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心里就多出了几颗糖,他微笑着把糖果分给了围着他的孩子们, 在抬头时正巧撞上了姜荀的视线。 姜荀就这么被他出众的长相吸引了。 男人打发了那些孩子, 来到了姜荀的身侧坐下:“美丽的女士, 很高兴认识您, 您可以称呼我为查德尼。” 姜荀点了点头,自我介绍完就有些奇道:“查先生是混血?” 查德尼笑容彬彬有礼:“是的,我的父亲是英国人,母亲是中国人,虽然我经常生活在英国,但我对中国的文化却向往已久。” 早在查德尼过来落座的时候,鸟儿就吓得飞走了,姜荀收回手,开始看着对方的侧脸:“查先生的普通话很标准,刚刚……查先生是在变魔术吗?” 查德尼:“是的,我的父亲就是一位伟大的魔术师,我深受他的影响,幼时的目标也是长大后成为一个优秀的魔术师。” 两人聊得还算愉快,分别时各自交换了联系方式。 姜荀第二次遇见对方,是在三天后,地点就在他居住的紫罗兰小区。 他化好了妆,拎着女士包正准备出门,路过安全通道时,就听见有人不紧不慢地从上一层下来,皮鞋踩着地板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他透过扶手朝上看了眼,正对上查德尼松直的身影以及……对方意味深长的视线。 …… 出乎意料的是,姜荀在被关了两天后就被放出来了,没人知道他和警局谈了什么,只是祁君南再次看到姜荀的时候,发现暗处有不下十个便衣盯梢着对方。 他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种情况的用意:“你拿你自己当诱饵。” 姜荀看上去倦怠了不少,艳丽的妆容都遮掩不住他的疲意,听到祁君南近乎冷静的肯定句阐述,他轻勾了下唇笑了笑,靠着沙发闭目养神:“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祁君南抿了口咖啡,垂下眼:“没问题,我很期待他落网的那一天。” 姜荀唇角扬起,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着裙摆慢慢道:“说起来,我感觉和祁医生你还挺投缘的,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在某一方面相处得还是很愉快的。” “我从小时候被逼着穿裙子,到现在主动沉迷于扮女人,当我看到男人好看的脸甚至有种想割下来的冲动后,我就知道自己已经不正常了。” “我生病了,但就像是癌症晚期一样,已经没救了。” “我遇到过很多人,我喜欢他们的脸,我把他们当我的玩具,腻了就接着找下一个,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压制自己的欲-望,不让那些漂亮的脸蛋从此以后都冷冰冰的。” 姜荀很清楚自己病得不清,仿佛意识堕入了深海,任凭他怎么遨游都看不到上方的海面,那一点点挣扎,不过徒劳而已。 “那天晚上,我上一个玩具发现了我的性别,他厌恶地骂我是变态,喊我滚,我不在乎,就是可惜他那张脸我还没看够,我也不是爱纠缠的人,和他彻底绝了关系后本想回家,没想到中途竟看到经常去的一家服装店还开着。” “那家店暂时换了一个老板,我对新老板很感兴趣,因为我找到了新的玩具。” 祁君南神色毫无波动:“然后呢。” 姜荀笑着看了他一眼,拉长了嗓音:“然后啊——然后我就突然觉得,其实我好像也没有那么不正常。” 准确点说,姜荀在祁君南身边,他所有的不正常都显得正常了,因为无论他随口闲聊时说出什么惊骇世俗一听就是一个疯子的话,祁君南都不会有任何异样反应。 听着对面的人宛如自我剖析陈述经历的感慨,祁君南慢条斯理地把咖啡杯放到了桌上,他的语气从始至终都很平静:“我不过只是个普普通通,个人爱好比较特殊的牙医罢了,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么。” 姜荀怔愣了会,轻笑了声,没再开口,他似是讲了一大段话口有些渴了,捧着水杯静静地喝着。 接下来时间似乎凝固住了一般,诊室里安静得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姜荀放下杯子,起身慢慢挨到了祁君南的身侧,他搂着人的腰,鼻尖蹭着对方的脖颈处:“祁医生,要不要和我再做一次。” 祁君南脸色一顿。 诊所的大门从里面被锁上了,白色的帘子遮住了里面的情景。 姜荀压制住身下的人,稍微有些气-喘,他笑了下,眉间莫名有些勾人:“别再费力气了。” 祁君南看了眼他,别过了头,那张向来寡淡的脸有了不少血色。 姜荀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祁君南即便不甘心,也还是卸了力度,躺在沙发上径自调整呼吸。 姜荀把祁君南鼻梁上的眼镜取了下来放到了一旁的茶几上,随即俯身吻上了祁君南的薄唇。 祁君南仿佛是为了报复,接吻接得极其霸道凶悍。 姜荀感受着口腔内弥漫的血味,唇角微勾。 明明平时理智得很,现在倒是比他还狠。 …… 诊所二楼也有卧房,只是祁君南不常在这儿住。 醒来的时候祁君南还有些没有回过神。 身边的温度已经消失了,姜荀同上次一样,都没有留太久,不过依然帮他买了早饭。 祁君南揉着眉,正准备起身,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拿起来随意看了眼,随后神色一敛。 —嘉园商业大楼第五层,如果你想要救祁君雨的话,就来这里吧,她身上被我绑了炸弹,只有你可以解得开,让我想想,距离炸弹爆炸大概还有……一小时吧,祝你们好运。 祁君南目光冷静,直接打电话给了顾明河。 顾明河接得很快,他的语气难得有些严肃:“老祁,我刚想打给你来着,姜荀不见了。” 第38章 第三个小世界(完) 灿烂的阳光折射在波光潋滟的海面, 泛起了一丝涟漪,一艘轮船平稳地行驶在海上。 姜荀逐渐清醒,鼻尖似乎还残留着那股清淡的香味, 待他恢复知觉后,就发现自己不出意外得被绑在了椅子上。 “美丽的女士,我真高兴你能这么快醒过来。” 查德尼含着笑意的声音在对面响起,姜荀淡淡瞥了眼他,随即打量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这艘轮船上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再无其他人, 此时他们便是在轮船的甲板上。 微凉的海风吹起了姜荀的头发,柔顺黑亮的发色趁得他皮肤白皙, 为他增添了一丝柔弱。 姜荀垂下眼,看上去似乎终于有了些惧意:“今天可不是愚人节,查德尼。” 查德尼有些讶异的挑了下眉:“我还以为姜小姐会对我恶语相向呢, 毕竟……我们上次的见面可并不是特别得愉快。” 姜荀不置可否:“任谁突然被人迷晕, 一醒来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害怕难道不是正常的吗。” 查德尼耸了下肩, 这个动作虽然有些轻佻, 但由他做起来却显得极其优雅:“没想到以姜小姐的性格, 我竟然能从你的口中听到害怕这个词,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