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败俱伤而已。 沈婉可没有要因为岳或而让让自己“声名扫地”的决心,不然她后来也不会以温柔贤良的形象入了陈铭川的法眼。 而且圈子里的人脉全在岳释的手上掌握着,如果他提前将一切都打点好,就算沈婉想曝光都没有媒体愿意帮她。 她离开了自己又没钱。 所以经过重重思考,他们两个的分开很“体面”,谁也没有拉谁下水。 可这些东西在八年后又被扒了出来!岳释丝毫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他连忙给圈内的相关人士打电话,想让他们先帮自己把新闻撤下来。 词条才只在围脖待了两个小时而已,还不算太久,只要撤得及时…… 可不知为何,往常打电话联系便能找到的关系,今天却始终无人接听。且不止一个,而是所有。 全都找不到。 岳释有些茫然无措地看着通话自动断掉的手机页面,双唇逐渐褪去应有的血色。 许静叶瞪大双眸看着,比他还要着急,催促道:“岳释你快打电话啊——你答应过我的,不会让我被人议论。是你先喜欢我的!是你说你们马上就会离婚让我不用担心!是你……” “我知道!”岳释厉声打断她,“能不能别吵,我在找!” 但犹如跟他作对,‘知名画家岳释出轨’的热搜词条在夜晚中被人议论的热度不降反升,直挂了两天。 当年的东西被闲着没事儿的网友越扒越细,分毫不假,且谁都撤不下去。 岳释的人设碎得一塌糊涂。 加上他最近两年又确实没任何作品,大家轮流上阵,直接对他开麦好生嘲讽。 岳释连围脖都不敢再登。 — “星星,你猜人渣是被骂到删软件了还是在用小号看?”凌晨的围脖依然处于狂欢,林是非拥着岳或,从身后把手机递到他眼前一起看热搜词条,“我猜是删软件了。” 【ZG认证抽象画岳释】的账号两小时前还是在线状态,而后到现在便再没动静了。 林是非想,那时候岳释打电话找人却找不到的模样肯定会很有趣,只是看不到有些可惜。 “我也觉得……他是把软件给删除了,”岳或双手抓着躺椅的靠背,和林是非相互拥偎着欣赏落地窗外的凌晨夜景,霓虹灯光便没消失过,他的眼睛匆匆在手机屏幕上掠过,“岳释特别……嗯玻璃心的。” 小时候岳或看见沈婉和他吵架,沈婉说他成天画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的时候,岳释就会特别生气。 脸都会涨成恼怒的紫红色。 这次五六个小时了,围脖热度还没下去。 岳释不害怕才怪。 “那星星再猜猜,他今天晚上还能不能好好地睡着?”林是非嗓音愉悦,把手机随意地扔向躺椅,金属和艳色绒毯相触,几乎没有什么动静。 “肯定……睡不着啊。”岳或的颈侧被胳膊绕过,探出两根纤长的指节,捏住了他的下巴。 他随着那股若有若无的力度回首仰头,任林是非的吻落在他唇角,回答:“他要失眠了。” 而这还只是个开始。 “那……Darling,”林是非用灵活的舌温柔又强势地撬开岳或的齿列,“你开心吗?” 口腔里探入熟悉的柔软,岳或回应的同时,也无意识地喉结上下滚动吞咽口水,他的衬衫衣摆都因为林是非勒他腰身的举动而变皱了。 岳释是他的亲生父亲,可这就是他应该承担的,这是他自己犯下的过错,是事实。 虽然有悖血缘伦理,听起来还很不孝顺,但他仍然低顺着眉眼,实话实说:“嗯……开心。” 林是非卷唇,笑道:“星星开心,我就也开心。” 闻言,岳或双眸微弯,几乎原封不动回应:“宝贝开心,我也开心。” “星星好乖啊。”林是非稀罕又牢固地掐住他下巴,更凶地亲上去,眼眸垂落看手机以此示意,寻求夸奖,“那……老公,我今天做得棒不棒啊?” 岳或被亲得有些晕乎,阖眼含混不清地回答:“……好棒。” “啊——!”突然,方才还显得很是乖巧的岳或直接低呼出声,他猝然睁眼抬眸,瞳孔微震不可思议地看向林是非,声若蚊呐地喃,“破了……” 他舌尖轻抵唇畔,刺痛与血腥味顿时同时真实地传达,口腔内部全是铁锈的腥甜味,反应过来的岳或眼底“刷”地蓄起涌动的泪水,大声埋怨斥责:“林是非——你把我嘴巴咬破了!” 被吼的林是非也有片刻的怔愣,他当然感觉到了,眼神略显茫然,视线却牢牢地紧盯着岳或的唇角确认,小血口很小,但应该有点深,冒出的血珠都被岳或轻舔了好几次。 “对不起Darling,”林是非连忙道歉,温柔地亲他,嗓音沙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对不起。” 岳或掉着眼泪,甚至瞳孔都仍在轻颤,哄不好了:“你别说话,你先不要理我呜呜呜呜……” 明明他在哭,可属狗的林是非在内疚了短短的两分钟后,忽而轻笑出声。 他迷恋地盯着岳或被咬破的唇畔,似是为自己在星星身上留下记号而感到无比的愉悦,倾吐出的声息都透着一股孔雀开屏般地炫耀得瑟。 “好了不哭了,我哄哄星星好不好。”林是非眼底的笑意浓厚,当然没敢让泪眼朦胧的岳或看见,“Darling,我哄哄你。” “The condom is rotten,”他抬手轻捻岳或的耳垂,慢条斯理地说喃语道,“I ejaculated……in your body” 第97章 “呜呜呜呜呜……” 玻璃窗外的霓虹如璀璨星河般地点缀夜色, 岳或脊背弯俯把脸埋在抓着躺椅靠背的双手,眼泪都染在洁腻的肌理,顺着手背往下滑。 形成珍珠朝地面落。 由于哭得太凶, 他肩膀都在几不可察却又止不住地颤抖, 像痉挛了似的。 白色衬衫在俯身的举动中贴合脊背,纤薄惹目的肩胛骨顿时微凸,犹如蝴蝶的斑斓翅膀,似乎下秒就能展翅高飞。 林是非的大手立马捏攀住岳或白珠玉般的后颈,唯恐他真的飞走似的, 低头哄道:“是我错了是我不好, 不哭了星星。” “Darling, 老公,我不是故意的, 真的不是。我没想到它会破……都怪我太凶了,我不该咬破你的嘴巴, 我没注意……” “呜呜呜呜呜你走……”岳或没抬头, 含混不清地拿手推他。 “不走。”林是非捉住他的手扣住,很浅的吻又落在岳或后颈, 音色放得更轻了,“星星不疼了好不好, 不要生我的气。” “你这