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述出来。 只是他刚说完, 便觉得整个人好像都要跟着冒烟,呼吸更是随着方才那些极其大胆的表达如数灼热蒸发。 让他都不敢再那么肆无忌惮地紧盯着林是非看。 耳根脖颈红了一片, 满目的漂亮绯色。 但林是非和他完全不同,话音落地的瞬间, 他的视线便犹如幻化为、能够将人如数穿透的实质, 把岳或从头盯视到尾,甚至是从外到里。 岳或通红着耳垂, 捧着人脸颊的指节忍不住轻轻蜷缩,林是非的下颌肌理由于他的使力而被按出明显的淡红指印, 等力度卸下又立即回归正常。 今晚的林是非的状态很不对劲, 他怕自己真的发疯, 会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而伤到岳或。所以他把星星锁在这间卧室, 又把自己铐在床脚,只确保自己的眼底深处全都可以是岳或的身影, 而星星又是安全的就好了。 可他现在依然没有冷静, 反而更加悸动更加想要疯狂, 整颗心脏跳得快速到——让他的整片胸腔都只能发紧、泛疼。 岳或的这些话……真的好像告白啊。 犹如世间最为真挚的情话。 林是非整个人都陷入疯狂悸动的情动漩涡中,永远都不愿再抽身离去。 “Darling,你……”他音色有些无法抑制地颤抖,道,“你是在向我……向我……” 岳或专门在等他开口呢,耐心地等林是非结巴了半天,也没等来一句完整的说辞。 他有点急,忍不住小声地催促道:“……向你什么呀?” 林是非如梦方醒,星星是在给他安全感,并不是在告白,他差点就要没控制住浓郁的情愫而让自己暴露出最真实的想法了。 他现在已经把岳或这个人锁在了卧室、铐在了床上,不能再过分地想要在另一种情感中得到更多,这是贪得无厌。 “林是非,”岳或还俯身跪坐在床沿,他用指腹轻扫林是非纤长微翘的眼睫毛,几乎是嘀咕着在问,“你……你到底同不同意我说的观点啊?” “你的精神会和我结婚,你的肉体会和我上床。” “如果你产生了安全感,那就代表你就是这么认为的,你同意我的观点。” “所以你就可以亲吻我,深吻我,欺负我……弄哭我。” “……” 岳或说过的、每句话中的每个字再次如席卷过境的飓风,在林是非胸腔后的鲜红心脏中狂乱地搅弄风云。 他脖颈微仰,错眼不眨地紧盯着岳或的脸,颈间的喉结上下滚动,仿佛正在品尝世间最为美味的东西。 真的好想亲吻星星。 在“精神”“肉体”的言论一遍遍地冲击着脑海时,林是非只觉得口干舌燥,好像就快要忍不住了,玫瑰金的手铐在不自觉中的挣扎中被扯动发出轻微又突兀的声响。 他唇瓣微启,很想要说“同意”,但这些年他总是在把自己往黑暗的地方藏匿,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表现得正常。 所以他不敢让自己见光——从来都不敢。唯恐在太阳下,他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这会让星星害怕。 林是非不愿意让星星怕他。 因此“我同意”几个尤其简单的字眼,对林是非来说却变得异常地艰难。 ……他不相信自己。 他不相信自己。 “Darling。”林是非看着岳或的眼睛。 星星眼尾的红还没有完全消褪,好看得就像小兔子。 “……星星,你离我再近一点好不好。”他们之间的距离明明已经近在咫尺,额头相抵呼吸纠缠,但林是非还是不满意,低声说道,“我想亲你。” 可此时他的双手被自己狠心地桎梏,没办法强硬地用手掌抚着岳或的后颈把人按向他,只能装乖地征求意见。 “所以你是不同意我的观点对吗?”岳或眉尾稍耷,虽然极其认真,但还是有些不开心地仔细观察林是非的神情,“你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 林是非避而不谈,是真的很想亲岳或,很想和他接吻,说话语气都有些急切:“Darling,你离我近一点,我想吻你。” 话落,别说离得近一点,岳或的身体还向后退了些许。 林是非微怔,随即被岳或的这个动作惊得呼吸屏住,眼底瞬时流露出紧张与不可思议。 他本就还红着的眼睑顷刻间便更红了。 “你干什么,你回来……”林是非下意识坐直脊背,身体前倾想要主动去找岳或,但这个举动只是刚做出,便被床脚铐着他双手的玫瑰金手铐扯回去,“星星,Darling,你回来……不准、不许远离我。” “可是你根本就不同意我的观点,我怎么能让你亲我。”岳或认真地说道。 林是非不解:“什么?” 他想不通这两点之间有什么关联。他只是不相信自己,而他又从来不会欺骗星星,所以当然不会那么草率地回答岳或想要听到的答案。 但是岳或拒绝了他的亲吻。 第一次。 “我刚才说了,只有宝贝产生了安全感,你心里也是这么认为我的话,同意我的观点,”岳或收回捧着林是非脸颊的手,退回到安全场所,眼睛却分毫不眨动地紧盯着林是非的反应,防止下药过猛会出事,所以必须要小心认真,耐心谨慎,“我才会让你亲吻我、深吻我。” 林是非无意识地蹙起眉尖。 “但你不同意我的观点,也就是拒绝了我的邀请,”岳或神情表现得有点伤心,眼底深处却仍旧是无比认真的神态,“拒绝了我的以后,当然也一起拒绝了以后和我做各种亲密的事。” 他莫名坚定地说:“所以我不要跟你接吻。” 林是非的眼神逐渐变暗,平日里尤其深邃的瞳孔不知何时已毫无光亮,只余沉郁。 想要把他此时定定看着的人深溺在里面似的。 这样的眼神还是有那么些许骇人的,岳或突如其来地觉得紧张,喉头都像被什么堵住,不太敢再开口说话了。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已经决定刺激林是非了,怎么也得刺激完吧。 思及到此,岳或喉结滚动清了清嗓子,小声磕绊道:“以后也……以后也都……不跟你接吻。” 他默默地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盖住,嘀咕出声道:“你不可以再亲我了,也不能抱我,更不能对我再做奇奇怪怪的事情……” “Darling,你说什么?”林是非突兀地轻声打断他,一双眼睛暗如深潭。 不知为何,岳或顿时只觉头皮微微发麻,张口正要说“我开玩笑故意这么说的而已,你不同意我的观点就不同意,咱们可以以后再说”,便只听卧室中忽然响起两道清脆、却明显是暴力而为的“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