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很久没有这么做了,因为训练很忙没有时间去想……只是那几天情绪不太好,所以没忍住……….”钟雨说着亲了亲边阳的耳垂,“你手上有的,现在我也有了。” “我他妈是别人烫的砍的,和你自己划的一样?”边阳被他亲得有些痒痒,没想到钟雨到了这一刻还在想和自己一样也有永久性伤疤的事。 他用手指轻轻的覆盖在那些深浅不一划痕上,眼睛有些发涩:“你真的是疯子。” “我是。”钟雨顺着承认了。 他本来头还有些昏沉的痛,现在也被接纳的喜悦掩盖了过去。 边阳深吸了口气,不想再看到这些痕迹,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钟,突然换了话题,“已经十一点了,回去应该很晚了。” 他意有所指,钟雨也从善如流:“你住这里吧,床很大,睡着不会挤,我也可以睡地上。” 边阳皱了皱眉:“谁他妈让你睡地上了?” “我怕你觉得挤。” “睡地上你晚上烧死了我都不知道。”边阳别扭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 钟雨听到这句话时眼睛都亮了,他拉开了门:“我去找前台要多的洗漱用品。” 边阳正想说你病了就别折腾了自己去要,结果一回头钟雨就已经出去了。 室内一下就安静了下来,边阳这才开始认真观察起整个房间。整个房间看着十分没有人情味,尤其是黑色的墙壁更是显得整个空间都让人感到压抑,室内没什么东西,仅有的也都被放得整整齐齐的。 边阳把钟雨的枕头往旁边移了一点,结果一拿起来才发现枕头下放着一条内裤。他心想钟雨这种有轻微洁癖的人应该干不出这种事吧,只是定睛一看,这内裤十分眼熟,俨然就是自己前段时间以为被风吹走的那条。 他深吸了口气,只能猜到是那天放人进来擦药的时候给偷的,边阳拎着自己的内裤又在心里骂了一句操你妈的变态。 他从床上撑起身转过头的时候才发现墙壁好像不是染的黑色,更像是一层黑色的绒布贴合在了墙面上,他皱着眉有些疑惑地用手按在了上面,结果发现绒布下传来了类似于纸片的响声,在静谧的空间里十分明显。他起先以为听错了,手又在上面重新按了一下。 在有些光滑的触感中,心中的疑问被逐渐放大,他上前了两步,找到了一个绒布的开合处,边阳在掀开整个帘布的一瞬间,哪怕是在开着暖气的房间里鸡皮疙瘩也起了一身。 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他这两年的照片,在大学的在拍摄的,在商场的在酒吧的,各种地方的生活照都有,还有自己拍摄过的所有杂志内页或者是品牌的商户推广图,更让他觉得恐怖的是,照片当中在自己身边出现过较为暧昧的人无一例外全部被必涂成了黑色或者红色,有的上面还被画了无数个叉,有些小学生的行为却在绒布的遮盖下看着诡异又可怖,就像是什么案发现场的惨样。 好多照片他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边阳用手指轻轻蹭了蹭那些照片,心脏开始狂跳了起来。他除了觉得钟雨是真的变态以外,唯一的想法竟然是他跟拍了这么久竟然从未找过自己。 他扶住了额头有一瞬间觉得现在自己的脑子也不太正常了。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拿了帕子,还有漱口的。”钟雨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边阳回过了头,看见他一张苍白的脸在看见室内的一瞬间,立马就写满了讶异,不过很快又变成了波澜不惊的样子。 他锁上了门,把给边阳拿的洗漱用具放在了桌上。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什么时候开始的?” “刚来a市的第一年。” 边阳太阳穴跳动了两下:“你拍的?” “找人拍的……..现在已经没拍了。”钟雨回答的都很老实,他还记得自己在第一次收到边阳和其他人的照片时,除了生气以外还差点哭了,当时红着眼睛上电梯的时候还碰到了自己老板和他对象。 “你他妈逼的。”边阳咬牙切齿,觉得说再多都没用,因为人拍都已经拍了,“那你枕头下我的内裤是怎么回事?” “……顺手。”钟雨顿了一下,比刚才心虚了一点。 “顺手偷来干嘛?” “自wei。” 边阳倒吸一口凉气,为钟雨那面瘫脸说出这样直白的话语感到羞愤:“钟雨。” “对不起,我只是太想你了。” 边阳觉得信息量太大了让他脑袋都有些晕,钟雨房间就像是密室逃脱找线索一样,不同的是线索不是通向出口,而是进入自己。 他一把拿过了洗漱用品,随后进了室内的卫生间去洗漱,他关上门的时候还能听到钟雨带着察觉不到的可怜巴巴的清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你生气了吗?” “你觉得?”边阳没好气,他可悲的发现自己的包容心越来越强了,都亏钟雨给他磨出来了,这要是换个人,他警都报了不知道多少回。 外面过了一会儿就没声音了,边阳洗完脸刷完牙出去拉开门的时候,钟雨病恹恹地站在木地板上,正看着墙壁上的照片发呆,眼里的难过和落寞就像一杯盛满了的水,浓烈的都快溢出来了。 “喂变态,我人在这。”边阳有些沙哑地开了口。 钟雨闻言看向了他,这一眼直直看向了自己心底。从很早以前边阳就发现要靠看钟雨的面部表情,几乎是感知不出任何东西的,因为他的面部几乎从来没什么变化幅度,可是他的眼睛却不会,每一种情绪都能压抑的通过眼神传达给自己。 他出来的时候,路过了桌下垃圾桶,刚才进去还没注意到,现在仔细闻才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 边阳本来开始以为是那什么的味道,但好像又不是,更像是什么死了的臭味,和边涛当时身上的味道有些微的类似。他垂下眸看向了那个拴着结因为没装什么显得很瘪的口袋。 “我忘了丢了,不好意思。”钟雨像是忘记了这个东西,他上前了两步,想拿起那个垃圾袋,结果却被边阳抢先了一步。 边阳直接打开了袋子,腥味扑鼻而来,里面赫然躺着几条死掉的金鱼,鱼鳞已经变得黯淡无光,皮肤表面也有些发白。 “你养的鱼死了?怎么死的?”边阳依他对钟雨不喜欢动物的了解,房间里会出现金鱼已经很奇怪了,他直觉不会是这么简单,话锋一转,“说实话。” “自然死亡。” “你觉得我会信?”他对钟雨每次的谎言都格外敏感。 钟雨沉默了两秒:“…….窒息死的。” 他看向钟雨的视线逐渐变得危险了起来:“窒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