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倒下来。 旁边林助理及时接住他:“时助理,时助理你怎么了?” 时洛雪在做梦,他梦见自己还在时家,他在准备去并州的行李,一直在叠衣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衣服永远叠不完。 时洛雪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帘帐,他转过头,陆叔叔正在跟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说话,一旁还站着林助理跟宸哥。 白大褂? 时洛雪迟钝地想,谁生病了? 见时洛雪睁开眼,林助理惊喜地上前:“时助理,你醒了。” 陆向阙转过身,走到时洛雪床前,他抬手摸了摸时洛雪的额头:“还是有一点低烧,先别起来,好好休息。” 低烧? 原来是他生病了。 时洛雪张张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感觉全身都很疲惫,很想再睡一次觉。 “睡吧。” 听到陆向阙的声音,时洛雪重新闭上眼。 等时洛雪病好,并州之行已经过了两天,他感到很挫败,自己明明是助理,却一点助理的事都没做,在床上躺了两天。 本以为并州之行结束,他们会马上回淮海,可是等坐上车时洛雪才发现,车子并不是回淮海的方向。 “老板?” 时洛雪奇怪地看着坐在对面的陆向阙。 陆向阙笑着看他:“怎么了?” “我们不回去吗?” “暂时不回,去个地方。” 时洛雪很想问要去哪儿,但想到自己助理的身份,又把心底的好奇压了下去。 直到到达目的地,看到别墅酒店外面的一大片玻璃海,时洛雪才反应过来。 这是岩岛! 时洛雪眼眸发亮:“老板,我能去看看海吗?” 陆向阙坐在沙发上看书,林助理沏了杯茶端来,他笑道:“当然。” 这本来就是他带时洛雪来这里的初衷。 听说陆向阙从并州回来,苏遥连忙打听陆向阙出现的地方,准备再去纠缠陆向阙。 在对付男人方面,苏遥可谓是无往不利,就算陆向阙是块万年寒冰,他也有把握融化他。 高尔夫球场上,苏遥刚刚到来,就看见一个助理模样的人在给陆向阙擦汗,陆向阙身高腿长,竟也愿意低头给这小助理擦。 他心中顿时起了妒火,冷漠如陆向阙,什么时候让人这么靠近过。 苏遥正要走过去,小助理给陆向阙擦完汗,转过头,一张年轻漂亮的脸,马上让他回忆起南湖散步那一晚。 原来是他…… 他没有着急走过去,而是不动声色地找人打听这小助理是谁。 “我也不太清楚,只听到陆先生身边的人喊他时助理,从前没在陆先生身边见过,应该是这两天刚来陆先生身边的。” “陆先生身边新来的助理,听说姓时,其他情况倒是不清楚。” 一连问了几个人,都不知道这小助理的背景,苏遥打算自己去查。 陪老板打完高尔夫,时洛雪坐上车,跟老板离开。 路上,副驾驶上的伊卓接到消息,他看了后座跟老板一起的时洛雪一眼,没有开口。 等回到陆家大宅,他才跟老板说:“老板,苏遥在查时少爷的身份。” 陆向阙脸色不变:“给他个教训。” 伊卓:“是。” 时洛雪沏完茶出来,看见刚才还在书房里的伊卓消失不见,他奇怪道:“卓哥呢,人刚刚还在呢。” 陆向阙坐在书桌后翻看文件:“临时有事,让他去忙了。” 时洛雪把茶盏放到老板面前,正巧碰到老板伸手,两只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陆向阙没有什么表情,时洛雪猛地收回手。 陆向阙抬起头,对于时洛雪的反应,他皱皱眉。 时洛雪压下心里的慌乱不安:“对不起老板,我的手刚刚碰到了茶渍。” 第09章 时洛雪的焦躁 茶渍? 时洛雪在说什么? 陆向阙还没有开口,时洛雪已经慌慌张张地走了出去,似乎是害怕被老板责骂。 他回到自己在陆家休息的房间,背靠房门,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时洛雪向落地窗看去,那里没有书桌,也没有米奇,只有厚重的流苏窗帘,他难得的感到有些焦躁。 过了半个小时,时洛雪才从房间里出来,然而他刚走到书房门前,就碰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陆璟 他的未婚夫。 陆璟看见时洛雪,也愣了一下,随即皱眉:“你怎么在这里?”他上下打量一身正装的时洛雪:“还穿成这样?” 时洛雪抿了抿嘴:“我现在是陆叔叔身边的助理。” 陆璟觉得自己幻听了,他道:“你说什么?你现在是我小叔叔的助理?你在开玩笑吗,你一个学世界史的人,给我小叔叔当助理,你看得懂文件吗?” “我学世界史,不代表我不懂金融知识。” 想到时洛雪以前给他的心理阴影,陆璟脸色顿时沉下来,他阴阳怪气道:“那祝你好运,时助理。还有,出去千万不要说你是我陆璟的未婚夫,我丢不起这个脸。” 书房里传出一道冰冷的声音:“阿璟。” 陆璟脸色一白,条件反射开始向时洛雪道歉:“对不起洛雪,是我犯浑,我刚才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陆璟灰溜溜地走了,他刚才在书房里被教育了半个小时,再留在这里,他怕会被拎进去再教育一顿。 时洛雪其实并不在意陆璟的话,他对陆璟没有感情,将来就算结婚了也是各过各的。 他走进书房,对陆向阙微微欠身:“老板。” 陆向阙抬起眼眸:“阿璟明天回乡下看你陆爷爷,你也跟着一起回去吧,你陆爷爷很久没有见你了。” 陆老爷子去乡下疗养多久,他就有多久没有回淮海。 时洛雪轻轻蹙眉,想说自己的工作还没有完成,陆向阙仿佛看出了他想说什么,道:“你的工作林助理会完成。” 时洛雪沉默了一下:“好。” 陆向阙站起来,他走到时洛雪面前,抬手摸了摸时洛雪的头发:“就当是去看看你陆爷爷,阿璟的话,你可以当他不存在,”顿了顿,他低笑道:“如果他再犯浑,你就打他一顿,我给你做靠山。” 时洛雪心思却全在陆向阙摸他头发的那只手上,节骨分明的一只手,明明手的主人性格那样冷淡,它的温度却是滚烫的。 “怎么不说话?” 陆向阙低下声音。 时洛雪眨了一下眼睫:“我真的可以打他一顿吗?” “当然。” …… 陆璟是自己回来的,他离家出走了半个月,一开始还很兴奋,觉得自己脱离了家族的掌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整日泡在酒吧也不会有人管。 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