过年龄稍大的凌耀治,最终停留在褚奇脸上,对着祝清翡意味深长了然一笑。 祝清翡脸迅速涨红,但仍礼貌点了点头。 褚奇将俩人互动收进眼底,黑眸深沉。 昨晚劳斯莱斯内人影模糊,但褚奇确定,是他。 这种场合不适宜多聊,打完招呼后分开。 都住的同一栋楼,大家一块回去。 上到五楼,祝清翡开门进去。 如同昨晚,门一开再次被抵在门后。 可这一次,褚奇好像并不打算放过她,一亲上来就横冲直撞。 祝清翡嘴唇被吮得生疼,不得已用力推开,叫他名字,“褚奇......” 男人贴着她唇瓣,声线低沉得可怕:“换个称呼。” 她脸皮薄,很少像他一样喊爱称,但他不是没有提过这样的要求,尤其床上。 眼下不知他发生什么,但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也有可能是昨晚憋的,她柔声安抚:“老公,你怎么了?” 褚奇紧紧圈着人,“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祝清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